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解了这一阵的热意,稍稍罢战,朱定北才睁开眼睛来。
他的睫毛如何也被化作雾气的热情沾染,眼神如痴如醉,看着宁衡颤着胸膛乱笑,说他:“色中胆小鬼。”
宁衡只觉他说什么都好,还没有从情.欲中恢复清醒**着又封住了他的嘴唇,“长生……你真好……”唇舌交替中传出他感激一般的赞叹,两人乐此不疲地交换彼此的热忱,不知过了多久,喘着气的朱定北扯了扯他已经散乱的头发,把他从自己已经被吸地发疼的脖子上推开,扣住他不依不饶的嘴巴道:“睡觉。”
两人分开了好一阵才平复情绪,朱定北又“睡着”了,宁衡忍了半晌,将他抱进怀里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第二日一早,朱定北从长信侯府骑马离开,他今天要赴苏东海的约。
到了才知道,原来喝的是饯别酒。
“我阿爹现在是眼红人家鲜卑新军的前程,见我再提投军,虽然还满是不乐意,但终于松口了。兄弟我这就要奔前程去了,今日已经拿到兵部加印的身份名帖,后日一早便启程。”
苏东海如是说道。
朱定北:“这么这么急?再有一个月就是新年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苏东海压低声音道:“长生阿兄,我可只给你透了这个口风。明年二月农祭后,陛下许要御驾启程去鲜卑验军。我若是赶得巧,还能抓紧踩上这艘大船,怕是晚了,就没有陛下亲军的这个名分了。”
朱定北微微睁大眼睛,也压得声音道:“消息可靠?”
“我阿爹好歹掌管巡防营这么多年,接到陛下关于巡防军布防变动的旨意,怎还能不知道陛下是何用意?只要明年开春不出什么大灾大难的,这件事绝对差不离了。”
听苏东海如此推心置腹,朱定北喝了一口酒,有些扼腕道:“可惜我不能离京,否则……呵呵,算了不提这些没意思的事。”
苏东海见他自伤,有些不忍道:“兄长切莫伤心,你明年可就是要袭爵的人了。普天之下,追古溯今,属你这个世袭一品军侯最年轻,别人烧几辈子高香都得不到的福气呢。你可得高高兴兴地受了,免得被哪个不长眼的御史看见参你一本,平白添一桩官司。”
朱定北谢过他的好意。
两人这日别过之后,果然没两日苏东海离京北上。朱定北特意留意了柳章的动向,得知他果然与苏东海一同离京。
这些没有影响他在洛京的潇洒快意,过了几日,还有一人递了拜帖进镇北侯府,说是要请他去马场观马。这邀请之人便是一向和朱家不对付的户部尚书李韬的女婿府上,孔家次子孔登辉。见那请帖上还陈情再谢他当年的救命之恩,朱定北暗自好笑,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如今翻出来倒是新鲜的很。
不过,这从宁州送过来的羌族高原战马,倒是值得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