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平阳郡主一副无奈的神情,“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饭!”
平阳郡主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位盟友的神经反射弧是不是也太长了些,现在世子兵临城下,自己这边连脚都还没站稳,药王谷中的一众家丁还有很多人心中不稳定,只要局面稍微不稳定,那么药王谷中原本归顺的众人,可能随时反叛,投入世子的麾下。
“郡主,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吃饭,然后好好喝杯茶,坐在屋中等着前方的捷报!”玄靖总算清醒了,但是一开口说出的话,在平阳郡主看来却没有一点点营养可言。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郡主,在下昨天就说过了,世子最迟今天早上,一定会带兵强攻药王谷,先在他来了,我们的准备也做好了,最好是能在乱军中杀掉世子,然后逼宫郡王,让那老王八交出王位!”
“至不行也要把世子打个灰头土脸,以后药王谷就是你郡主一手掌握,让郡国之中的人都看看,世子终究是斗不过郡主的,郡王心中也会有杆秤,这王位究竟该传给谁,他也要好好思量思量!”
玄靖随口而说,似乎根本没把世子风昊的上千人马放在心上,在他所关心的,就是风昊的死活而已,而对于自己这边的安危,好像压根就没考虑过!
“可是,我的景轩公子,我们首先要战胜世子的人马,才能谈到你说的那些,现在世子至少有一千禁军,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我的八百府兵,最多只能算老弱病残,这仗该怎么打,还请公子指教!”
玄靖从桌上取过玲儿给他准备好的细盐温水,拿在手中喝了一口,却并不咽下,只是在口中含着,等着盐水在口中全部转了一圈之后,才缓缓吐去。
“郡主,你先稍安勿躁,世子的人马至少一个时辰才能到达药王谷,到时候郡主就在这坐着喝茶,在下保证,风昊连药王谷都进不来!”
玄靖说完此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郡主大人,在下要洗漱了,不太方便招呼您,您贵为郡主,还是坐在外面堂屋喝茶是正经!
平阳郡主一看玄靖这副德行,心中又急又气,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她有时候也很奇怪,像玄靖这样整天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到底怎么成为一派宗主的?
孙清平和孙清芳败在这样的一个少年手下,心中是不是有种抓狂的感觉?
玲儿见平阳郡主出去了,赶忙过来将打好的水放在架子上,准备伺候玄靖洗涮。
玄靖今天换了一身新袍子,这还是当年在青云洞府的时候,慧琴临走前一次缝制的,玄靖总是带在身边,穿袍子的时候就想起现在远在极州的慧琴。
虽然玄靖派了望月千代随身保护,还让胡风派人专门在极州驻扎,但是终究江湖路远,难以相见,心中忧思难耐。
玄靖长叹了一口气,从书桌上抓起了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就出了门去,他今天要亲自会会这个世子风昊,毕竟现在孙清平已经倒了,风昊就是面前最大的敌人了。
虽然玄靖早就接到了白烈的汇报,说清楚了世子风昊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但是玄靖并不打算掉以轻心,所谓狮子搏兔,也要用尽全力,风昊的所谓大军虽然在玄靖心中不值一哂,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所有装逼都是建立在牛逼的实力上面!
玄靖站在药王谷入口处的山崖前面,临风看着下面的风昊,药王谷中的秘仪阵早已经被玄靖破去,所以现在山崖上并没有丝毫雾气,风昊抬起头看着山崖上的玄靖,这个曾经让他在上元灯节行会上难堪的少年。
“上面的人听着,今天乃是我家世子亲征药王谷,尔等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世子大发慈悲,或许可以饶尔等性命!否则世子的大军一旦上山,定叫尔等片甲不留!”
风昊身边的何泽率先喊到,这声音虽然还算洪亮,但是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不过是普通人扯着嗓门再喊话罢了,根本没有丝毫内力修为在里面。
玄靖在山崖上微微一笑,随口说道:“风昊,你有本事先上山在吹牛吧!何公子,你信不信,现在我就能要你的命!”
风昊还未说话,何泽率先叫骂道:“景轩小儿,这般狂妄,看爷爷怎么……”
何泽的话只说了一半,一只狼牙箭已经贯穿了何泽的咽喉!何泽连声都没处,登时翻倒在一旁,没了气息!
之间山上玄靖身边站着胡风,手持金弓,冷冷地看着山下的众人,那种眼神,只有杀过成千上万的人屠,才能有有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
风昊大惊,这何泽虽然站的靠前些,但是毕自己也差不了五十步的距离,这狼牙箭能射到何泽,自己是不是也不安全。
风昊不及细想,只是转身往人群中奔去,不管什么时候,命只有一条,要是被山上那个凶神恶煞射中,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风昊所带的众人本来就有大部分乌合之众,平时根本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的军事训练,大军骑马从思邈郡到山下小镇,谁知道上山的小路盘旋崎岖,马匹根本没办法通过,众人无奈,只能下马走到了这里。
一路之上本就劳顿不堪,若不是畏惧风昊的权势,恐怕大部分人早就打道回府,不趟这趟浑水了。
此时众人一看主帅转身逃命,登时军心涣散,虽然禁军之中诸多将领还在稳定阵脚,但是众人的心中,已经对此战的前景开始生疑。
风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