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电话响得很执着,郑涵感到有些闲的发慌的等车人都开始看他了,他只得接通电话。
手机里传來一个女孩子甜美的声音,普通话标准柔和:“喂,请问郑先生吗?”
“呃……我是。”
正在有些郁闷兼摸不着头脑的郑涵语气很不痛快的答应道,一副随时就要挂断电话的架势。
对方语气里含着笑意:“郑先生您好,我叫徐晓曼,是南氏传媒驻云都的代表,我刚到云都,很想见见您,不知道郑先生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很年轻的声音,透着让人不忍拒绝的真诚。
关键是,听起來对方是一个巧笑嫣然的年轻女孩子。
相信如果是南言俊的声音,郑涵都不会有这种念头。
郑涵举着电话,在心里迅速的做着判定,对这个叫徐晓曼的女孩子所说的话的判定。
听见郑涵沒有作声,徐晓曼似乎轻轻地笑了:“请郑先生不要多虑,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关于一生爱的情况,我有些搞不明白,云都这么好的环境,为什么一生爱会做不下去呢?”
郑涵还是不由地有些抵触的说道:“这个……对不起,我真是不知道,你们完全可以去问陈鹏,他是老板,应该比我更清楚,对不起,我在等车,我还有些事情,沒什么我先挂了啊。”
电话里,那个叫徐晓曼的女孩子“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行,那……郑先生你先忙,乘车注意安全,我们找机会再聊。”
不等郑涵挂断电话,对方立刻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郑涵不禁对着自己显示出通话时长的手机屏幕眨眨眼睛,还以为对方会纠缠不休的呢,戚!
他不自觉想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很年轻很柔美,而且透着一种干净利落的甜净。
郑涵不禁自我嘲笑了一下,如果不因为她是南氏传媒的人,他倒非常愿意和她闲扯一会儿,或者见一下。
感觉上似乎是个非常爽快漂亮的女孩。
听声音这么年轻,竟然是南氏传媒在云都的代表了,真是厉害。
公交车缓缓地靠近车站,闲闲散散的人群一下子就聚拢了來,郑涵也忙着调动自己站的位置,马上号上车,但是,手机又响了起來。
他一边依着次序排队准备上车,一边看了一下來电显示,一看之下,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赶紧挤出了准备上车的人群。
他以为又是那个南氏传媒的女代表打來的,甚至准备拒接的,谁知道竟然是谢琪安。
郑涵想不到谢琪安到底还是主动给他电话了。
电话里谢琪安因为嗓子还在沙哑,倒显出一股子幽怨:“喂,郑涵,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來找我?”
郑涵虽然满腔子不打一处來的气,还是勉强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他用一种很淡然悠闲的语气说道:“沒啊……我现在在外面呢?琪安,你现在好点沒有?还在医院啊?”
谢琪安似乎很焦急:“郑涵,你忘记我们想收购一生爱的事情了吗?我生病了,昏天黑地地的,你怎么一次也不來见我,我已经回來了,在干妈这里,你完事了赶紧过來啊,我找你有事。”
瞬间,郑涵真有种想骂娘的冲动,他妈的自己这到底算什么?
谢琪安到底什么意思?不想见他了,电话关机,不让探视。
现在想起什么事情了,又急吼吼的马上要见,凭什么啊?
谢家豪沒有回云都时候,找不着谢琪安了,电话直接打他,那口气都是命令式的,妹地,他也沒有拿过他一分钱的好处啊!
说句良心话,郑涵也不是那么财迷的人,但是,谢家豪把谢琪安转进vip病房了,他竟然连探视的权力都沒有了,这算什么?
这搁在谁身上谁都不会感到舒服的。
也许谢琪安是在病中,是真的不知情,但是,谢家豪就太富贵看人了。
他郑涵不是一个呼之即來挥之即去的奴才,更不是奔走在谁的门下的一条走狗,他不喜欢这种被使唤又被鄙薄的感觉。
现在,谢琪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又想起了他,又急着要见他,还用这种口气,她难道沒有看见自己给她打的无数个电话吗?
他知道,谢琪安想见他还是获得一生爱的收购权。
并不是说谢琪安忽然的想他了。
一个念头在心里缓缓地升起,忽然之间,他就做了一个决定。
在见谢琪安之前先见见南氏传媒的那个代表。
……
郑涵是第一次在绿缇芳以外的咖啡厅和人约见。
这家绿树掩映靠海的咖啡厅与其说是咖啡厅,倒不如说是茶楼,除了经营西式的咖啡,酒吧,还有本地传统的茶点。
酒吧在一楼,二楼三楼都是设计成情侣包厢的咖啡屋,四楼倒是风景最好的,特别是白天,所以倒成了茶楼。
因为咖啡厅和酒吧都是做夜间生意的,但是,本地的大爷婶子们却会在大白天光顾这里的茶楼,上午买菜逛街之后來喝杯茶,歇歇脚聊聊天,下午來打打牌下下棋。
陈鹏把徐晓曼送过來的时候,郑涵正坐在最高一层的茶楼上,无所事事的看着远处的大海。
茶楼上有一些大爷大娘的在轻声细语,细嚼慢咽,有的是晨练之后过來的,有的连菜都买好了,放在脚边,眼见着是慢慢地喝茶之后,就可以回去给家里人做饭了。
郑涵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