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笑:“阿姐,你该不会装傻吧!”
“开玩笑,我干嘛要装傻?”她知少年情怀,正因为知晓,才不愿接受少年的帮助,因为她给不了他任何承诺,也不愿欠人人情。
“阿姐,那个叫胡杨的应该对你有意,但你已经有了姐夫,就不能再给其他男孩子机会。”
乔昱是个稳重的,思索了下,他郑重其事地点醒乔颖。
“你……你说什么?”姐夫?她嫁人了?没搞错吧?乔颖愕然地睁大眼,有些接受不能:“阿昱,阿泽,你们没骗我?”
“阿姐,你莫不是真忘了姐夫?”
“我……”
对于乔昱的问话,乔颖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没有那个姐夫的影子。
“姐夫是名军人,虽然两年都没来咱们家,但爷爷和阿妈,还有我们都没有埋怨姐夫,因为我们知道,姐夫在部队里很忙,很难有探亲假。自打阿姐和姐夫确立关系后,姐夫每个月都有给咱们汇款,阿姐难道连这些都忘了吗?”
“阿姐,或许你埋怨姐夫近半年来没给咱们汇款,可你只要细想下,就不难猜到姐夫定是在外出任务,才不慎忘记给咱们汇款一事。”
乔泽坐到小凳子上,接着乔昱的话说着,乔颖有在听,却抿唇没有启口。
“两年前的事,爷爷和阿妈都有责怪阿姐,不让阿姐赖上姐夫,毕竟要不是姐夫相救,阿姐很可能就没命了。”
乔颖的头有些疼,她听完乔昱的话,一脸的若有所思:“就你话中这味儿,两年前我恩将仇报?”
“阿姐,你别这么说自己,也算不上什么恩将仇报,就是……就是你不该那么做,不该因为姐夫救了你,就非得人家和你成亲。”
乔泽眼圈微微泛红,声音低哑,他和家人都知阿姐为何要那么做,正因为知道,他们心里才既有不认同,又为阿姐感到心疼:“当时已临近傍晚,姐夫有任务在身,你却拉着姐夫不放,非得在爷爷和阿妈面前确定你们的关系,阿妈和爷爷自然不会同意,结果你跪在院里就一个劲的哭,姐夫没得法子,只好在爷爷和阿妈,还有我和阿兄见证下,与你确立了关系,这事儿后来族长和寨子里的人都知道。”
“知道我已经嫁人了?”乔颖的头越发痛了,心里是五味杂陈。
“嗯。”乔泽点头。
“事情我知道了,至于为何会忘记,怕是因为我也觉得自己当初做得不对,才刻意没记在心里,你们放心,我没想过给你们换姐夫,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同样不会有。”
乔颖起身:“我去阁楼上看看阿水哥,明个一早我就去市里把这两天挖回的几根野山参给卖了,这样应该能把咱们的欠账还完。”说来她运气也真是好,连续两日进那原始山林,一挖就挖到已生长数十年的野山参,而且两天里挖到了四根,其中生长期最短的也有十多年之久。
“阿姐,你要去市里?”
乔泽和乔昱齐看向乔颖。
“我挖的那几根野山参有些年头了,如果在镇上和县上卖,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但拿到市里就不一样了。”
“物以稀为贵。”乔昱。
“市里的人消费水平高,能出得起价。”乔泽。
乔颖忍住头部传来阵阵刺痛,眉间神采飞扬,嘴角漾出明亮的笑容:“我的阿弟真聪明,阿姐就是那么想的,至于安全问题,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完全有自保能力。”
“阿姐,让阿泽明个陪你一起去。”
“阿兄说的是,我陪阿姐去市里,坐车的话,路上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
乔昱和乔泽心里在想什么,乔颖都知道,也正因此,她心里好不动容,他们是担心她,担心她在外遇到危险,所以要陪她一起外出。
“阿昱,阿泽不能和我去,他得留在家里照顾阿水哥和你,否则,我放不下心。”她看向乔昱,眼神坚定,不容置喙:“就这么说定了,不想我生气,你们俩都给我闭紧嘴巴哦!”见乔昱和乔泽张了张嘴,却谁都没发出声音,她弯起唇角笑了笑:“这才乖嘛,好啦,我去看阿水哥了。”
乔泽:“阿兄,你真放心阿姐独自去市里?”
乔昱:“我自然不放心的,可要是因为你跟着阿姐一起去,而我又是现在这么个状况,如何能照顾好阿水哥。”
乔泽眸光黯然,低下头轻喃:“也是,阿水哥身边每天都离不开人。”
“其实我们也无需太过担心,阿姐很聪明,人又开朗,即便遇到事儿,应该也能想法子解决,再说了,咱们总不能专往坏处想,要真这样的话,就算有你陪着阿姐,该遇到事儿还是会遇到的。”
乔昱轻声安抚乔泽,其实也是在安抚自个,毕竟话说的轻松,事实上又是怎么个样,他不知。
阁楼上,乔颖胳肘搭在牀边,脸色微微泛白,抱头坐在小凳上。
头好痛,痛得她紧抿着唇,以免自己发出吃痛声,从而引起阿弟们不安,与此同时,一抹深深的愧疚蓦地窜上她心头……
两年前。
阿妈病得已经无法下牀,加上家里还有一个病人,这让少女脸上的笑容日渐减少,她想帮助家里减轻负担,想送阿妈到大医院去治病,想给阿妈买好药,却因为家里实在困难,无法让心愿达成。
少女每天往返在学校与家途中,都是以泪洗面,但只要一进家门,她脸上会立时绽放出笑颜。
爷爷老迈,阿弟们尚年幼,整个家也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