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带着运粮民夫离开许都的那天,献帝乘着他的銮驾相送出城,这种殊荣让朝中百官都倍感意外,如果是曹操出征,献帝相送,大家不会意外,但是现在曹操的一个儿子出城运粮,也有这么多人相送,这就让百官很难理解了,这也让曹彰的分量在百官和曹军诸将士的心中又加重了一些。
献帝一直送到城门口,然后在銮驾上说道:“朕仅祝曹卿马到功成。”
“臣恭领陛下吉言!”曹彰恭敬答道。
“彰儿,早去早回。”曹操说道。
“孩儿领命。”曹彰答道,说完看了曹操身边的曹昂一眼,他也正在看曹彰,眼神有点怪异,曹彰琢磨不出那眼神的涵义,所以也不再多想,一拉马缰领军离开。
因为这次是在境内运粮,所以行军排阵没有过多讲究,运粮的骡马在最中间,背粮的民夫分前中后三郡,两千戟士有400人在前开路,800人分别走在民夫队伍左右,还有800人走在最后,一路跋山涉水,颇为顺利。
满宠的方法十分可行,行军的速度也颇为快速,不过因为许昌到舞阳要过几条河流,有些可以搭桥,有些只能绕路,所以行军路途大概要走400里,加上民夫和骡马都背着粮草,速度更慢了,预计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到达舞阳。
十日行军,曹彰来到了颖水之畔的繁昌县,繁昌县令得到消息已经在县外等候,曹彰等人一到便殷勤招待,还特意让本地乡绅空出了一间宅院供曹彰,荀攸和满宠休息。
饮宴过后曹彰等三人回到了宅院,商量之后的行军路线,此时已经是金秋十月,各地麦田丰收,曹操严令行军不能践踏麦田,所以一些路线如果麦田太多,行路不便的话要重新修正,不过虽说是商议,但是都是满宠一人在说。
等满宠说完后曹彰笑道:“满护军,其实修正路线这种事,我和荀尚书都不甚了解,一切你做决定就好,到时候告诉我等便是。”
荀攸也说道:“三公子言之有理。”
满宠答道:“诺。”
曹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满护军,我父亲得了两千弓骑兵时喜出望外,可见他是很重视弓箭兵的,为何我们的军队几乎没有弓箭兵呢?”
满宠闻言答道:“回三公子,弓箭不但需要桑木为身,还要用牛角或羊角切片加固,而且弓身外壁要用牲畜的筋来加强弓矢射出的劲道,以及用鱼鳔熬制成胶粘合角筋于桑木之上,更要用上好的蚕丝作为弓弦,除此之外,要涂抹漆于弓身,防止其被水气侵蚀。”
荀攸补充道:“所以要制弓的话,需要畜牧,养蚕,种植桑树,还要养鱼,极为耗费人力物力,箭矢更是消耗之物,用量极大,以我军目前的能力,实在不亦发展弓箭兵。”
曹彰恍然大悟,看来在古代打仗和现代一样,谁人钱多,谁就强,弓箭兵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赶路,两位也早点歇息吧。”曹彰和两人打了招呼后便去睡觉了,他想努力回想一下有什么技术含量不高,又能加强军备实力的东西可以在这里发明出来。
不过显然,这不是扑克牌和陀螺,说有就有的,曹彰这晚并没有想出来。
又过了十日,曹彰总算把粮草运到了舞阳,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在县令和其属官的的协助下,民夫们把粮食搬进了粮仓之后,就到军营休息了,计划休整两日之后就由满宠带回许都,而两千戟士有一千人会跟满宠一起回去,还有一千人则留下护卫曹彰和荀攸,在舞阳等候曹操大军到来。
这一晚曹彰在县令的招待下饱餐一顿后便去休息了,次日一早,曹彰刚刚洗漱完毕,正要去给满宠送行,一个军士匆匆走来禀报道:“荀尚书,满护军,和杨县令正在县府等待三公子,说有要事商议。”
曹彰闻言说道:“哦,备马!”
来到县厅后曹彰问道:“三位何事如此慎重?还耽误了满护军的归期。”
杨县令说道:“汝南朗陵一个叫做李通的恶霸投了拜贴,说听闻大将军三公子在舞阳,想率五千士卒前来投靠。”
“李通?”曹彰想了想,模糊中记得这人好像确实是曹操的手下,不过三国历史在大学时不过是其中一门,这人有过什么事迹,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于是问道:“县令可曾听过这号人物?”
杨县令说道:“曾有耳闻,此人早年以游侠之名响彻汝南一带,后来又收降了黄巾大帅吴霸和其部众,在兴平年间,各地都闹饥荒,此人散尽家财,和士卒同甘共苦,更得人心,获得了当地人的支持,是以在朗陵一带颇有势力,是当地实际的主人,汝南各地豪强都不敢惹他。”
“此人对主公经略汝南颇有助力。”荀攸说道。
“不错,此人在汝南独霸一方,深悉汝南情况,如果此人来投,我军就可以获得汝南的近况,那对于我军是大大有利的。”满宠也说道。
曹彰说道:“那么两位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应该接纳他?”
荀攸笑道:“不但要接纳,三公子还要亲自去县外迎接,表现出对他的重视,既然李通能够在汝南纵横,说明袁术的势力在汝南并不算很强,应该还有不少和李通相类似的势力在汝南一带,看见三公子能够接纳李通,也许还会有别人来投。”
“先生此言有理!”曹彰深表赞同,不过他却想不起汝南除了这个冒出来的李通还有谁,但是曹彰依然打算按荀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