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写了奏章上表战果后就和陈登一起驻军寿春,等待曹操派太守来接手此地,至于满宠的一万军士则回军平舆和李通一起经略除了汝南以外其他豫州郡县,因为现在淮南已破,豫州已经没有势力可以阻挡曹军了。
这天曹彰正在郡府中歇息,陈登突然派来一个侍卫禀报道:“三公子,刺史大人派属下前来转告,有大约三百流民在寿春城外叩关。”
曹彰闻言说道:“寿春不是有难所收容流民么?放进来便是,自然有人安排。”
那侍卫说道:“但是这三百流民多有身染瘟疫者。”
瘟疫在乱世是一种很致命的疾病,非常容易大面积扩散,所以一般城中出现瘟疫大多会把身染瘟疫的百姓赶出城外甚至是坑杀,然后烧掉他们用过的一切物件,包括他们住着的房子。
这是汉末所有军阀都会做的事情,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城中军士也会染上瘟疫,到时军心涣散,甚至会出现哗变,那不用打败仗就覆灭了。
曹彰听到侍卫如此说就答道:“既然如此,就用乱箭射走他们吧。”
侍卫说道:“三公子明鉴,这流民之中有一人自称是医师,他说若我们放这三百流民进城他可为我军所有将士医治皮癣之疾。”
曹彰行军日久,自然知道古代士兵因为常年穿着铠甲,很少沐浴,所以容易得一些皮癣之类的皮肤病,虽然死不了人,但是严重时还是痛痒难当,此时虽然已经有随军医官,但是这种皮肤病很泛滥,药材根本不够,是以屡禁不绝,城门口那个医师自称自己可以医治皮癣,还是大面积的医治,如果他不是吹牛,那绝对是神医。
于是曹彰开口问道:“刺史何在?”
侍卫答道:“正在城墙上和那医官交涉。”
曹彰站起身让侍卫备马后说道:“容我去看看。”
纵马来到城墙下,曹彰上了城墙,看见陈登正和城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交谈,这老头虽然满头白发,但是却满面红光,没有一点流民营养不良的样子,看来有点门道,曹彰凑近陈登身边问道:“刺史,情况如何。”
陈登说道:“此人信誓旦旦,说可医治我麾下军士皮癣之疾,但是我问如何医治,他却说要在附近采药煮水,让士兵擦拭身体,便可缓解痛痒,吾自小读书,也看过《黄帝内经》和《神农百草经》可从未听说这等医治方法,拿不准他是否是在诓我。”
曹彰笑了笑朝下面那老头问道:“先生尊姓大名?”
老头行礼道:“小将军有礼,老朽名叫华佗,字元化。”
曹彰闻言一呆,神医华佗,他是听过的,瞟了一眼陈登,问道:“刺史,可听过此人大名?”
陈登双眉紧蹙,答道:“华佗和三公子说起来还算同乡,都是豫州小沛谯县人,家父早年还举过此人孝廉,但是此人不受,吾只闻其人,未谋其面,而且这人说的医治方法匪夷所思,是以登不敢妄下判断。”
对于医道,曹彰肯定是不懂的,不过对于华佗的成就,多少知道那么一点半点,曹彰开言道:“老先生,可会拳法?”
老者一愣,答道:“杀伐之拳法老朽不识,倒会些养生拳法。”
曹彰问道:“养生拳法可有名称?”
老者答道:“老朽称为五禽戏。”
曹彰心道确实有点可信度,接着开口道:“华老先生打算如何处置这些流民?要知道他们可有人感染了瘟疫呢。”
华佗答道:“只要把这些百姓隔绝一方,让老朽慢慢医治,必然不会让疫情泛滥成灾。”
隔离?好办法!曹彰暗道,嘴上却笑道:“放他们入城可以,但是华老先生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华佗问道:“何事?小将军请讲。”
曹彰说道:“请老先生在我军做随军医官十年便可!”
华佗一听满脸为难地说道:“小将军,老朽行医天下,也是为了多诊症,积累病症,好作书流于后人,这医道可和做学问不一样,要行万里路,不是在家里看看前人典籍便可以的,若老朽从军,如何能够提升医道呢?”
在个人角度来看,曹彰很佩服华佗的实践精神,不过为了短命的郭嘉,曹彰可管不了这么多了。
于是曹彰说道:“常闻医者父母心,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深受荼毒,先生从军救治我军士,我军就可以少受疾病困扰,就可以早日平定战乱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到时百姓安居乐业,没有瘟疫,岂不是更好?先生不顾苍生只顾提升自己医道,趁着乱世收集奇病怪症,和那些发战争才的土豪有何区别?只是别人搜罗财务,先生收罗疾病罢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著书立说?罢了!既然不愿意做随军医官,那我也不会开城门。”
华佗听到曹彰这一段似是而非的‘道理’顿时一阵糊涂,看了看身后三百多个百姓,跺了跺脚说道:“好好好!就依小将军,就依小将军!”
曹彰一笑,心道希望郭嘉可以长命些吧,这样的天才岂能如此短命?对陈登说道:“刺史,先让人安排一处地方隔绝这些流民,再开城门!”
陈登答应一声便对华佗说明情况,曹彰则施施然回郡府而去,他可不想被染上瘟疫呢。
回到郡府却发现曹休正在等候,曹彰问道:“文烈兄有何事?”
曹休说道:“回三公子,末将刚打探到消息,豫章太守华歆率众投降孙策,如今袁术身死,扬州只剩下袁术残部庐江太守刘勋,孙策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