这事甚是蹊跷,铁传甲想不明白,以他的脑子确实难以明白。
首先,这家破败的小酒家,其内的掌柜是个残疾的侏儒,奇怪的不是这侏儒还驼着背,乃是此人武功极好。
有这身武功,去哪都能谋一份好差事,却为何在这破地方任劳任怨,累死累活又挣不了几个小钱。
其次,此人一眼便能看出冲少爷所中之毒,且还知道何人能治。是不是真的能治好另说,能一眼看出毒源来就已经很神奇了。
再次,他为何知道那青衣青年底细,以及铁笛先生与龙啸云的关系等等。
诸多原因,让铁传甲仿佛觉得这个驼子侏儒似乎在这儿等待着冲少爷一样。不过……这驼子说的话极有道理,铁传甲细思极恐,暗叹自己若是真等下去,等来的很可能会是如驼子所说的结果,必然是三位以上的高手。
铁传甲想走又不敢走。
秦孝仪的三公子固然不可信,可这驼子就一定能信了?若是街上寻来的白发老头子救不了冲少爷,那不是白白耽误了救治的时辰?
驼子见铁传甲一脸痛苦之色,知晓其痛苦之处,道:“不用纠结了,现在就算你想走也是没门了。他们已经来了。”他说完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铁传甲身躯刚猛,但其心思却并不同于外在那般粗犷,反而有小女人优柔寡断的一面。或许是跟随在李探花身边太长时间,平常的决定都是主子来做,如今轮到他当家,有些手足无措了。
“或许我该听驼子的话。”铁传甲看到三人前来,其中有两人他才见过没多久,其中一人乃是田七,另外一人则是赵正义,还有一人他并不认识。
青衣青年也露面了,不过却躲在远远的,那一抹得意的笑容,让铁传甲心中怒火中烧。现在可不是后悔的时候,铁传甲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决心。
“冲少爷,你放心好了,若是取不到解药,我铁传甲也一定陪着你,黄泉路上不孤单!”铁传甲站了起来,挡在了沈冲身前。
“姓铁的,这一次看你横练的功夫还有没有效果!之前跟你打,你硬吃我一脚再打我一拳,现在你打别人一拳可是要吃三脚。真是为你担忧……”田七笑的像弥勒佛,心中想的却是如同蛇蝎般要弄死对方。
赵正义心情倍好,哈哈大笑着,道:“这小子不但将我们瞒过去了,就连铁笛先生也被糊弄了!真是惭愧。还是秦家的三公子机灵,能发现你们。一入江湖岁月催,一代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群老家伙也该退出江湖了。”
田七笑道:“这小子年纪不大虽然是和尚,但却机灵得很,玩转红尘的老油子也比他不过!赵爷,有句话我不太赞同,我们虽老了,但挑大梁的事还得我们来啊,你看,那秦家小子虽然发现了梅花盗,最后不还得我们出面来降服么?!”
赵正义道:“说的也是。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我们三人务必速战速决,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正是如此,我来头阵,赵爷、田爷,你们二位在旁策应,务必抓住机会一击必杀!”说话的是另外一人,他撸起了袖子便要向前。
“化兄,怎能让你在前,危险就让我田七去吧!若是有什么不测,还请二位一定帮我报仇!”田七拉住化姓中年人,大有一份慷慨赴死的态势。
赵正义则满脸决然,道:“二位,请听赵某人一言!江湖人都知道赵某人赖以成名的功夫乃是赤手空拳的肉搏技,正好与这姓铁的蛮人套路相近,你们说这头阵是二位该去,还是我赵某人去?”
“赵爷你的一身功夫确实与横练功夫有那么一点相像,但论克制横练功夫却是我田七的专长!看我这一身肉没有?这可不是你们眼中的肥肉,这可都是缓冲力量的吸力海绵。你说对付那铁姓的汉子是不是该我打头阵?”田七拍了拍身上乱颤的肥肉,一脸认真道。
这一幕与之前大相径庭,仿若过去了几个时辰,赵正义和田七已经转性了一般,判若两人。最初他们谁也不愿冲在最前头,而如今他们个个英勇无畏,仿若不打头阵便是对他们的侮辱。
其中原因,知道的人都晓得,如铁传甲看到这一幕后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若冲少爷此刻醒来,你们还是否有这份魄力?别吓得尿裤子便好!”
“聒噪!”赵正义与田七二人几乎同时喊出了这句话,又几乎同时朝着飞速铁传甲而来。
另外一人没有经历围剿沈冲一事,并不清楚情况,于是深深被赵正义和田七二人所感染,他一脸崇敬看着这二位,内心有些自惭形秽。
“在江湖上能有所作为果然不容易啊!随时都需要有这般无畏的勇气!”他心中想着,行动上也动了起来,快出田七和赵正义一步,朝着铁传甲而来。
“我铁传甲又岂是软柿子?今日就让你们几个有来无回!”铁传甲怒吼一声,身上的衣衫棉袄化为碎片,露出了满身虬扎的肌肉。
铁传甲刚刚打出一拳,身上有三处,大腿、腰部以及背部先遭到了击打。可他面不改色,如同感受不到疼痛的铁人。
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这一拳却并没有击中对方,反而白吃了对方三记击打。可他并不气馁,脸上依然刚毅,手上的动作不觉又快了一分。
正如赵正义设想的一般,他们三人单轮实力几乎都不在铁传甲之下,此刻三人合力只要不再保留,胜负很快可见分晓。
也如驼子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