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沫冉双手捧过,没有一下子就喝下牛奶。
“就算不喜欢,还是要喝,为了身体着想。”秦晟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放松了一些,去了厨房,打开了酒柜,问道:“前几天送来的那瓶柏图斯还在吗?我今天要拿去送给朋友,他生日。”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沫冉正抬眸对上那双清冽的眸子,眼神清澈却笃定。
“在。”沫冉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你放去地下室了,我去拿。”
他关上酒柜,朝前走了几步,正好站在厨房边坎上,因为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沫冉,竟然给了她莫名的压力,带着不怒自威的命令,“不用了,我自己去。”
若是换做旁人,大概会有些害怕。
沫冉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自顾自地低着头,视线搜寻着地上的拖鞋,淡淡道:“我去比较近,你在这里等我。”
房间里铺设着地毯,并不会凉脚,沫冉还是穿上了拖鞋,扭头朝不远处的地下室走了几步,远远地还听见秦晟喊‘小心,别跑快’,她高声应了一下。
地下室虽然很黑,但是打开地下室的灯,满屋的库存还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地下室深处还有一扇门,打开那扇有些旧的铁门,里面是装满葡萄酒的酒室。
美国电影里,地下室总是很容易发生一些事情。
沫冉对这个也是心有余悸。
秦晟家的地下室入口处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用处,也从没有多嘴问过,一律忽略不计。她快速进入酒库,在外面却没有看见,直到走到了酒柜的最深处上层,才看见那瓶被摆在了高架上的柏图斯。
她又重新走到一边拿过梯子,踩了一格,才拿到了柏图斯,然后转身准备出去。
灯晃了一晃,沫冉吓了一跳,转过身,却发现只是灯闪了,松了一口气,关上了铁门。继续朝前面走,正准备爬上木梯,头顶上的木板被人拉开了。
熟悉的脸,不熟悉的眼神,正微笑而冷漠地盯着她。
“秦晟,你吓了我一跳。”沫冉差点从木梯上摔下去,朝他摆了摆手,“你先走开,让我上去。”
秦晟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笑得古怪而诡异。
她愣住了,紧紧抓住了手里的柏图斯,浑身冰冷。
……
“景先生,您别让我们难做,简少爷吩咐过,他不在,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景岩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径直朝着被阻拦的路口快速走了过去。
保安们伸出手,试图拦住他。
他单手攥住,一个反摔、侧踢、出拳、斜题,动作一气呵成,撂倒了四个。在他们还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回头,朝唐绍淡淡一扫,“你处理,别让他得到消息。”
‘叮’电梯门打开,他摁下按键,这是直达电梯,直接进入简氏专属病房楼层。
不等唐绍回话,他迈入电梯,关上了门。
简歌安排的人手不多,大概也没有人敢硬闯简氏名下的医院,加上红外线扫描,一般人进不去病房。
可惜,他不是一般人。
刷了卡,他很快就进入了房间。
房间很安静,她似乎在喃喃自语。
她的额头渗出细细的薄汗,苍白清秀的小脸因为梦魇而扭曲,似乎每一秒都在梦中备受煎熬和折磨。闭眼睛,粉唇微动,细小的声音一点一点模糊不清地喊着。
他弯下腰,将耳朵贴近她的唇。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隐约听懂了几个字。
秦晟。
救我。
他有些不确信,试图再次重听一次。
接下来却怎么都听不清楚了。
轻轻拍了拍沫冉的脸颊,她的脸烧得通红,灼热的温度滚烫了他的掌心。忙用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温度几乎可以用来煎鸡蛋了。
摁下墙上的响铃,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
看见病房里并不是简歌,医生愣了一瞬,却顾不上他,忙用听诊器对沫冉进行查看。
他皱了皱眉,“苏小姐发热是由于功能性变化引起的,并不是身体炎症的原因,而是中枢性发热。因为惊吓导致大脑神经紊乱,下丘脑体温调节混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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