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魔在考虑对阿兰卡诸神动手,而兽人则是气氛迥然地分成了两部分。
没脑子的家伙在庆祝流沙之战的胜利——这次兽人的战果比联盟多了太多,着方面带来了誓约的大量报酬,方面也让这些兽人感到十分光荣。
而其他有脑子的家伙则已经开始担心兽人的未来了。
萨尔在收到了汇报后,找到了自己的老师德雷克塔尔。
“老师,部落的明天究竟在哪里?”
“古伊尔,你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疑问?”
“我觉得这次战斗的收获和我预计的不样。”
“说说看。”德雷克塔尔皱起了眉头,“哪方面的收获?”
“我觉得这次,兽人好像是在黑暗中进行了场战斗,太多的细节和目的我们都不清楚。”
听萨尔这么说,德雷克塔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
“这么说其实并不确切——据我所知,联盟的战斗也像是在黑暗中进行的——或者说,除了那个叫醉风的熊猫人之外,所有人都搞不清楚这场战争的切。”
“如果只是这样,我并不会担心。”萨尔下意识地咧了咧嘴,“可是关键在于,我没有现我们兽人真正的收获。”
“荣耀和粮食,这不是收获吗?”
“但是没有成长。”
“没有成长?”德雷克塔尔的面色也严肃了下来,“具体点。”
“我还记得我成为萨满之后,第次组织狩猎。”萨尔仔细斟酌着自己的描述,“那次我学会的不仅仅是狩猎的技巧,还有狩猎的目的、方向以及意义,可是这场战斗之中,战士们的确磨练了自己的技巧,但在我看来,这仅仅是次磨刀,而不是次狩猎,没有自己的目的、方向和意义,像是那些受到雇佣的冒险者样,为了许诺的利益流血牺牲,我不认为这是部落正确的道路。”
听萨尔这么说,德雷克塔尔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很欣慰看到你如今的成长,古伊尔。能够思考这个问题,证明你已经是个合格的领袖了。”
听到了德雷克塔尔的表扬,萨尔并没有露出丝毫开心的意思——因为这意味着自己的担心全是正确的!
果然,德雷克塔尔下面说的话直接让萨尔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也思考了不少关于誓约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只是个绝对中立的、心只是为了维护艾泽拉斯和平和安全的组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是?”
“誓约维护的是和平,也是稳定,他们不希望艾泽拉斯生战争,甚至不愿意艾泽拉斯产生大的变革。”
“这又意味着什么?”萨尔感觉自己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却又说不清楚,“虽然我总感觉誓约有什么想法,但是却又说不清楚……”
“他们不希望部落崛起,部落的崛起不可避免地伴随着血和火。”
德雷克塔尔语中的,萨尔直接呆立当场。
不希望部落崛起?
不希望部落崛起!
上次的奥格瑞玛冲突事件,萨尔在醉风的威压下,思路被带到了保卫艾泽拉斯上,并没有意识到最风光更深层的涵义,现在经德雷克塔尔这么说,他瞬间明悟。
提供荣耀,提供粮草,为自己所用,不给地盘,这不就是遏制部落的崛起么!
反应过来之后,萨尔终于冷汗连连!
说到这里,德雷克塔尔有些无奈。
“我曾经多次请求元素的指引,元素告诉我那是为了艾泽拉斯,我开始也没有意识到问题,毕竟在德拉诺的事情已经给了我们足够的教训,只有个完整的世界才有幸福的兽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之间似乎有些冲突……”
“元素?”萨尔现了重点,“难道说,元素指引我们跟随誓约?”
“……”
德雷克塔尔半晌之后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萨尔蓝色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他时之间难以相信,那些元素之灵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引导。
在萨尔的印象之中,元素总是睿智而亲切的,可是现在,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元素居然会跟随誓约,遏制部落的崛起!
“……我要去倾听元素之灵的声音。”
德雷克塔尔也不说话,只是陪着萨尔起,跨上了霜狼,再次来到了当初给萨尔进行启蒙的祭坛。
大地之灵依旧坚韧而沉闷,烈焰之灵依热情而暴躁,流水之灵依旧滋润而恣肆,狂风之灵依旧自由而桀骜。
可是萨尔敏锐地感觉到了份奇特的疏离。
结束了祈祷之后,萨尔有些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元素之灵……为什么对我们产生了不满,副要抛弃我们的样子?”
“不也不知道。”德雷克塔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奥格瑞玛事件之后,元素之灵的指示就越地模糊而敷衍了起来。”
萨尔眉头紧锁,默默坐在祭坛旁块巨石上,开始仔细思考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维护艾泽拉斯的稳定——部落的崛起——元素之灵的冷漠……”
良久之后,萨尔抬起头,双眼炯炯有神。
“老师,事情似乎和你想象的不样。”
“怎么说?”面对着胸有成竹的萨尔,德雷克塔尔时之间没有跟上他的思路,“哪里不样?”
“部落的崛起未必会破坏艾泽拉斯的稳定,我们也没有必要站在誓约的对面——至于元素之灵,我觉得这里面另有原因。”
“那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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