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挂断,所有人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
假设真的认识维青,那么时间和地点,以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维青会没有丝毫的印象,到底是什么让她缠上了白玥?
关键是,她到底是谁?
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所有人下意识震了一下,景岩淡淡地走到一边接起手机,“喂。”
“是我。醢”
来电的人是简歌,从联系上他的那一刻开始,简歌在美国将所有薄教授能动用的关系查遍了所有的资料,调出了秦晟在美国疗养院曾经做过的一段疗养视频。
简歌和薄教授已经看过了这段视频,并且对视频的内容进行了分析和推理。
他用邮件发送至景岩的邮箱,这才简单说清了目的:“视频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们暂时没有完全查清楚,你和维青好好看看,万一有突发状况好在可以应对。缇”
“好。”景岩捏了捏额角,视线深不见底。
简歌合上笔记本屏幕,语气低哑:“她还好吗?”
景岩沉默着,顿了几秒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这是他最无奈的一个答案。
哪怕是不好、哪怕是好,哪怕是现状,可是他没有说的余地,因为他不知道。
“会好的。”简歌静静的呼吸声在对面均匀地呼进呼出。
“嗯。”两个人互相安静地挂断了电话。
景岩从一旁拿来了笔记本,放在了沙发的茶几上,打开邮箱,点出了视频链接。
视频是一段普通画质的视频,画面里只有一个人,就是秦晟。
有一只手从视频的角度拿出了一张照片摆放在秦晟的面前,他只是坐在对面,视线轻轻扫了一眼,勾唇微笑着没有多嘴,反倒是对打量的心理医生分外感兴趣。
“你还记得这是在哪里吗?”心理医生递过去的照片,正是沫冉一直被囚禁的那栋别墅。
秦晟又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重新再拿出几张照片,一一摆放在他的桌面上。可是接下来,不管心理医生说了什么话,他从没有正面回答过,只是微笑盯着照片。
中间的十几分钟时间大多都是静默着没有声音。
一切就像是定格在这一瞬间似得毫无变化。
可是,他却突然拿起了其中一张照片,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碎片,撒了一桌,“不是第一个。”
“什么?”
秦晟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屏幕,仿佛这一秒和景岩在同时对视:“我说,不是第一个。”
……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过得都异常的漫长。
沫冉不知道怎么就发起了高烧,脸颊烧得通红。白玥尽管也不太舒服,薄唇发白起皮,却保持着清醒的神智,努力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夏娃依旧是那样时而开心时而癫狂的状态,情况都按照着不可预估地状况在发生。
“现在怎么处理?”老婆婆压低着声音附在夏娃的不远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目光若有如无地对着那边看了几眼。
夏娃不耐烦地斜睨了一眼:“什么怎么处理,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么多事了,别得寸进尺。”
“我答应帮你可没为了让你带着我同归于尽!”
夏娃挑眉站起身来,勾住了老婆婆的下巴,声音却清晰可闻:“顾小姐,别忘了你撞死段筱即便是帮了我的忙,可我也再替你解决问题。”
“夏娃!”老婆婆的假发被夏娃狠狠扯住,拽了下来丢在地上。
夏娃不以为意地踩了踩地面的假发,无辜地耸耸肩,“如果合作这么不愉快,那你大可一走了之。”
“你答应过我把她交给我!”顾安安终于解开了假发套,露出了原来的装扮。
“是吗?”夏娃笑眯眯地转过身,“我说的话你也信?”
“顾安安?”白玥费了些力气扭过头,确确实实看出了顾安安的五官样子。
夏娃丝毫不在乎顾安安的态度,顾安安对夏娃来说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她顺势踩着地面走过来,站定沫冉身前,伸手抬起了沫冉的下巴,‘啧啧’两声:“真没想到原来你不止招人恨,还惹人厌恶,你说你耽误了多少人的事情,趁早送你去见我姐姐算了。”
沫冉气息很弱,呼吸滚烫,却勉强扬了一抹笑:“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就要送我去见loly,你不怕我招她讨厌吗?或者她怪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送了我下去?”
“我最讨厌牙尖嘴利的人。”夏娃厌恶地松了手,“su,别忘记了,我才是那个房子的女主人,最初的女主人,如果不是你,我会一直是。”
“这你该问秦晟不该来怪我。”
“他不叫秦晟!”夏娃发狠地拽住了沫冉的头发,扯偏方向,“他是jeff!”
“无论是谁他都死了。”沫冉咬着牙,一字一句,“他死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夏娃松了手,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悦耳,她鼓着掌跳了两下,“对,他死了,死得好,死得漂亮。他爱你,所以他早就该死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该死吗?”
“他答应要娶我的,可是等我帮他逃出来,他却还是来找你了。”
“他是不是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夏娃崩溃地蹲下身,双手抱头,呢喃自语,没几秒,却用枪狠狠对准了白玥的头,她一步一步走过去,笑得怪异而扭曲,“所以,你也该死。”
“eva。”沫冉的脸颊褪去了血色,“这一切不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