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别墅,凌丽坐在沙发上,权又泽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温润的面庞一片冰冷,桃花眼似夏夜的夜空,漆漆深邃的直直的盯着她。
这样严肃,凌丽不仅没有害怕,而是抬着眉眼盯着他的眼睛,绚烂的像是能把她吸进去一样。她真心的很开心,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眼眸里看见不不一样的情绪。
不是那冷漠的关心,不是那淡淡的疏离。
对自己生气,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他的心里有了一点点的位置?
这么想着,她就忍不住范笑。嘴角勾着柔光,看着他的眼眸越发的光亮了起来。
“你生气啦?”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
她还能笑出来?一个孕妇跑到那种地方,不说有多乱,还叫了那么多男人,想要干什么?权又泽依旧站在原地,回了一句:“你一个孕妇我能放心吗?万一磕到碰到,孩子怎么办?”
低沉的别墅响起浅浅的叹息。
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孩子,不是因为她。去了那样一个地方,还有那么多人,孩子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是孩子危险。
对呀,她怎么忘了,他娶她,就是因为孩子。
没了这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是,不会换来他眼神的驻足,不会和他结婚,不会让自己成为他旁边的那个人。
凌丽忍不住的小声呢喃:“终究还是为了孩子。”
沉默的权又泽没说话,其实,也不是全部因为孩子。她怀着孕,还总是折腾。以前认识的时候,她就是个活跃份子,性格太开朗了,鬼主意还特别多。
其实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只不过,他不爱她。
娶她,是因为孩子,也是因为那个她,没有了她,谁都是一样的。
但心底还是有种浅淡的感觉,接受不了她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妻子,还怀了自己的孩子。
手指放在了肚子上,来回的摸着,凌丽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太悲伤,因为孩子。她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缓缓说道:“结婚两天了,甚至有时候看不到你的身影,你总是说手术太多了。可就真的那么忙吗,连看我,不连看孩子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我一个人能在家干什么,你也知道我的,我其实已经收敛了很多。为了孩子,我应景收敛了很多。可是我一个人在家,我能做些什么呢?”
“虽然爸妈总来看我,可那却不是我想要的,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沉默了良久,凌丽站起身缓缓先回了卧室,走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
坐在沙发上的权又泽盯着他的背影,俊颜只有无奈。她想要的是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给不起,至少现在真的给不起。
能和她柔声细语的,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他承认,的确是因为在那天婚礼的时候看见她和那个男人那么亲密,她笑的那样灿烂,他还是嫉妒。
口口声声说的什么放下,只不过是骗了自己,也是骗了她的。
至少让她知道自己放下了,会对凌丽好一些,她也会想着自己好一些的。如果对凌丽不好,她对自己,也是不开心的吧。
而卧室里的凌丽躺在床上面,终究没有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是不是该,再勇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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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晚开的公寓里,画风却是不一样的。
薄易之坐在沙发上,身子倾着,瞧着二郎腿,一副悠闲的样子。凤眸里也是闲闲散散的,嫣红的薄唇勾着一个弧度,像极了含羞待放的花朵,绽放的时候却是邪恶至极的。
旁边站着花晚开,她低着脑袋,时不时瞥一眼沙发上的清幽的男子,然后咬着自己的唇瓣。
看见他的那个时候,听见他声音大饿那个时候,她就有些明白了。一定是他先知道的,然后还邪恶的通知了权又泽,一箭双雕。
多好。
两个女人都被制服了,无需口舌。
其实她是准备晚上的时候在告诉他自己怎么花了那么一笔钱,然后让他狠狠地嫉妒一番,却没想被抓个现行,总是来的尴尬的。
尤其是,那二十个男的还在场,被权又泽抓到了。
阴险,真是阴险!
“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公寓低沉的空气里传来男子磁性的嗓音。
没说话,花晚开点了点头。
“小花,那里可是我的地方。”薄易之媚眼含笑,声线似花朵绽放的声音。这样说,也算是告诉她以后最好不要乱来了。虽然知道她肯定不会怎么样,但他还是吃味。
他的女人是谁都能看的吗?
包裹的那样严实,你也能看出来,花晚开小脸鼓着,撇撇嘴,下次还是不要相信凌丽了,这真的很尴尬呀。以后去‘碧水圣朝’让人看见,该怎么办?
她以为是‘碧水圣朝’的识破了自己。
伸手见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伴着她的一声惊呼,结实的落在了薄易之的大腿上。他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揽住她的腰身,芬芳的气息流入了他的感官里。
这姿势,太羞人了吧。
尤其是他还里自己越来越近了,他的鼻尖对上了自己的鼻尖,花晚开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低声却又奢靡的音调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包围了她的气息。
“小花,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敢这般放肆了,我该怎么收拾你才好呢?”
味道很香,香的让薄易之舍不得放手,勾起了他心底的小火苗。
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