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峰得知巡城兵将来报,说是萧公子一身是血的被抬进来了,战峰心内也一惊,心想不会吧,瀚飞的武功虽不及郡王,却也是师出同门,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况且还有那三千精兵呢,就算偷袭失败,保护瀚飞也不成问题啊,本来他就是和衣而卧,来不及收拾,鞋都没提上就往外跑,此时萧瀚飞已被抬回自己的房间,宸郡王也已经到了坐在他床边,看着大夫为他检查伤势,其余众人都被这位苏老大夫撵到外厅等着,包括林瑜都在外面瞪大了眼睛等消息。
战峰一进来就要往里冲,却被一众将官拦了下来,守备刘江说道:“战将军稍安勿躁,有苏大夫在,萧公子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这老头为人孤僻,咱们凤鸣关的将士都知道,他看诊的时候不愿意有被人围观,能让宸郡王进去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了,您还是在这稍侯一会儿。”
这时战峰心里已经有点冷静下来了,别人都不让看,只让郡王进去,说明萧瀚飞这小子没事,但是面上却更显焦急,时不时的站起来爬在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后来弄的大伙都心里焦躁,劝他冷静冷静,战峰才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想当初我与瀚飞还有宸郡王是一同从前锋营打拼出来的,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又一起出生入死,你们别看他有时候犯浑,但是我们这里属他岁数最小,也是长公主一直在身边娇惯的,小孩子脾气,性子最为单纯,所以平时我们都把他当弟弟,谁能真跟他计较,”说到这,战峰眼圈还有些微红,又说道:“这也是今日他太过分了,把宸郡王惹急了,估计郡王也是担心的一宿都没睡,如今幸好他是回来了,不然,我们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得到敌营把他抢回来。”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是,刚才他们去叫宸郡王的时候,郡王房里的灯还亮着,郡王顶盔罩甲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想是担心自己的这位表弟,你看,这战将军也是衣不解带,一听说萧公子回来了,鞋都没穿就往这跑,包括林瑜在内,大家都信以为真了。
就在这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宸郡王陪同苏老先生才走出了卧室的房门,众忙打起精神询问萧瀚飞的伤势,苏老大夫清了清嗓子说道:“大部分都是皮外伤,诸位将军不必担心,只是这位小将军太累了,现在昏睡过去,调养一段时间,无碍的。”宸郡王又道:“处理伤口时间很长,老先生也累了,还是快请回去好好休息吧,众位将官也辛苦了,好好回去休息休息,刘大人,劳烦你安排好人手继续戒备,今日城门外高挂免战牌。”刘江领命下去安排,林瑜看了看没有离开,对宸郡王一拱手说道:“表弟,我与瀚飞一见如故,一路上无话不谈,如今他身受重伤,为兄想进去看望看望他。”
宸郡王说道:“表兄请吧。”
战峰也随林瑜进了里间,一看,带血的战袍还在凳子上扔着,上面被砍出了许多口子,萧瀚飞像个木乃伊一样被包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当然那时他们还不知道有木乃伊这个词,而萧瀚飞确实是累了,睡的正香,可能是被绷带包着睡不好,还不时的皱皱眉,林瑜站在窗边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宸郡王便说道:“瀚飞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表兄也累了一夜,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林瑜又安慰了宸郡王几句,才抱腕离开。等战峰检查完周围没人了,才转身回房,用手指头怼怼萧瀚飞,骂道:“这小子倒是睡的香甜,折腾的我们一夜未眠。”
宸郡王一笑,递给战峰一张纸,说道:“他也是累了,由他睡吧。”
战峰打开一看,不由大喜,上面是萧瀚飞的得瑟的笔迹,写道:“抢回粮草百余石,全数运回霞谷山,杀了敌兵约一万,我军三千凯歌还。”心想,这小子行啊,怪不得宸郡王派他去干这差事,于是问道:“那如今北魏那边是不是知道是我们做的了?”
宸郡王摇摇头,说道:“也不一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林瑜绝对是个奸细,要不是昨日北魏得到了消息想要活捉瀚飞,咱们也不会这么顺利,他现在应该是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而且他在城内应该知道咱们昨夜没有派兵出去,况且咱们的人以抢粮为主,只要瀚飞行了,划清与他们的关系,应该没人会知道这些抢粮劫营的是什么人。”
战峰点头道:“哦,那王爷让刘江挂免战牌,就是表示你现在也不知道昨夜敌营发生了什么事,好计谋啊。”
宸郡王说道:“嗯,确是如此,不过,我至今想不明白,林瑜为何与北魏有牵扯,是他一人所为,还是整个林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没有林姑姑的消息吗?”
战峰摇头:“说来也怪,我已经派人留意着了,只是这林姑姑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宸郡王道:“我原以为她是不想让林家找到她,才会躲起来,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或许,我可以找郡王妃帮帮忙,我去回封信,你在这看着他吧。”说完笑的一脸甜蜜,战峰心道,估计是魅影回来了,明明是去给郡王妃写情书去了。
宸郡王回到房里脱下甲胄,换上了一身便衣,才坐在桌前看婉兮的来信,刚一拆开,便掉出一张花笺,上写道:“自君之出矣,宝镜为谁明,思君如陇水,常闻呜咽声。”不由一笑,心想原来兮儿竟会如此想念我,只是等刘江得到敌营的消息,这战报传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