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壁元年后,人们以希尔维亚的名字命名神壁,在这之后的三年,希尔维亚四处征战,最终在一次征战结束后回来,重伤不治,将自己封入神棺中长眠,此后又过两年,自称神国使者来到此地,展现出媲美战神的力量,降服了初代壁主,自此,希尔维亚神壁,列入神国的属地当中。
而野人,便是最初不愿归顺神国的幸存者,他们不愿接受神国使者传下来的新语种,坚持原有的语言,遂被剿杀,驱逐。
看到这段历史,杜迪安眼前似乎浮现出那个混乱的年代模样了,只是,这里面记载的几个关键点,让他感到心惊,壁内的语言,居然是神国传下的,当时巨壁的历史才只有五年!在灾后短短五年时间,那神国怎么可能发展出一门全新的语言?
而且灾后最需要的是秩序和生存的资源,又有谁会耗尽心思去推翻语种,用全新的语言代替旧的语言,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意义是什么?
他想不通,但五年里创造出一门新的语言,而且普及推广,这样的行为,让他感到惊悚,这神国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比巨壁还要深沉的黑暗,以及更黏稠的沼泽。
而他,偏偏已经打定注意,将来要在这样一个地方,去寻找一线希望。
“从天而降的巨壁,神国……”杜迪安感觉眼前充满迷雾,看不真切,如果不是他苏醒后的冷冻仓上显示的时间是三百年后,通过这个时间对应巨壁的历史是吻合的,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沉睡了不止三百年,毕竟,这么大的巨壁,怎么可能从天而降?
这短短四个字,说的轻巧,但化作一个现象,一个场面,又是何等的壮观、雄伟,令人震撼?!
他本以为自己来到这里,会找到答案,但是这些答案却又带给他更深的迷惘,以及未知,他对探索这些所谓的真相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但他却又同时知道,自己要想活得长久,就必须去探索这些真相,去了解这些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或许,生活就是如此。
时光飞逝。
杜迪安每日在王宫翻越密册,观看魔物研究所送来的各项实验资料,以及疯狂学习超级芯片上的知识,在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春秋,不知冷热,在一个月后,杜迪安平静的生活出现了一段插曲,海利莎的身体再度自行觉醒,这也是她六度觉醒!
换做之前,杜迪安知道这个消息,会感到很开心,但知道觉醒的终点是「类人魔物」后,他反而高兴不起来了,他不知道行尸化的海利莎在七度觉醒后,会不会变成「类人魔物」,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也感到束手无策,他不能阻止她的自然觉醒,就如同他不能拯救她一样。
于是他更加拼命的学习,强大自己。
超级芯片内记载的旧时代知识涉及各个领域,想要学通其中一个领域,就需要耗费漫长时间,尽管他如今的记忆力非比常人,也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上面。
除了知识外,他偶尔也会锻炼,跟卡奇,莱利,以及索尔等人切磋剑术,刀法。
在学习之余,他每日定时服用神浆,每天都达到身体承受的饱和为止,通过密册,他也知晓了进化成主宰的方法和条件,主要方法还是利用神浆的能源,而条件是神化传奇魔痕!
这个条件,将壁内的所有拓荒者拒之门外。只是,据杜迪安所知,三大狩魔家族中,栽培了族内本命寄生魂虫不止一条,有希望能够栽培出主宰级强者。不过,三大狩魔家族似乎都没有选择将所有栽培出的本命寄生魂虫,都押注在一个人身上。
这么做是很冒险的,一旦被押注的那人出事,后代将彻底毁灭,就如同历史上另外四个消失的狩魔战士家族一样。
有那四个狩魔家族引以为戒,使得三大狩魔家族不敢轻易做出这样的赌注,毕竟,要积攒六条传奇寄生魂虫,至少会影响三代以上的资源,而且族内并非一人说得算,同时狩魔家族还有血脉力量觉醒的途径,相对于集中魔痕到一人身上培养出主宰的方法,依靠血脉觉醒反而更可靠,更稳定。
也因为如此,让三大狩魔家族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于是在入侵者战争时,在如今的杜迪安面前,三大狩魔家族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杜迪安从三大狩魔家族的事例上也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如果确定自己有主见,做一个专行独断的暴君又如何?
如果被碌碌无为的人牵制,听从他们的意见,最终也只会归于平凡,从天才沦为庸才。
这世间又有多少天才,不是被碌碌庸才所淹没,拉入同伙?
“主宰之上是深渊,想要成为深渊行走者,我的条件还不够,但我有希尔维亚的尸体,她是成为深渊的关键钥匙,这个秘密,不知道狩魔家族知不知晓,也难怪这亚里士多德,会将神尸隐藏得这么深……”杜迪安心中暗道。
黑雪融化,灾雨重来。
没有修缮的下水道,再次被街上的积水堵住,贵族们坐在家里,烤着暖炉。平民们则缩在被窝里,抱团取暖。
“春去秋来……”杜迪安看着一篇音乐家谱写的诗歌,上面说的是生命焕发朝气的主题,‘春’和‘秋’早已成为历史,他有些怀念。
“一转眼间,两年了。”杜迪安向身边的海利莎说道。
海利莎穿着一身精致的紫色旗袍,腰间别着紫色香囊,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杜迪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