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歌离开了薇雅家,一边想着老妇人指点的方向走,一边思索着。
从王族最高层出去就来了高层的后山之上,银血部落,是依山而建的。因此高层在往上,还有一大片空间。很快渡歌找到老妇人说的溪水,顺着溪流走。
很快到了目的地。
几米落差形成的小瀑布下,有一个小小的水潭。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水。周围植被茂密,不像人居住的地方。但是着茂盛的从来中,勉强可以看出一条小路。
系统扫过后,渡歌很快现翠绿滕曼遮掩下的一个山洞。
以及山洞后方,隐隐约约的人形热源。
渡歌钻了进去,山洞很短,光线投射进来都不黑。
走了一段距离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水流环绕的山坳出现在渡歌面前。周围四周山壁包裹,茂盛的植物覆盖着,阳光洒下,片片光斑下,树荫摇曳,环境清幽无比。
渡歌想不到这后山,竟会有这一片高地方。
环视这里,渡歌很快就看到了薇雅。这妮子果然在这里。
于此同时,渡歌也注意到,薇雅身前有一个小小的坟墓。一个简陋的墓碑树立在坟前,墓碑上只刻着一个字,季。
几朵不知名的花朵放在墓碑前,看样子是薇雅送来的。
这位平时如刀锋般高冷坚毅的军团长,此时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坐在墓碑前,双手抱膝,脑袋埋在膝盖之间。渡歌没有掩藏自己的脚步声,一步步的走近,最后到了薇雅身后2米处,才停了下来。
渡歌垂着耳朵,不断挠自己下巴,现在他苦于如何开口。
很快他就不用纠结这个事情了,因为薇雅先开口了。声音地沉沉的,没有了往日那股威压和自信。
“姥姥都和你说了吗?”
“嗯。你怎么知道?”
“这里除了我,只有姥姥知道。”
“这样啊……”
场面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当时,我想像一个女孩子一样,站在他面前保护他的。但是看到那些土狼的时候,我却吓得动不了。很可笑是不是?哈……最后,却被他拉着跑,把我推入了山洞里,用最后力气敲落上方巨石的支撑点。土狼刨不开那石头,我活下来了。”
薇雅的语很慢,语调也很平缓,像是这件事情根本不是生在她身上一般。
“他告诉我会回来的,我就蜷缩在洞里。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本以为他逃走了,有些开心,没有因为我连累了他。但是姥姥救出我的时候,我看到的,确实被坑的只剩骨头的尸体。致死他都没有出声音来……”
说道最后,薇雅声音越来越低。可她又忽然笑了,自嘲的笑。
“很可笑是不是?本该像个女孩子,站在他面前的我。却被他保护着,他死了,我却苟且的活着。”
渡歌一直保持着沉默,薇雅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因为狐族母权理念下,事情都是颠倒的。
这种认知差异导致的不同,无法用对错来标定。
渡歌只能选择绕开来,提及了薇雅的变化。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这就是你,讨厌男性,不想让他们介入军队的根源?因为悔恨,产生的极端方向情绪?所以才阻止我男性参军的提议?”
“不,不是的。我并不讨厌男性,我只想保护他们而已。军队战斗和杀戮的地方,男孩子不合适,应该被保护起来才对……”
薇雅低头,囔囔自语,情绪有些极度的低落。狐耳完全垂了下来,尾巴蜷缩成了一团。
这一刻,渡歌才猛然明白过来。
薇雅并不是讨厌,而是为了保护。
因为害怕,再次的失去。
薇雅到现在为止的作为,在渡歌这个人类灵魂看来,哭笑不得。不用的文明认知背景下,一方珍重而困惑的事情。在另一方看来,确实可笑滑稽。
渡歌走上前两步,蹲下身子,还不等他下一步动作。薇雅忽然转身,大叫了一声。
“渡歌!”
这一嗓子把渡歌吓了一跳。而接下来更让他吃惊的是。薇雅忽然一手拉住了他,一手抚摸他的脸颊。脸上是渡歌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微红的眼眶,还有泪水的痕迹,让人看的心痛。
“所以,求你了,不要来军队了。随时会死的,我在就好。跟在我身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保护好大家。我,我不想再失去,我害怕,求你了…我害怕……”
薇雅说道最后,已经是浑身颤抖,眼泪控制不住的溢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懦弱和胆怯,毫无保留的展示在渡歌面前来。这样子子的薇雅,恐怕才是真正的她,那个冰冷而又刚毅,不畏任何困难的铁血军团长。不过是她深深藏起了自己的心,带上无谓的面具,站在众人面前。
而她害怕失去的东西,渡歌也幡然醒悟。
就是他,他这个无良无耻的师傅。
这和表白无疑的话,渡歌只感觉内心被什么触砰了一下。原本深度极寒中,忽然多了一丝暖流。
他伸手,一把把薇雅拉在怀中。
轻轻的扶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温柔的声音,慢慢说道:
“傻徒弟,你害怕失去师傅。师傅也害怕失去你啊……真要说胆小。我……才是那个最胆小的人……”
渡歌自嘲的笑了笑,不知不觉之间,记忆的胶片开始旋转起来。他也被慢慢的拖入了回忆长廊中,过往的事情,忽然点点滴滴的浮现起来。会议枯黄的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