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歌知道薄琰闫想要继续说什么,他垂下眼睑避开薄琰闫的视线,“再给她一段时间……”
“不用了。”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沫冉脸色苍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时间够长了,我可以开始了。”
“沫冉!”简歌站了起来,连忙试图阻止。
沫冉眼眸落着固执,她咬了咬唇,唇角勉强扬起,走到薄琰闫的面前,抬起头:“我准备好了。”
薄琰闫的视线扫过紧张的简歌,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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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烧掉了护照?”
“是!”
“为了他你值得这么拼命?”
“值得。”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中国!”
“我不回去!”
“苏沫冉!”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对不回去!”
……
天旋地转的画面,她从二楼楼梯上被人推了下来,浑身砸得酸疼,地毯很软,头部眩晕,她挺了挺脖子,视线看向下半身,凸起的腹部,后背疼得刺骨,浅黄的睡裙下已经开始出血。
她知道出血点在哪里……
整个人无比惊慌。
双手趴在地面上突然有个女孩子和她对上了视线,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瞳,眸底带着惊慌和畏惧,抬头看见了楼梯上正一步一步走下来的人。
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眼眸冰冷而没有情绪。
沫冉仿佛头疼得要炸开,她忍着痛,声音微弱,“秦晟!秦晟!救救我…秦晟……”
他冰冷地站在半中间,刀锋正对着地下的她,视线冰冷而陌生,眼眸甚至比刀更冷血。
“啊——”那个女孩尖叫着从地下室跑了出去,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朝大门口跑。
地下室的门没有锁。
她躺在地上,看着那个女孩窜出了大门,紧跟着秦晟从她身上跨了过去,手握着匕首紧跟着那个女孩追了出去。
身上越来越冷,她下意识扶着肚子,一点一点朝外挪。
她看见那个女孩爬不上铁闸门跑向了后面的花园,秦晟站在花园中间,四周环顾,朝后面追了过去。
心如擂鼓,她听见耳边的心跳剧烈跳动,她忍着疼,努力站起来,迈出大门,拼了命地爬上树,从树杈爬向铁闸门。
她可以感觉到身下的血在簌簌流淌,大片大片的温热沿着腿内侧凉了她的脚心,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脚后跟倏然被人扣紧,她低头,秦晟的手攥在她的脚腕,下一秒,刀尖狠狠刺入她的小腿。
剧烈而麻木的疼痛,让她下意识踢了一脚,手上的脚失了力气,她双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爬上了大门,身子前倾,从门前摔了下去。
冰冷的草地上沾满水珠,凉透了她的衣裙。
身后的大门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她慌了,顾不上疼痛,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后背仿佛被门尖划出一条巨大的伤口,她拼了命地跑,一步一个血脚印,摔在了水泥地上,她十指扣着地面,血肉模糊的指尖在眼前拉扯着身子。
身上的血似乎都流透了,浑身冰凉。
她没力气了。
侧过脸,一辆车高速从眼前开过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手,却怎么也举不起来……
救救我。
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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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沙发上的沫冉双手剧烈的挣扎,试图抓住什么拼了命地晃动。额头被汗水打湿,除了尖叫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su没事了,没事了,放轻松,放轻松,深呼吸,握住我的手,慢慢醒过来。”索菲娜抓住沫冉左右晃动的手,持续重复这段话。
尖叫声渐渐变弱,她含着泪从梦中醒来。
索菲娜上前抱住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沫冉趴在她的肩上,什么话也不说,默默流着眼泪,抓紧索菲娜的手,力道大得可怕。
听到尖叫声的那一刹那,简歌就试图冲进去,可是却被薄琰闫拦住了,他懊恼或是挣扎最后却依旧无能为力。
他不敢敲门,更不敢撞门,他怕惊动了沫冉,更怕吓坏了她。
直到索菲娜开了门,他第一时间进入治疗室,沫冉已经关上了小门,想要自己呆着。
“她还好吗?”
“不是很好,她的回忆没办法进入那扇门,但是这一次她想起了怎么逃出来的。”索菲娜的情绪显然被带的有几分消极,“如果没有猜错,正是因为她逃出来了,所以那个女孩死了。”
“简歌,你再说一次你是看见su的过程。”
“我一直都住在那附近,每次回去都必须路过那条路,那天没有下雨,所以我和朋友回家一起看球赛,我们开车开得很快,路过转角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她躺在路边,就下了车就去看她,然后送她去了医院。”
“你看见她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人吗?”
“不记得了,似乎是没有。”
“你闭上眼,想一想但是你在做什么?”
“我坐在车上,在吃橘子,车前放了几片橘子皮,闻到的也是橘子的味道。看到她的时候,不远处就是草坪,因为昨天下过雨所以草坪是湿的,她身上也湿透了,血染红了她整件裙子。”
索菲娜想了想,问道:“你抱起她的时候,她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