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苏景明白了刚见莽牯朱蛤,它为什么是那股癞蛤蟆一样的丑陋面貌,那是它深怕自己的毒会泄露一点出去,才用疙瘩一样的表皮将自己整个殷红的身体包裹住。
它也算用心良苦,无奈,终归还是害人害已。
苏景以前看聊斋,里面总说人妖殊途,人妖不能结合,妖或许没有害人之心,女妖想跟书生一辈子白头偕老,但它身上的妖气也不是人这种肉眼凡胎能接受的住,久而久之,元气大伤,他就像得了慢性毒药,寿命锐减。
这其实是一个道理,莽牯朱蛤是想报陈婉筠对它的救命之恩,所以就留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但世事难料,哪怕莽牯朱蛤隐藏了自己的毒气,但它的气味也不是人所能长时间的承受。
胎中婴儿就更别说了,一旦五六个月,就必定胎死腹中,流产。
哎,这是一个悲哀伤感的故事啊。
这只莽牯朱蛤也够可怜的,天鹅肉吃不到,还把天鹅给害了。
“照你的意思,他们夫妻早就中毒匪浅,只有你的气味才能勉强的压制他们体内的毒素对吧!”苏景开口。
“没错,所以老怪不能离开!”莽牯朱蛤无奈!
“那么要是将他们体内的毒解了呢!”苏景灵光一闪。
莽牯朱蛤道:“老怪我现在日日出去,深夜回来,就是出去找天地间的天才地宝,就想解他们体内的毒,但谈何容易啊!”
这个也是,即为天才地宝,又不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哪是你说找就能找的到。
况且普通的宝物也不见的能解它的毒。
“我要是有办法解了他们的毒,你怎么做!”
莽牯朱蛤闻言,直截了当的说:“老怪我此生必不会在出现在他们身边,而且还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只要以后你开口,老怪什么事都照办!”
说着莽牯朱蛤怀疑的看着空中的蚊子:“蚊子,你真有办法,还是寻老怪我开心!”
苏景微微一笑,他手中有圣水,圣水的神奇效果应该能解莽牯朱蛤的毒,不过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意念一动,一滴晶莹剔透,无色无味的水出现在了莽牯朱蛤的面前。
“张口!”
莽牯朱蛤看到一滴水出现在自己面前,二话没说的就吞下了。
别人或许会怕苏景这水有毒什么的,但莽牯朱蛤可是万毒之王,有什么可怕的。
一滴圣水吞下,莽牯朱蛤的眼睛顿时金光闪闪,进入了一种非常愉悦的状态之中。
“好东西,好东西,简直就是宝贝啊!”莽牯朱蛤几个呼吸了,兴奋的连连开口。
“这水能解他们夫妻身上的毒吗!”苏景开口问道!
莽牯朱蛤沉思了一下,笃定道:“能,没问题,不过一滴恐怕不够!”
苏景闻言就抽搐起来,看样子自己要大出血啊,圣水何等珍贵啊,平日连他身边的宠兽都不见得能喝到一滴。
“蚊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你要是早出现,或许丫头的两个孩子都能保住!”莽牯朱蛤感慨道!
“哼!”
苏景冷哼一声,那时候他可还没变成蚊子呢。
况且是它自己作的孽,凭什么要自己为它擦屁股,死癞蛤蟆。
不过现在也不是苏景跟这只老毒物计较的时候,救陈响一家才是关键。
“走吧,救人去,希望到时候,你能说到做到!”苏景深深的看了莽牯朱蛤一眼。
莽牯朱蛤正色:“你放心,只要你能救丫头一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别在出来祸害人就行了!“
苏景一句话刚说完,就抓住了这只老毒物的一个病语,敢情在它眼中,只要救陈婉筠一人就可以了,陈响爱死不死的,它压根没在意。
如今,夜更深种,苏景也不打算浪费时间,跟莽牯朱蛤返回陈响的家。
没多久后,一只蛤蟆跟一只蚊子来到了陈响卧室的阳台之上,又进入了卧室。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这对老夫少妻早就进入了深睡状态,苏景小声的问:“我要怎样才能知道他们的毒是不是解了!”
“这个简单,看老怪的!”
莽牯朱蛤轻松的跳到了陈婉筠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搬出了她一只如雪的白嫩手臂,苏景猛然的一惊,惊的不是老毒物的举动,而是他刚才说的话。
莽牯朱蛤说话声若牯牛,可刚才它的话根本就没有出声音,但自己却听到了。
难道是传音入耳?
我靠,果然是三阶的生灵了,手段就是不一样。
娘的!
苏景突然怒了,既然它会这手,之前密林怎么不用,跟它聊会天,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密林中树叶不知道被老毒物的大嗓音震落了多少,光小鸟都被它声若牯牛的声音震晕过去不少只。
这老毒物真不讲究,不是个东西,但从这一点,苏景也能看的出现,莽牯朱蛤是真的在意陈婉筠。
不敢出声,就怕吵醒她。
此时只见莽牯朱蛤殷红的身体一闪一闪起来,霎时间,陈婉筠的手臂发生了变化。
她的手臂到手腕这段距离,居然有一条长长鲜活的红线,触目惊心。
“看到没有,只要老怪一离开,丫头闻不到我的气味,她体内的毒就会立刻爆发,这条红线将会迅速的蔓延到食指的指尖,到时候马上中毒身亡!”
苏景蹙眉了下,意念微动,睡梦中的陈响手臂挪动了一下,:“看看他的中毒情况!”
“这老小子中毒没那么深”莽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