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林带,高雪梅的脚又开始有些隐隐做痛了。不过谢天谢地,终于还是走回来了,高雪梅扶着屋门长舒了一口气。
刚一进门,就看见马凤魁铁青着脸,手里拿着一半茄子指着她。高雪梅不知何意,她纳闷地走进门看着马凤魁。
“你为什么要将菜园弄得狼籍不堪?”马凤魁愤怒地向高雪梅吼着,“你如果不想干可以不干,那些蔬菜可以自己生长,你铲除了它们,你让我喝西北风就饭啊?”说完将茄子扔在高雪梅的身上。高雪梅急忙躲避:“我根本没有毁坏菜地。”
马凤魁怒道:“你又要推说是欢欢干的吗?对吗?欢欢不过是一只是猴子而已,它懂得什么?”
高雪梅明白了一定又是西门晓娟干了什么。面对马凤魁的盛怒,高雪梅只能无力的辨解:“可我也没说是欢欢弄的。”
“那又会是谁干的呢?是李无言吗?除非他疯了不想干了,况且他不会做这等傻事的。”马凤魁纳闷道。
高雪梅不想说了,她感觉好累,真的好累。
“如果你实在要找个替罪羊,而又根本没有目标,那就是我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条罪名。”高雪梅淡淡道。
“原形毕露了吧?果然是你!”马凤魁哼道。
“就算是我好了。”高雪梅冷冷的道,说完转身丢下马凤魁就要回到她的房间。
“哎哟,你做了错事,你还有理了,你给我站住!”高雪梅暗自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气道:“莫不成你又要发什么神经?”
马凤魁见她已经将衣服补好了,而且完好如新。他上前一把抓住高雪梅的衣服仔细察看。缝补的手艺真是一流,找了半天也不见破绽。
高雪梅拍着他的手,不让马凤魁抓着自己。
“松开我的手,你要干什么?”高雪梅道。
“你缝补的真好。”马凤魁由衷的赞道。
高雪梅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被逼到这个份上而已,人在屋檐下,你不放我走,我只能将就穿这件衣服。”
蛮听话嘛,马凤魁心中有一点高兴。看着高雪梅的衣服道:“你晓得自己的处境就好,现在,你帮我一个忙。”
高雪梅怀疑的看着他。
马凤魁看着她慢慢的将裤子的皮带解开。高雪梅吃惊的看着他,马凤魁要干什么。难道马凤魁要耍流氓吗?高雪梅不敢往下想,惊叫着转身就往房间跑。
来到房间,高雪梅马上就要划上门锁。可是马凤魁已经冲进来了,他手里举着刚脱下的线裤,向高雪梅扔了过来:“至于这样吗,我不过是让你帮我缝补一下线裤而已。”
裤子掉在高雪梅的脚下,高雪梅厌恶的将线裤捡起。
冲着线裤奴了奴鼻子,高雪梅道:“先洗洗再补多好?”
“我就要现在补。”马凤魁故意道。
高雪梅将线裤扔过去:“你那么富有,就不能换条新的吗?”
“我习惯了节俭的生活。”马凤魁道。
高雪梅气道:“我不是你的打杂的,任你吆五喝六呼来喝去的!”
马凤魁见她有些发白的脸,忽然大叫李无言,李无言连忙跑了进来。
“你去把我所有的破衣服都给我找出来,她既然有这么好的手艺,我总不能白供她饭吃,我要她给我补衣服。”李无言笑了,点头答应着出去翻箱倒柜去了。
马凤魁斜着眼看着高雪梅:“让你懒,我让你补个够!”
高雪梅也怒视着马凤魁:“没有人性!”
马凤魁坐在椅子上,看着高雪梅坐在床边给他缝衣服。他越看越是惊讶,没想到这个女人缝纫的手艺这么好?马凤魁有些失神的看着高雪梅。
窗外的一缕阳光照进室内,洒在了高雪梅的身上,在她的眼角眉梢缀上点点金芒。高雪梅娴熟的在线裤上飞针走线,纤细的手指盘旋萦绕,略微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红润的嘴角倔强的上翘。那双清澈绝美的凤目,时而偷偷地窥探马凤魁一眼,时而专注于手里的线裤上的针线。顾盼间,散发着诱人犯罪的魅态。马凤魁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周月红,明明就是个潘金莲,可是马凤魁却偏偏感觉她的周身散发着圣洁的气质。这项认知让马凤魁有些抓狂。
高雪梅认真的缝补着手上的线裤。突然眼角的余光发现马凤魁正用一种沉思的眼神看着她出神,高雪梅心中一阵嘀咕,这个变态,不晓得又在酝酿什么馊主意来折磨她。高雪梅手上加快了速度,将那个开线的口子缝补好,然后用手指很轻易地掐断了线头。
高雪梅拎起线裤递给了马凤魁:“缝好了,穿上吧。”马凤魁接过裤子却没有马上去穿,他看着高雪梅,高雪梅也奇怪的看着他。
马凤魁唇边绽开一丝笑纹,“难道你想看?”高雪梅一下子醒悟过来,她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这个变态,他就不能到外面去换吗?他是故意让高雪梅这么尴尬的。恨恨地丢下一句:“变态。”高雪梅转身向门口跑去。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绽开出笑容。
马凤魁换好线裤,走出了高雪梅的房间。
而此时的窗外,一双妒恨的眼睛却喷发出冒火的光芒。
西门晓娟的牙龈都快咬碎了,她路过高雪梅房间的窗户,竟然看到了马凤魁在高雪梅的房间里穿线裤。
“刚刚还说你们没有上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睁着眼睛给我编故事。”西门晓娟恨恨地跺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