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宠我吧,我给您种一辈子的花。”童朝夕笑着揽住她的肩,“再给我投点钱,我办个花圃公司,专门售卖这种彩色兰花,一株能卖上十万,我一年给您赚回十个亿。”
“有这么容易种得出来,方正晚还不发了大财了?有这么值钱,方正晚的花棚子还不被别人挖了一万个窟窿出来了?这些东西值不值钱,要看是对什么人。真正爱花的人,这花就是无价之宝。不爱花的人,高价买回去摆着,没几天就会枯成一团烂泥。这就和人一样,爱你的人,不管你有多刁蛮多讨厌,他也会觉得你好可爱好漂亮。他要是不爱你,你多可爱多漂亮,他也会觉得你是一团杂草,恨不能时时刻刻踩上你几脚。”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
“也对。”童朝夕点头,拿了一张牌打出去,“所以……我们要争当最可爱的人。”
“碰。”晟木槿推下两张牌,把她打出的八条拿过去。
“又有一个不孝顺的。”童朝夕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晟木槿。
晟木槿急了,赶紧把牌往外放,“那我不碰了。”
“你嫂嫂逗你玩呢,碰吧碰吧。”老太太摆摆手。
晟木槿把牌又拿回去,尴尬地看了一眼童朝夕。
童朝夕看着她,笑了笑。从酒店那件事之后,晟木槿面对她时总是很小心,似乎被捉包的人是她,而不是童朝夕。
老太太的牌还是很烂,童朝夕的手气不比老太太好,拿到的牌一样烂出了银河系。晟非夜就不一样了,他的牌总是好到让人嫉妒,真让人怀疑他在牌桌底下藏了另一副牌,想要啥就有,清一色,杠上花,海底捞月,就看他拿钱过去。
“不对啊,你手气烂,我也手气烂,我们不应该是负负得正吗?”老太太又放了一记大炮,很是恼火,用力抓着牌看。
“奶奶,咱们先抑后扬,先前赢的人往往后面输得最惨。”童朝夕的牙也痒,晟非夜这讨厌鬼怎么会牌运这么好?情场得意的人,赌场应该失意才对啊!现在这状况,一点都不科学。
“老太太,做了蒸饺,担担面,还有蟹黄小笼包。”慧管家回来了,亲手推着一辆小餐车,上面全是热汽腾腾的宵夜。
“来来,我们集体增重,”老太太扣上麻将牌,乐呵呵地看向慧管家,指着那笼包子说:“我吃这个,多吃多赢。给非夜吃那个面,让他的手气变面。”
晟非夜笑笑,坐着没动。
童朝夕看他更不顺眼了,看他那破样子,肯定是在回味和他前任的那一吻吧?说不定躲去喷泉之后,还二吻三吻四吻……十八吻!
童朝夕又快炸了。
她端起面条,不露声色地往面里洒了半罐子的盐,给他端了过去。
“非夜,奶奶让你吃面。”她笑嘻嘻地把筷子拍到他的手里,靠在他身边看他。
多吃点,咸死拉倒,到时候她把他屋里值钱的东西全卷走。
晟非夜挑了口面放进嘴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了她一眼。
还真能忍!
童朝夕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这个男人的忍耐力已经超越了她的想像,他若不想让人看穿他的心事,谁也别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算了,她这是何苦呢,何必自己和自己生气,她就算气炸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大不了让他的大床换个女主人。
她郁闷地看了他一会儿,借口去厨房拿水杯喝水,远离这几个人。
偌大的冰箱里放满了新鲜的果汁,她随手拿了一杯樱桃汁,看着浓烈的颜色出神。她喜欢这样浓烈的颜色,就像她喜欢浓烈的感情一样。她觉得生活就需要这些浓烈的色彩,不然灵魂都会枯竭而死。
“嫂嫂,帮我倒一杯果汁。”姜云霆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来。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己拿吧。”
姜云霆有些尴尬地走过来,拿了一杯芒果汁。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姜云霆又楞住了,“回去吗?今晚我们住在这里。”
“你们新婚燕尔了,吃了东西赶紧回房睡觉去吧。”她不耐烦地说道。
姜云霆握着玻璃杯,错愕地看着她,“我……我今天有什么地方得罪嫂嫂了?”
“你的脸就是得罪我。”童朝夕扫了他一眼,突然有了种前所未有的厌倦感。
她干吗要陷在那段感情里,她干吗不能让自己随性洒脱地活着,她干吗不能像这杯樱桃汁,浓烈地香甜地活着。
她一仰头,把樱桃汁喝光了,大步往外走。
“晟非夜,回房睡了,我困了。”她径直走到晟非夜身边,用力拍他的肩。
她这个举动,让屋子里的人都怔住了。
反正童朝夕忍不下去了,她再不把他拖回房问清楚,她会把自己活活气死。
科学家说,生气会伤脑,伤神,伤肝,伤肺,伤内分泌。她已经生了一晚上的气了,这样气死自己,真特么地不划算!
所以,她得先气死晟非夜!
老太太抚额,放下了筷子,“行吧,我也困了,都睡去。”
童朝夕扭头看老太太,撒娇道:“奶奶,我和非夜哥哥才在一起,我想和他去楼上卿卿我我呢……”
“去吧,快去,明年这时候给我生个重孙孙。”老太太笑着点头。
童朝夕拖着晟非夜就往楼梯上走。
上去之后,十大酷刑等着他,绝不妥协。就算是演出来的恩爱,那也得让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