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伙计离开后,齐夫人转头看了自己身后的嬷嬷,那嬷嬷忙跟着出r>
没多久那嬷嬷就回来了,道:“她往后院去了,人应该是在后院……”。
齐老夫人听了,暗自垂首思索着,齐夫人瞥了眼女儿齐雪萱,齐雪萱正绞着帕子,满脸的忧愁。
“娘,你看一会儿是儿媳先去见见她,还是叫雪萱去?”
齐夫人的话音才落,刚才那个女伙计带着几个捧着布料的人便进来了,女伙计笑盈盈的向她们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布庄新到的布料,老夫人和夫人、小姐先看看,若是有喜欢的,奴家就给你们包起来。”
齐夫人便点了点头,挥手道:“先放这儿吧,我们自己看就好,你们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一会儿我们选好了,就再叫你们来。”
有人选东西时就不喜欢店家有人看着,就喜欢自己商议,女伙计并未迟疑,立刻带着跟着她来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了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在外面听候差遣,里面要是有吩咐,小丫头就能快速的通知她们。
半刻钟后,包厢门打开,一个丫环扶着老夫人出来,丫环温柔地拉了小丫头的手,说道:“我们老夫人要去更衣,这位小妹妹,有劳你带个路。这个给你买糖吃。”
小丫头手里拿着个银锞子,心里顿喜,这赏钱可是头一次这么多的,平日里能拿个十来文都算不错的了,于是,小丫头立刻躬身行了一礼,便领着两人走了。
她们一走,包厢的门就打开了,那个跟着齐夫人的嬷嬷留下来应付这边,齐夫人带着齐雪萱则从另一边下了楼,拐过一道门,就往后院去。
齐夫人和齐雪萱来到后院时,后院的门是虚掩着的,这个布庄进后院得上二楼再下一道楼梯才行,为了不让进入后院的贵客多想,布庄向来只在一楼进二楼让人看护把守。所以,任谁也没想到,能上二楼的这些非富即贵的人中,会有人无邀请就闯入了后院。
故而,当布庄的女掌柜看着突然出现的齐夫人和齐雪萱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尤其是女掌柜看到颖惠乡君蹙眉望着她时,那眼神里的指责就够她又羞又恼的了。女掌柜忙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乡君恕罪,乡君恕罪。”
要知道,能在京城开一家如此规模的布庄,实属不易,女掌柜没有大靠山,为了在京城生存,并把布庄的生意维持下去,可是比其他有靠山的铺子花了更多的上下打点的银子。
颖惠乡君可以说是京城的新贵,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颖惠乡君不只有三轮车那个好东西,她献给皇上的水泥,如今铺就了多少条道路呢,女掌柜可得罪不起颖惠乡君的,还得紧着巴结着。而不请自来的齐夫人和齐小姐,却又是将军府的,家里上至老将军是二品的封疆大吏,下至昭毅将军和大庆国唯一组建了女兵队的齐小姐,还有昭毅将军的大公子,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武将之后,他们的夫人和妹妹,这要怎么怪罪她们擅闯后院。两边她谁也得罪不起,只好给品级高的颖惠乡君跪地请罪了。
如花从齐夫人冷梅香和齐雪萱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手脚微颤的女掌柜,慢慢地化开眉间的那抹怒色,道:“起来吧,也不全是你的错。”
齐雪萱被如花扫过的目光臊得脸上发红,微微低下头去,齐夫人眼里幽光一闪,瞥了女掌柜一眼后,才看着端坐着的如花,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一直想问问你这些年过的如何,可总是没有机会问。”
紫霞睁圆了眼睛,看看如花,又看看齐夫人,不知道齐夫人怎么和她们家乡君说出这样感性的话。
而女掌柜则心里打着突突,有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完了,完了,她们要说什么隐密的事了,菩萨啊,能不能叫自己离开了你们再说啊!同时,女掌柜又很好奇,心里八卦着齐夫人和这位颖惠乡君可能有的事情,却也知道她要保下性命不被灭口的话,却是万万不能听到她们说什么。
于是,女掌柜可怜兮兮地望着如花身边的紫霞,眼神里全是请求放过的意思,无奈的是这会儿紫霞也在奇怪着齐夫人说这些话的意思,并未领会女掌柜眼神里的求救信号。还是一直面不改色的红衣看不过眼了,拉了一下紫霞,又对女掌柜打了个手势后,悄悄地往门口走去。
紫霞被红衣扯着,反应过来后,也快步跟上红衣的脚步,女掌柜感激地看了眼红衣,尽量缩着身子退向门边,三人出去后,女掌柜关上了门,隔绝了里面又响起的说话声后,女掌柜这才长吐了一口气,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红衣守在门外,紫霞则去了后院的门口守着,女掌柜陪着小心,和紫霞一起站着。
如花也是奇怪的很,不知道齐夫人这是在唱哪一出,干脆静观其变,看齐夫人接下来要说什么,乘着齐夫人还未开口前,如花细细地打量起齐雪萱来。
今日齐雪萱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纹对襟夏衫,细致乌黑的长发上只戴着一个红宝石的赤金发钗,小脸的气色比上次见时好似红润了些,因她皮肤白皙,眉眼淡淡的,虽还没长开,但观现在便知她长开了定然是个大美人。
再看齐夫人,今日穿着件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梳着一高髻,发髻间别着一对丽水紫磨金步摇,摇曳碰撞,衬的她肤白肌红。三十五、六岁的女人看着犹似十八、九一样。
齐雪萱对着打量自己的如花怯怯地一笑,眼前的颖惠乡君一身淡桔色的短袖小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