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变得有点恐怖,他冷冷地说,“如果可能,我还用你教我?”他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眼神里不屑的光茫让高雪梅的心提了起来,只听他继续说:“既然你那么喜欢男人,那我就先让你品尝一下。”说完一把抓住了高雪梅的腿。
高雪梅尖声惊叫着,两只脚拼命的踢着踹着。男人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强烈的反抗,竟被高雪梅一下子踹坐在地上,高雪梅趁机跳下车逃跑。可没跑出几步,高雪梅就又被那个男人捉住。
高雪梅大声对他说:“你赶紧放开我,如果马凤斌知道你这样对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轻蔑地说:“做你的清秋大梦吧,我不妨告诉你,马凤斌不敢违背他哥哥。”
高雪梅吃惊地说,“他哥哥,你是马凤魁。”男人紧抓着高雪梅的手,阴冷地说:“你该死心了吧,你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哥哥。凡是欺负他的人,都要付出双倍的代价。”看着男人几近疯狂的眼睛,高雪梅委曲的要哭了,她哀求男人说:“马凤斌在哪,我们去见他,当面说清楚。”男人眼中的怒火燃烧的更炙热了:“他也很想见你,周月红。”高雪梅快要崩溃了,她摇着头歇斯底里道:“我不是周月红!”
男人掐着高雪梅的手一下子变得更紧了,他逼近高雪梅:“你再狡辩,别怪我不客气。”高雪梅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她的脸离他近在咫尺,他的鼻息喷她的脸上颤抖,她的汗滴在他的手上蒸发。高雪梅忽然明白了,这个人字眉的男人说的是真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他真的有活剥了她的心,为了一个莫名的理由。
高雪梅暗自思忖,这里远不着村近不着店的,自己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多远,不如让他带着去找马凤斌,只要见到马凤斌,一切就都好说了。
高雪梅甩了一个他紧抓的手说:“那,那你带我去见马凤斌。”一丝悲伤掠过那个男人的眼神,他冷冷道:“既然你要见他,我也不忍拂你,不过我要把你装入麻袋,以免你滋事。”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条拇指肚粗细的绳子,将高雪梅的手反绑起来,高雪梅挣扎着,那个男人竟然又拿出一条手帕蒙上了高雪梅的眼睛,然后将她装入麻袋。高雪梅有些后悔自已这么听话了,她又大声嚷嚷道:“你做什么,不是带我去见马凤斌吗?为什么又把我的眼睛蒙上?”男人怒道:“你再这么多嘴,当心我将你的嘴也堵上。”说完,抱起高雪梅,将她扔在车子的后背箱里。然后缓缓发动了车子,驶了出去。
一路颠簸疾驰,高雪梅感觉身上的骨头几乎快要散架子了,那个人字眉的男人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紧紧捆绑着的手腕从开始的剧烈疼痛到后来的完全麻木,直到现在已经知觉全无了,高雪梅不知道人字眉的男人要把她最后带到哪里,她感觉自己忽然间就变成一个麻袋,被那个男人扛来扛去的,一会儿从这辆车上扛下来,一会儿又扛到那辆车。
此时高雪梅又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向前呼哧带喘地走着。高雪梅虽然被装在麻袋里,并且被手帕蒙住眼睛,然而高雪梅却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环境完全没有一路上的燥热,相反倒有一阵阵爽意扑面而来,高雪梅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树木气息,夹杂着叽叽喳喳的雀鸣啾啾,这会是什么地方呢?一时间这种大自然侵袭而来的熟悉的芬芳,让高雪梅浑然忘记了方才的恐惧与忧愁。
“啊——”,高雪梅屁股上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终于让她回到现实中来,一种认知让高雪梅火冒三丈,这个可恶的人字眉男人竟然又向扔麻袋一样的把她扔在了地上。高雪梅在心中不住地“你个疯子,你个变态”的咒骂着,忽然眼前骤然一亮,眼罩被那个人字眉男人取下来了。
高雪梅抬头,突然看见四周一排排林立的墓碑,她恍然大悟,她是在北山墓地。而她正躺在一个人字形窝棚前。
马凤魁看着被他绑来的女人,的确,这个女人确实很美,比像照上的还要多一些灵秀之气。一路上的颠簸,让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扭曲,却丝毫也没能减损她的美丽。看着那张清秀的脸,还有俨然受惊的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眸子,马凤斌只觉得怒气上升,就是这张诱人犯罪的面孔,内里却藏着一颗无比****恶毒的心。马凤斌就是被她迷惑了心吗?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知道到哪儿了吧?”
高雪梅生气看着眼前这个人字眉的男人说:“我干嘛要知道,你不是说带我去见马凤斌,为什么要带我到这种鬼地方来?”马凤魁说:“你不妨睁开眼睛看清楚,这里是安葬死人的墓地。"高雪梅一甩头:“我不管这是哪里,马凤斌呢?你不是带我去见马凤斌吗?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你究竟是谁?”
马凤魁走上前用手用力地捏着高雪梅的下巴抬起来,凶巴巴地说:“我已经说过,我是马凤斌的哥哥,你经常嘲笑的农村后改造。”
这句话让高雪梅想起来了,周月红赶走马凤斌时说过的话。她的心中不仅有点深深自责,当时竟没能阻止表姐恶语伤人,眼看着马凤斌伤心的离去。
马凤魁看到高雪梅微变的脸色,不禁怒道:“现在你该更没勇气承认你就是周月红了吧?”
高雪梅不抱希望的再一次申辨道:“如果我说我不是周月红,你信吗?”
马凤魁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高雪梅,断然出口:“呸,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