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放下资料,轻快的目光落在郁庭川五官上:“郁总说错了,陈文诘会不会自掘坟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郁太太脸上肯定很难看,所以郁总才会来找我。”
“郁总对太太真的不错,让我羡慕。”
蒋宁喝了口水,自顾自的说:“昨天傍晚沈挚来找我,和我吵了一架,他说他最爱的,就是您的太太,不管您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在他心里永远完美无瑕,是不是很忠犬?”
闻言,郁庭川不说话。
“我和沈挚是在酒吧认识的,后来他离婚和我在一起,我总觉得他不够爱我,最起码,肯定不像郁总对郁太太那样,我们订婚那晚,他喊了郁太太的名字,我就很好奇,郁太太到底是怎么样优秀的女子,可以让沈挚这样念念不忘。”
郁庭川问她:“所以你让人去余饶查了?”
这一次,蒋宁没否认,点了点头:“我是去查了,结果吓了我一跳。”
她重新望向郁庭川,笑了一笑:“郁太太的经历太丰富。”说着,她用手指点了点那叠资料:“您看,陈文诘不过就曝光南大的新生录取名单和您太太档案里坐过牢的事,后来那些关于您太太的新闻,可都是网友自己挖出来的,郁总与其怪别人,不如好好约束好您太太,她行的端做得正,别人哪里能找出这些事做文章?”
许东的眉头微皱,觉得这位蒋小姐有些欺人太甚,只不过,未等他说什么,郁庭川已经开腔:“品行再端正,也抵不过暗放的冷箭,不过蒋小姐说的话,我也记下了。”
蒋宁听了这话,脸上隐隐有着得意。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郁庭川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轻轻啜饮一口,蒋宁接起电话,是她一个朋友打来的,刚要问什么事,那边的人已经火急火燎的开口:“蒋宁,陈文诘刚才被人打断腿了!”
“哪条腿?”蒋宁下意识的问。
“两条都断了。”
对方说:“我和他凌晨三点从夜店出来,准备回住处,他喝了点酒,我去开车,等我回来他人已经不在门口。”
说着,对方的声音有些压抑:“是在夜店后面巷子找到的,全身都是血,人已经说不出话,现在在医院做检查,医生刚才捏了捏陈文诘的腿,说膝盖以下的骨头全碎了,以后……可能以后要坐轮椅。”
蒋宁握着手机的力道加重,鬼使神差的,她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郁庭川,郁庭川的神态从容,好像只是她自己在疑神疑鬼。
可是,蒋宁不相信,世上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挂了电话,她告诉郁庭川:“就在刚才,陈文诘在纽约被人打断了腿。”
郁庭川把茶杯放回桌上的动作停顿,对上蒋宁质疑的目光,他的眼神依然平和,上半身靠着椅子的姿势闲适:“纽约的治安不比大陆,出门在外,还是要多注意。常在河边走,总会有湿脚的时候。”
最后那句话,听在蒋宁耳里才是重点。
然而,不等她反驳什么,郁庭川已经缓缓站起身,蒋宁抬头,再去看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觉得有些面目可怖,尤其是对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哪怕她见过风浪,突然得知陈文诘后半生都瘫了,整个人跟着心神不宁。
郁庭川却把话讲得轻描淡写:“已经是九月,离十、九大召开也近了,蒋小姐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家里的其他人,你说对不对?”
“如果我说不呢?”
蒋宁冷笑:“郁总不管好自己太太,把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也是让我长了见识,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说着,她的眼睛直勾勾看过来:“郁太太那么漂亮,我挺想看她哭起来是什么样,是不是也让沈挚念念不忘,不过我听说,坐月子的女人可不能哭。”
郁庭川点点头,看着蒋宁的眼神深不见底,眉眼反倒透着温和:“这么看来,只有蒋小姐先哭起来,才没工夫去看我太太的笑话。”
“……”蒋宁心跳有些快。
这日,郁庭川离开健身中心,天色渐暗。
刚坐进车里,发现许东正在捣弄手机,郁庭川不免问了一句,许东侧头,欲言又止,最后说:“太太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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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宁:“哪条腿?”
作者:“……第三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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