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之似乎非常满意自己说话的效果,安安静静的靠了一会儿,坐了一下午的确是有些累了。
看着这副场景,路墨觉得他该赶紧离开,不然一会儿要是有个误伤什么的,怎么办。将东西收拾收拾,然后对着两个人说了一声:“那我先走了,花晚开,我先走了。”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听见关门声,花晚开才敢露出脸,瞧了瞧门口,缺人路墨离开了。转过身,双手环肩,怒睁着杏眸,言语犀利:“薄总,您下回当着外人面前,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一下尺度。”
他说的那些话,路墨该怎么以为,该怎么看待她和薄易之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的合作伙伴,还是异性,居然照顾一个病床上的男人上厕所!
点点头,薄易之表示没问题,就在花晚开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继续说道:“所以你说在外人面前,那意思就是你是我内人?”
闻言,这口气又憋了回去。
花晚开拽出椅子,走了下来,露着标准的微笑,面色如沐春风:“薄总,看来您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了,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外的反义词是什么?薄易之直接问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内。”花晚开脱口而出,也很奇怪他为什么问这句话。
薄易之摊开手,眉眼间飘转着一抹清色,轻声的语调缓缓流利:“对呀,所以你说外人,那你不就是我的内人?”
但从词语的意思来讲,他说的并没有错,可是那听上去的意味却不一样。
内人?那是妻子的意思呀。
她怎么能配得上这个称呼呢,如今,连一个情人都算不上。
现在,她只是一个报恩的女人罢了。
“所以,你当着外人的面不要说这些话,很容易被人误会的。”眼神凝视,语调认真,花晚开不知盯着什么地方,缓缓的回了一句。
听着她的语气,薄易之也跟着认真了起来,直了直身子,清俊的脸上苟不言笑:“误会了又怎么样,我薄易之的女人···”
还没等他说完,花晚开忽然抬起头直视他,杏眸忽暗忽明,最后化作一点星芒似流星般划过:“你是薄易之,当然能一手遮天,对您来说,一个女人又能算什么。”
“可我不一样,我承受不起,我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花氏的形象。况且,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会有我自己的自尊心。”
“您给不起,所以千万不要让别人误会。”
这算是她第一次和自己透露心里的真实想法吧,薄易之有些悲凉,莫名的,有些悲凉,仿佛穿过千年的诉说,那么浓厚的情感。
他不知道为何她说出来有这么浓厚的情感,也盯着她的眼睛看,吐出一句:“如果我给得起呢?”
不,你给不起。
花晚开暗自想着,眼睛灵动的闪了闪,蒙上了一层湿气。
如果你给得起,我也不会在你身边那样的呆了四年。
薄易之,你从来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给得起什么,薄总,是女朋友的身份,还是妻子的名分?”她忽然眉眼之间魅惑起来,莹莹缭绕,燃亮了一片时空。
每当她这副神情的时候,薄易之知道,她的心里建起了一座堡垒,把她深深的藏在了里面。明明是那样惹人要把她扑到的神情,却是她的没心没肺。
他也知道,他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亦或是根本不会当真,索性继续说下去:“你想要哪个我就给你哪个,女朋友,还是妻子,都好。”
多么动听的话语,她就有多凄凉的新,任阳光也温暖不了。他真真假假,她不从得之。花晚开掩下了之前的神情,把这一切当作笑话的样子,轻盈的说:“好了,玩笑就到这里吧,要是黎小姐忽然进来,我会死的很惨了。”
然后,看了看时间,站起身离开了。
将门关上,她松软的靠上去,将手心摊开,竟出了一层的薄汗。
如果真的这般再接下去,她说不定会透露出自己耳朵心。而他,不见得会要。
微微一笑,朝着医院的食堂走去。
视线里没了她的衣角,薄易之叹了一声。被她的话影响,暗自想着,今天她有多悲凉,将来他就要有多感动的还给她。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路墨便匆匆忙忙的赶来了,拿着好几份文件。连进来的时候看见花晚开都只是微微点下头,就立刻走了过去。
“文件带过来了吗?”见他进来,薄易之立刻亲身,严肃的问道。
“带来了。”路墨接话,迅速的把桌子放好,将他要的文件递过去。
拿过文件,薄易之立刻翻阅起来,峰眉紧蹙。
两个人这么紧急的样子,花晚开也没敢上前打扰,看见路墨站在一旁,才悄声的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的询问:“你们这几天在忙什么呀,必须他亲自处理。”
路墨小声的解释:“非常重要的合作,今天一早那边又发来一份文件,改了一些想法,说是必须让他亲自看一遍。”
重要的?
能让薄易之带病处理的一定不止重要那么简单,花晚开似懂非懂的点点小脑袋。像这种合作,最怕的就是中途有变动。她记得她刚接触的时候有过这种情况,那是年轻,都快要急哭了。
合上文件,薄易之忽然看向花晚开,盯着她,魅惑的眼含着笑:“你来看看。”
花晚开不敢相信,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他明确的点点头。
“算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