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
景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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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冉拿着简歌的手机播出了景岩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了起来。
“是我。”
她赶在他开口说话之前,忽然应了一声,可是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
“你去哪儿了!”电话里的景岩显然情绪不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没了踪迹,已经让景岩的耐心到了极限,“我最后说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这个电话,是沫冉第一次主动想要给他打电话。
就是忽然很想很想他,想要给他打一个电话。
听着他说话,不管说什么,至少她知道,他没事,仿佛只是想要听见他的声音,或者是听听他说话,好像只要这样,所有的恐惧都会随着他的声音渐渐消退。
“你在哪里?”她不说话,景岩皱了皱眉,看着她愿意给他打电话,语气软了几分,“我现在就过来,你呆在那里哪也别去。”
“不,我来找你,你在那等我。”沫冉的话停顿了一下,声音有点轻微,“在那个比较老旧的公寓,我一会就到,你在那里等我,好不好?”
景岩握着手机的手轻攥,说:“好,我等你。”
她挂断电话,突然间急不可耐,脑海里闪过无数次他来找过她的情景,却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这样急促,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恨不得下一眼他就站在面前。
简歌送沫冉到了公寓楼下,推着轮椅一直到了那栋楼的下方,沫冉微笑看向简歌,“送到这里就好,几个小时后我就回去。”
“注意安全。”简歌没有再多话,很多事情已经清晰了就不会在变得模棱两可。
沫冉费了一些时间走到三楼,等景岩刚一开门,刚说出一个字,沫冉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深深地吻住了他,不给他任何的反应时间,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全然不管不顾身后打开的门。
景岩拉下沫冉的身子,脚尖踹向门角,带上了门,双手环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低下头,让她吻得更轻松一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化被动被主动,加深了吻的深度,让她彻底沦陷在他的攻略城池。
他**着停下了动作,再次拉开一些距离,眼里带上了浓浓的情-欲,但是理智却没有完全的褪去,他还记得她为什么进了医院,所以强制性地停下了沫冉突如其来的热情。
沫冉精疲力竭地倒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房间的床上,渐渐冷静下来,她侧脸去看另一边努力控制身体欲-望的景岩,靠进他的怀里,抱紧他精瘦有力的腰,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啊岩、啊岩。”
景岩只觉得她情绪奇怪,将她拽紧到怀里,搂住她,闻着她的香味,身体的反应隐忍得难受,他闷声着不做声,吻了吻她的发丝,“嗯?”
“啊岩。”她叫了一声,景岩又应了一声。
沫冉浑身发冷,哪怕她觉得距离他这样的近,恐惧或者惊慌,那些画面在眼里始终挥之不去。
景岩的照片上用红色的记号笔打了一个巨型的叉,留下了一个英文单词‘die’。
他是秦晟最后的目标。
她用力抱紧了他,身上怎么都暖不起来,她惊慌失措地一句又一句唤他,景岩不耐其烦地回了一次又一次。
“我爱你。”
“嗯…嗯?”他皱了皱眉,忽然低下头看向怀里的那张小脸,“你说什么?”
沫冉仰起头,轻轻一笑:“你没听错。”
“丫头。”景岩心里觉得不安,明明这么近的距离,可是她脸上的那抹表情却怎么都无法捉摸透,他忽然紧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啊岩,等这一切都结束,我们就重新结婚好不好?”
她想着这句话,不吭声。缩在他的怀里,埋着脑袋闷声闷气,却落了几分笑,在心里暗自想着:“等一切真的能结束。”
沫冉把脸埋得更深,湿意慢慢晕染开。
景岩了解沫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想说,他就不多嘴问,只是如她所愿得陪着她,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她。
他很怕她会出事,也很怕她会放弃,他更怕她会离开。
紧紧抱她在怀,两个人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却第一次无比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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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过后,陷入深深的疲倦感,她在景岩的怀里安心地睡着了,约莫两个多小时后,被厨房的一阵香味诱醒。
顺着香味起身,走到客厅外面,就闻到了很浓郁的一股蛋饼香,她伸头朝厨房看,景岩正围着一条超人款围裙煎蛋饼,蛋饼金黄漂亮,香味扑鼻。
噗嗤一下笑出声,景岩一眼就看见了踩在客厅地板上的沫冉,她正兴高采烈地看着他身上的小围裙,寻开心。
唇角微勾,蛋饼就起锅放在了盘子里,带着打好的豆奶端过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声音里带着自然而然的宠溺:“该饿了,这里只有这些,凑活吃点蛋饼,晚一点再带你出去吃。”
“景总私房菜,别人想吃可吃不到。”沫冉伸出筷子架走了一片,轻轻咬了一口,“嗯,好香,味道不错。”
得到了中肯的评价,景岩的心落了下来,他顺势坐在地上,揽过沫冉的肩,“我还会很多,恐怕你要花一生时间慢慢点评。”
沫冉咽下嘴里的蛋饼,眸间微漾:“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她避开了他的话。
景岩却也不拆穿,认真回答:“我们订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