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逼我的,正好来了人,就让人家看看咱们俩个亲热,做个见证,回头我就上你家求亲去。”
梨儿的腿一软,跪趴在地上,大全放开了梨儿的头发,伸出双手去想把梨儿拦腰抱起来。
梨儿模糊着双眼,向前爬了两步,感觉到大全的手已挨上了她的腰,梨儿突然猛地就朝前一扑,这里真好是一个小坡,梨儿这一扑之下,就如翻滚着的石头,“噗通”掉下了河。
大全手空张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那团粉色的身影从坡上一路滚下了去,掉下了河。
十月底的天气,河边上已有些薄冰,梨儿因为掉落的速度太快,不止她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是其他人,也是在她落水之后才反应过来。
“小姐,怎么办?”红衣问如花。
如花已从树叉上站起身来,一手抓着树干,看了眼反应过来后就灰溜溜地跑了的大全,如花的眼神一冷,“叫他也意外掉河里去,淹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是。”
红衣冲卫四做了几个手势,卫四飞身追着大全去了。
如花再看梨儿,瞥见郑海已跑到了河边,如花放下心来,冲红衣一摆手,红衣率先跃下了大树,如花抓着树干,蹭蹭蹭的从树下爬了下来。
红衣往河边要走,却被如花一把拉住。
“干啥去?”
红衣莫明其妙地说:“救人啊。”
如花一抿嘴,“不是有人救了嘛,咱们走。”
红衣回头望了眼跨进河里,把梨儿拉抱着往河岸上来的郑海,这眼角抽了抽,郑管事啊,没成想,小姐这还把你给算计在里面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如花兴奋地走在路上,郑海和梨儿,嗯,两个人年纪相当,相貌上也般配,两家的父母,都是老实厚道的好人,也都亲和慈祥,各家的兄弟姐妹间,也都友爱。
哎呀,真是,太配了。如花想着,这小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大,进了院子,看到韩雅快步过来。
“二小姐,郑管事有事找你,奴婢说你去河边了,他过去找你了,怎么?他没找到小姐你吗?”
如花脚下一停,看着韩雅,韩雅被如花脸上的笑给吓了一跳,她怎么觉得小姐这笑的有些让人害怕啊。
如花笑眯眯地问:“韩雅,是你告诉郑海我在河边的?你叫他去河边找我的?”
韩雅后退了一步,硬着头皮不解地点头,“是啊。”怎么了?难道她做错啥事了?
“哎呀,韩雅,你太可爱了,你可是大好人,做了件大好事呢。”如花上前一把抱住了韩雅,把韩雅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朝如花身后的红衣看过去,一张小脸吓得有些发白。
哆嗦着声音问:“小红,小姐这是咋的了?我,我没做错啥事吧。”
红衣撇了撇嘴,看如花一脸坏笑的样子,把韩雅吓的脸发白,还在逗着韩雅,红衣不由地抚了抚额,“没,你做了件好事,你没错,是小姐在发疯,你就当小姐在胡闹着玩吧。”
如花松开韩雅,头未转,就吩咐着:“小红,傻站着干啥呢,还不把单大夫请到大伯家去,你想叫梨儿姐受风寒生病吗?”
红衣背脊一凉,暗说这小姐这脸说变就变。
红衣去了单大夫家请单大夫,韩雅跟着如花进了屋,看如**情不错,韩雅小心地给如花捧了一杯蜂蜜水给如花。
“小姐,喝蜂蜜水吧。”
如花接了水杯过来,喝了一口,甜丝丝的,这眼睛微着,小脸一副幸福的模样。
“你们都要喝,这个时节天干物燥的,喝蜂蜜水滋阴润肺。”
韩雅笑笑,“是,奴婢们都喝呢。”
吴立贤和周氏今日才嫁了大女儿苹儿,这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的,好不容易闲了下来,两个人看着屋里贴着的喜字,想起了嫁了人的大闺女,这心里就有些想念的紧。
“不知道苹儿婆婆家的客人都回了没?”周氏低喃着。
吴立贤看了眼妻子,“这个时辰了,咱村的人都回来了,那边应该也都散了。”
周氏揉了揉眼睛,“他爹,这闺女好不容易出嫁了,可我这心里,又想的要命,她不在身边,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吴立贤张了张嘴,是啊,他从李家把苹儿接出来的时候答应过大闺女的,要多留她两年,不急着把她嫁出去。可如今,大闺女还是出嫁了,他真是舍不得。
“爹,单大夫和如花家的小红姑娘来了。”桔子进了屋,跟她爹娘禀报着。
吴立贤和周氏忙起身,往正屋的堂屋走去,周氏还犯着嘀咕,“他爹,单大夫不是送过贺礼了,他这会来是为了啥事啊?”
吴立贤走的慢些,他的腿今天跑了一天,有些不得劲。
“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堂屋,单大夫和小红都在那儿站着。
吴立贤看单大夫背着平日看病的药箱,奇怪地问:“单大夫,你这是?”
单大夫看了眼吴立贤和周氏,再看看领他们进来的桔子,也不解地看向了红衣,“小红姑娘,你请单某来,是给哪位瞧病啊?”
红衣这嘴角抽了抽,望向院门口,心里直骂:郑海你能再慢些吗?你小子该不会把人家的闺女带自己屋里去了吧?
“瞧病?谁病了?”吴立贤再问。
红衣讪笑着说:“嗯,这个,是二小姐叫奴婢请单大夫到这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