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是整个别墅装潢的最用心的地方。
可进到卧室之后,顾雨舟并没有在精心的装饰上多看一眼。
她的目光始终黏着在贺锦东的脸上、身上,单纯而赤|裸,单纯的羞涩,赤|裸的邀请。
曾游戏人间的贺锦东什么样的诱|惑没有见识过,可面对她生涩又稚嫩的挑|逗和邀请的时候,身体和意识都迅速达到濒临崩溃的地步。
若是换个时间,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哪怕她在最后关头反悔,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可现在不行。
他双手搭在她纤细瘦削的肩上,扶着她坐到柔软的床沿,叹息一声,温柔的说道:“雨舟,明天会很顺利,我保证。所以,不用紧张,更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今晚,还有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
所以,你大可不必用这样的方式麻木自己。
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顾雨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慢慢的垂下头。
“你都看出来了?”她讷讷的说道。
贺锦东轻笑一下,拍拍她毛茸茸的脑袋,“你骗得了别人,可永远也骗不了我,你在为明天开庭的事紧张和害怕,你想找一件事来做,好让自己忘记紧张和害怕。于是趁着刚才的一时感动,你就打算……”
“哎呀,你知道就成了,干嘛还要说出来!”顾雨舟羞恼的打断他,手指因为羞恼不自在的搅在一起,幼稚又可爱。
贺锦东仰倒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总是噙着坏笑的眼睛盯着棚顶他自己精心挑选的吊灯,颇为遗憾的说道:“真是可惜,其实我刚才真的打算顺势而为的,可就在刚才,我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顾雨舟也学他的样子躺下来,侧头看他,疑惑的问道。
贺锦东一个翻身,单手支头,侧躺在她身边,坏笑着说道:“没有避|孕|套,我怕伤害到你”。
明明是令人羞窘的话,可顾雨舟却觉得熨帖无比。
如果一个男人在气氛很好,机会也很好的时候临阵收工,原因只是没有避|孕|套担心一击即中,不用怀疑,那个男人是真的爱你。
因为爱,才会顾虑重重,才会瞻前顾后,才会为了不让心爱的人承担一点点风险而隐忍自己。
以前总是主动,有机会占便宜就从来不会收敛的贺锦东,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没有节操。
他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应该做什么事,哪怕有一环不对,他也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哪怕她自己已经向他发出邀请。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饶是贺锦东脸皮再厚,也被顾雨舟这湿漉漉亮晶晶的眼睛看的浑身不自在。
贺锦东才不想承认身经百战的自己被小姑娘一个眼神撩到了,又噙上坏坏的笑,凑近她,低沉而又魅惑的说道:“如果你不反悔,那明天我带上装备,咱们再来这里啊?”
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恼羞成怒的脸,说不定自己还会挨上一巴掌然后再被踹到床下。
谁知,顾雨舟只是对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嗯”了一声……
顿时,他的世界好像被炸成了烟花。
璀璨夺目,似真似幻!
晚上他们便留宿在京郊别墅。
一直到睡觉之前,贺锦东仿似还沉浸在一场虚无缥缈的梦里。
顾雨舟,竟然同意明天再来。
丫,他现在需要冷静。
可他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
心在躁动,血在激流,就连硬邦邦的小兄弟都不愿意低下头。
漫漫长夜,这可咋整?
转头看向酣酣而眠的顾雨舟,贺锦东燥热的身体已然濒临爆发。
修长好看的手慢慢下移,熟练的钻进内|裤里。
媳妇睡在身边,却还要自己动手得到满足,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苦逼的人吗?还有吗!
开庭时间在上午十点,贺锦东开着车载着顾雨舟准时抵达。
案件并不对外公开,能进入法庭的都是和涉案人员相关的人。
萧瑟也要来,没有顾雨舟的引领他根本进不去,所以他们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萧瑟过来才一起走进去。
甫一坐定,便见一个戴着大墨镜,穿着低调却奢华的女人娉婷而来。
顾雨然,她竟然也来了。
也是,被告席上的毕竟是她的父母,说不定还会被判死刑,她怎么可能不来。
顾雨然选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没摘墨镜,周身都散发着冷漠和闲人勿进的气息,以至于不多的位置快被占满的时候,她的身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兴许是顾雨舟的目光太有穿透性,顾雨然转头看过来,待看清顾雨舟以及她身边坐的人之后,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然后,她慌乱的站起身,逃之夭夭。
没错,就是逃之夭夭。
顾雨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凑近贺锦东,悄声问道:“你对她了什么?她见了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贺锦东挑了下眉,“你确定她是被我吓的?我怎么觉得她是在害怕你啊”。
顾雨舟知道他这是在顾左右言他,正想戳穿他,萧瑟怼了她一下,轻声道:“法官来了,开始了”。
开始了。
这一次开始并不是最终审判,只是例行辩诉,被告人极其律师要为自己一方辩护,而公诉方也会予以适当的反驳。
过程完全可以用“精彩”两个字来形容,因为顾顺业竟然在那么多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