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徵二人进了那山城, 苗若兰便问:“去哪?”
张徵报了一个客栈的名字, 然后说了句:“麻烦你了。”
苗若兰呵呵一笑:“你难得客气!”说着便扶着她在前引路。张徵所说客栈自是自己徒儿所住客栈。如今张徵连日待在那五毒教总坛,这徒弟岳武穆却也很是安分,老老实实在客栈内等着师父归来。
二人一进客栈门,就听小二喊道:“您可算回来了!”
苗若兰打量四周,发现那小二就是冲自己二人说话的,便不由问道:“怎么了?”
小二看了看苗若兰,然后对张徵道:“这位姑娘,您上次带来的那个小子现在都快把我们院里的那颗老槐树给戳死了, 你赶紧接走他吧!”
张徵出声道:“他可是在练枪?”
小二立刻小鸡啄米:“对对对, 就是拿着那长枪一个劲的戳我们院里那棵老槐树,都快把我家这老树桩子给戳通了。说了他还不听,你说一个劲跟棵老树较劲有什么意思啊,这样就能成为武林高手了?”
苗若兰闻言笑出了声, 却见张徵很是淡漠,最后她只好从袖中取出一两纹银道:“下去吧!”
小二见钱眼开, 立刻收了银钱就告退,苗若兰这时道:“走吧, 去看看你那奇葩徒弟!”
嘿, 哈~!岳武穆的长枪在他的吆喝中一次次扎在了槐树的树桩上, 那老槐树的枝头总会抖一抖,好似人被扎了般,喊疼。
张徵走到屋檐下,听那口号声, 便喊了一声:“武穆!”
长枪一收,岳武穆立刻欣喜转身:“师父!”
张徵没有说话,直接走向那老槐树前,然后伸手抚摸那槐树被戳出的小洞,点点头道:“很好!”
岳武穆立刻抱拳道:“师父教诲,武穆一日不敢松懈!”
张徵道:“今日你便随师父离开这里。”
“去哪?”岳武穆不由望了望张徵身旁的苗族美女。这女子一身华服,银光闪闪,一双面颊更是有着浅浅酒窝,看起来笑脸盈盈,岳武穆却隐隐觉得这女子肯定不凡。
果然那女子一脸欣赏的打量了一遍岳武穆道:“当然是去我那里了,不过小兄弟,你可得小心了,我那里可都是女人,更是不缺如狼似虎的女人!”
岳武穆虽然早熟,却如何听得懂苗若兰的戏谑,他只觉得这女子说话不良,却又不知不良在哪。如此下来,只得僵在那里,表情很尴尬。
张徵这时道:“跟我去了五毒教,你便和张阁主住在一起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随意和那些女子亲近!”
岳武穆如蒙大赦,立刻应道:“是,师父!”
苗若兰闻言只是咯咯笑出了声,没有再说戏谑之言。
岳武穆利索的收拾了包袱,扛着长/枪便跟着张徵她们离开了客栈。苗寨多山城,所谓山城,自是环山而建,因为多雨,道路都是由青石板铺贴而成,并且多阶梯。山道与中原比自是狭小,两边木屋竹舍林立,路边更是有一个个小贩提着篓筐叫卖。
“各位相亲,胡某这有把长刀,乃是用天外陨铁打造,其内更有镇宅七雄的精血洗炼,可谓是一把神兵!”一名侗族壮汉对着人群说道:“然而,我耗费所有精力财力制作的这把刀却入了这蛟麟鞘后便再也没拔出来过!”他说着将一把带着褐色蟒纹鞘的苗刀摆在了胳膊上,另一只手握着刀柄给众人展示,显示这刀真的拔不出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觉得有趣,张徵问苗若兰道:“何为镇宅七雄?”
“这是驱邪的说法,镇宅七雄指的是黑熊,黑狗,黑公鸡,黑蝎子,黑蛇,黑野猪七种通体黑毛的动物,它们皆为雄性,其血可驱邪避灾。话说这一套好像还是从你们中原传来的呢!”苗若兰解释道,眼睛却望着那长刀的刀鞘炯炯有神。
张徵不置可否,只是听见有人说道:“你这刀到底是不是锈住还不一定,谁知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法让那刀拔不出来!”
那人立刻睁大眼睛怒道:“我胡元泰做了二十多年的铁匠,这信誉在苗王那里都是响当当的!”
“胡元泰,居然是胡元泰?”那些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要知胡元泰在苗疆的地位那就如同中原的欧冶子般。胡元泰祖上八代都是铸剑师,后来因为中原战乱便到了苗疆避难。
胡元泰的爷爷当年十分窘迫,便倾尽心血铸造了一把圆月弯刀,这圆月弯刀传说更是神乎其神,后来甚至成了苗王的身份象征。也是因此,凭借此刀,胡家人成了苗王的御用铸剑师,享受无尽荣华和特权。
胡元泰的父亲也铸造过不少名剑名刀,只是都没有圆月弯刀那么大名气,而到了胡元泰这一代,胡元泰却有着比他爷爷还要高的天赋。
胡元泰为人古怪,自十六岁开始就能铸造出传世名器,到了二十二岁更是铸造了一把狂人剑,最后被苗王作为贡品上供给了大周皇帝。胡元泰虽然才华横溢,却也fēng_liú出名,就说他甚至和苗王的姬妾有染,被苗王抓住二人奸情后,胡元泰直接被废除了所有官爵,没收了所有财产。而那姬妾也死得很惨。
很难想到,胡元泰居然没有被苗王杀死,但是更让人不解的是,他消失了八年后,居然还敢在苗疆行走。
胡元泰对众人道:“我这苗刀,远甚于苗王手中的圆月弯刀,因为它是我见过的比圆月弯刀还要有灵性的刀!”他铿锵有力说道:“名剑配名士,而神兵,它会自行择主!”
“你真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