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村都知道刘正天要与杨桂花好,刘三贵与张彩云好。
上了年纪的几个老者嘲笑刘三贵,说刘三贵是个草包,好好的婆娘不要,去娶一个疯子婆娘,难道张彩云香腊肉味。
虽然说张彩云的外表长得比杨桂花漂亮,匀称,但是毕竟她是个疯子了。
任何人了解女人的男人来说,都知和张彩云这女人过日准没趣,说也不能说。
也有人暗暗地骂刘墉不是人,纯粹是个孬种,说话做事不像人样,口比婆娘不如,做事如小娃娃幼稚。
也有人在大赞刘墉做了一件天下大好事,他们认为张彩云像刘墉说的,心药也就要心药治。
张彩云如果不能刘三贵睡同一张床上,她永远也找不回女人身。
刘墉一直认为刘三贵与张彩云才是真正的夫妻。
有的人想,杨桂花虽然说不是与刘正天天生的一对,也不是不般配,因为接错了夫妻,命运捉弄,和一个不喜欢自己,而且一天到晚与其他女人混的男人,过上一辈子也觉得累,晚上同床异梦。
刘正天也和杨桂花有同感,但是他略比杨桂花想得开一点,有老婆睡总比没老婆睡要好的多。
有时听了村里的男人取笑自己,恼羞成怒,男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东西为什么拿给别人任意糟蹋。
杨桂花像被上天征服似的,像是一位上帝虔诚者。
她像一个大思想家一样,突然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在秋庄人眼里的位置,有她也过没她也同样要过,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活。
她清晨起来,打点东西,叮嘱刘辉,大小事务,等刘正天来接她过门。大多女人出嫁,兴奋得像一只活蹦乱跳小兔子。
刘墉起来很早,挨家挨户走访,说刘三贵和张彩云,杨桂花和刘正天共结夫妻。
他叫上老妈郑花妹和刘科成去热闹一下两家人。
刘墉先来到刘充家,刘充正准备去找刘墉,见刘墉来,他和张青青高兴地说:“你来了好,我正准备去请你呢。”
刘墉看了一院子里的人,大多是刘墉和刘充心窝里的人,脸上露出笑容。
刘墉对刘充说:“你和张青青去接人吧。”
刘墉和一大群人边走边放鞭炮,像嫁女一样,把张彩云送到刘辉家。刘三贵和刘辉及两个哥嫂都在,见刘墉和一伙人来放鞭炮迎接。
杨桂花,强装笑脸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子,刘充见了忙叫张青青一块上去牵她的手,笑着异口同声地说:“妈,我们会孝敬你的!”
刘墉笑着说:“回家去吧!——两家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吧。”
杨桂花随刘充来了。
全村人都没做事,跑来玩耍,有的人是想来送个祝福,但也有的人是来看笑话的。
刘充看到人多,也看到老爹笑得开心,便吆喝一帮人把圈里一头两百多斤的猪拉下来杀了给大伙吃。
大伙也不好意思白吃,一家家都送了礼。
刘墉也送了一百元钱。
刘辉见刘充杀猪,也把家里的一头三百多斤的肥猪杀了,请村里人吃。刘辉也要请刘墉吃饭,刘墉也送了一百块钱的礼。
刘墉今天可是喝多了,吐了又喝,回家也是金钗和郑花妹扶的。
刘科成没扶他,他非常反对他做这蠢事。以他的话说是违反道德lún_lǐ的,这事也遭他骂祖宗。
他不想扶他回家,要与他划清界线,别让人骂他时连自己一块骂。
他没去刘充家,也没去刘三贵家,这两家人是二愣子,不是人,是另类人。
他在家里吸着他久未吮吸的旱烟,一大口,一大口熏得家里的虫子蛾子飞得到处乱窜。
刘墉被郑花妹扶进屋,看着他吸烟,生气地说:“你真是放的下心呢!他是你亲儿了,你不管,叫谁来管?伸出三长二短,那时你后悔呢!”
刘科成说:“我后悔什么?别人家结婆娘,又不是他接婆娘,他乐什么!”
郑花妹生气了说:“你真不是他爹!”
刘科成更生气,骂:“你是他妈!那你可以去另找一个啊!像刘三贵想找谁就找谁!”
郑花妹听了,差点气死了,这人今天是吃着老鼠药了!说话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郑花妹也觉得活了几十年,天天年年,月月日日被刘科成骂,像头牛了,心里不是味儿,想到儿子长大了,媳妇也进屋了,孙子快要生了,还说话一句不如一句,也骂他,“你是个男人,你就像刘三贵一样,去找个你喜欢的女人来家里过。我不喜欢与你这人受活罪。老子相信刘墉也赞成。”
刘科成冲着郑花妹大骂,“你有本事也像杨桂花一样去找个老男人?”
郑花妹听他骂出这大理不道的话,哭了。
金钗也不晓得怎么说来安慰她,便拉她出院子去外面。
刘墉今天是醒不来了,他倒在床上一阵阵酣声,像打雷了。
郑花妹是巴不得他醒来,让他打刘科成一顿,让他的嘴永远闭上。
刘墉第二日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阵阵酸痛,像是从山上摔下来似的。
他一起床没见人在家,以为都去刘充家和刘三贵家了,准备去洗脸时,他发现金钗和老妈从外面回来嘴里议论,没见到老爹刘科成,想叫他去筑那小河里的拦水坝,便问:“老爹去那儿了?”
郑花妹晓得刘科成出去了,说:“你别问他了!他昨晚骂我,骂得难听死了!我是心胸宽敞的,否则我被他气死了!”
刘墉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