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夸赞,不过,如果是你从五岁就开始拉二胡,一拉就是十八年,想来你拉得肯定比我还要好。”沐风笑着说了句。
乔颖听了他的话,笑了笑,启口:“你又不了解我,怎知我要是拉上十多年二胡,就一定比你拉得还好?再说了,像你拉二胡那样的毅力,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沐风眼神清朗:“你的舞姿足以证明你有极强的乐感。”仅和枫叶红的演出同志排练过一次,就把枫叶红领舞一角跳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并用她独有的舞蹈语言带动演出同伴们,完全融入配乐和歌曲伴奏中,这样的人要是没有极强的乐感,要是没有极强的理解能力,又怎能做到她那样?
听到他的恭维,乔颖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不好意思,错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她瞄到他指间捏着的莲花型玉佩,心中顷刻间松了口气。
“我能否冒昧的问一句,你手里的玉佩可是在这捡到的?”
许是因她话题转变之快,致使沐风的表情微滞了下,须臾后,他脸上笑容恢复自然,看着手中的玉佩,点点头:“这块玉佩确实是我在这捡到的,”说到这,他抬起头,问:“莫不是你不小心丢在这的?”不待音落,他就把玉佩递向她。
手指修长,与他指间晶莹剔透的玉佩相得益彰,乔颖伸手接过,见玉佩完好无损,禁不住朝他露出抹感激的笑:“我之前有在这坐过。”系玉佩的挂绳是断开的,想来是挂绳年数过长所致,眸光从玉佩上挪离,落回沐风身上,她说:“我刚生下来妈妈就把这块玉佩戴在了我脖子上。”
“换条挂绳,这样就不会再丢了。”沐风这么说,显然他也看出挂绳不能再用了。
“嗯。”
乔颖微笑点头。
“天色不早了,一起回吧?”沐风提议。
“好。”乔颖应声,恍惚间觉得他的笑容与某首长有几分像,不过,也仅仅是像那么几分,而某首长很少笑,但一笑起来,笑容比皎皎月华还要璀璨灼眼,映在她眸底,洒在她心间。
好端端的怎想起他了?心神微荡,她觉得双颊有些烧,为免被沐风看出异样,她转身就往回部队驻地的方向走,沐风走在她身侧,启口:“我叫沐风。”
“很好听的名字。”沐风,如沐春风,富有诗情画意,乔颖唇角牵起抹好看的弧度:“我叫乔颖。”
沐风笑容明亮温暖:“我知道你叫乔颖。”
乔颖不解地看他一眼,就听他说:“大家都唤你乔颖,我耳朵没问题。”
“哦,这样啊!”乔颖讪讪一笑。
大家都唤她乔颖?有吗?她怎没听到哪个唤她,更没见除过大伯母和郝姨,以及白老师三人外,有其他的歌舞团同志往她身边凑。
乔颖哪里晓得,总政歌舞团每到一个驻地,她只在慰问演出当日出现,旁的时间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影。
她忙啊,忙着译稿,忙着写小说,忙着画图,把空余时间利用得满满的,就是在赶往各地演出途中,她要么靠在座椅上睡觉,要么静静地捧着个硬皮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总之,见她这样忙碌,歌舞团的同志们即便想和她说话,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扰。
但有关她的事儿,大家伙没少在私下里说,而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名字自然会被提及。
沐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知晓她叫乔颖,知晓她是何团长的侄女儿,知晓她有可能是铁拳团叶团长的对象。
走在回部队驻地的小路上,两人极其自然地聊着二泉映月。
望向前方不远处的部队驻地大门,沐风温声说:“到了。”
“咱们竟然把月亮都走出来了。”循着他的目光,乔颖朝部队大门口看了眼,唇角漾出抹浅笑:“你们的何团长看到我这个时候回来,肯定得和我急。”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丝歉然,由此可见,她对自己晚回部队驻地,有可能引起大伯母担忧,感到尤为对不起。
“你说话很幽默。”沐风看向她,眸光异常明亮。
乔颖笑了笑,和他走进部队驻地大门。
“很高兴认识你,沐风同志。”两人在部舞团人员住的小高楼前停下脚步,乔颖清越好听的声音扬起。沐风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眼里流光溢彩:“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顿了下,他又说:“我唤你乔颖,你唤我沐风,可以吗?”
“当然可以。”
名字不过是个称呼,他唤她的名字再正常不过,她又何须介意?
“颖儿!”
何芬一看到乔颖就走了过来,声音里的担心很容易听出来,待她看到沐风站在乔颖身旁时,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却并未露出特别的异样表情。
沐风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又朝乔颖点点头,便先行回了住处。
“你和小沐一起外出的?”
问这话时,何芬提起的心神才算真正放下来。
乔颖摇头。
“那他怎和你走在一起?”
“我在距离这不远处的河边遇到沐风的,然后就一起回来了。”乔颖说着,对自家大伯母甜甜一笑:“他对二泉映月这首曲子极有见解。”
“你都称呼小沐的名字了,怎么,你和他已经很熟悉?”何芬言语间带了丝打趣意味。
只不过乔颖似乎并没听出来,她笑着说:“算不上熟悉,但这不影响我和他做朋友。”
“朋友?你和小沐这么快就成朋友了?”何芬讶异地看着她。
乔颖眨眨眼,灵动的眸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