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黄埔外滩附近有一家4s店，整洁明亮的地板上，停着一辆辆奢华跑车，李文东想买辆法拉利跑车，查了资料全上海只有三家4s店，这里是离他最近的。
今天是发薪水的日子，女销售员们高兴叽叽喳喳议论薪水。
“许雯曦，你发了多少？”
“上个月我一辆车都没卖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有个大款看上一辆玛莎蒂跑车，他还没决定啊！”
提起那个胖子，许雯曦有些愁眉不展，抱怨道：“都试车好几次了，每次谈到购车时就拖拖拉拉的，听他意思是想约我出去开房。”
“开房？”那女孩笑了笑，售楼有潜规则，4s店当然也有。
许雯曦问道：“吴燕，你呢，发了多少薪水？”
“也不多，八千三！”吴燕有点得意炫耀的意思，上个月她卖出一辆30万的二手车，有六千提成，扣掉各种保险、公积金、税收，发到手里有六千六百多。
许雯曦语气复杂道：“真羡慕你们，轻轻松松就把车卖出去了！”
吴燕不经意间透露行业秘诀似得道：“干我们这行要有眼色，只要把眼光练好，月入上万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怎么练？”
“给你举个例子，你看刚才进来的人，全身加起来不到500块，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这种人眼高手低，连工作都找不到，更别提买车了！”
许雯曦认出来人，惊讶道：“李文东！吴燕，你眼光真准！”
吴燕意外道：“你认识他？”
许雯曦笑道：“他是我大学同学，你等一下，我去问问他想买什么车！”
吴燕一把拉住许雯曦，老气横秋道：“刚给你说你怎么又忘记了，招待这些吊丝有什么用，你就是把车夸到天上去，他也买不起，白白浪费我们精力，还不如挑几个土豪，我们店里销售一姐，你以为她懂得卖车啊，还不都是陪客人……做那个！”
“你是说周桔她？”
“嘘，不要和别人说，周桔跟店长也有一腿！”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赵会被开除！”许雯曦心里口落落，周桔是她崇拜的对象，每个月薪资都是六位数，难道她的坚持是错的？
“许雯曦，我觉得上次那个胖子真心不错……“
“吴燕我不想做……”许雯曦抬头再也找不到吴燕了，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她已经招待一位中年客人，想来这就是吴燕说的土豪大款了。
……
4s店大厅，李文东有些尴尬，他已经到了很久了，没有一个店员来招待他，难道这里不是卖车的？站在一辆红色跑车前看了一会，同样在店里看车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赞了一句，身边还跟着一个美女销售员。
“这辆红色跑车不错！”
“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镇店之宝，法拉利458italia！车长4，527、轴距2，650的双座跑车，整体车身尺码虽是略微较f430放大，车高却降低1，而在中后置v8引擎的影响下，车身前后配重比是42:58，最大动力输出570匹则让重量马力比为2.42kg/hp，轮胎规格为前轮235/35zr20与后轮295/35zr20……”
美女销售员一口气介绍了跑车数据，李文东听得一愣一愣，除了车长车高车宽，其他一句也没听懂，那个中年男子倒是津津有味，目光盯着售车员脖子下面，等到她说完了，笑吟吟道：“我今天行程有点紧，我们抽个时间再具体聊聊？”
“先生，您的意思是？”吴燕迟疑了，根据她的经验，这是一个土豪无疑，如果真把这辆车卖出去，她就可以拿十几万的提成，不过代价就是……付出身体！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卖车就打我电话！”中年男子递给吴燕一张灰色名片，还在她手上摸了一把。
“谢谢先生，您慢走！”吴燕毕恭毕敬送走心目中的土豪，悄悄把名片放进口袋里。
“喂，小姐，这辆车怎么卖……”
“哼！穷鬼！”
走到李文东面前，吴燕高傲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又招待下一位客人。
你行！
李文东被气乐的，嫌我穷是吧，今天哥就用钱吓死你！
“先生，你要买车吗？”一个很胆怯懦弱的声音。
李文东很震惊，这声音他非常熟悉，转身叫道：“小妹！”
“啊！”
女孩脸蛋霎时间通红一片，转身就跑！
“李月，你给我站住！”
“哥！”李月不情愿走回来，小嘴嘟得高高的。
自己妹妹竟然出现在上海，还在这里学卖车。李文东没好气问道：“妈呢？”
李月低头道：“我一个人来上海的！”
“你一个初中生是怎么混进来的？”李文东真相抓着店长搧他几个耳光，虽说妹妹个头1米7，身材高挑容貌绣美，但距离16岁生日还差好几天呢。
“我都初中毕业了！”
“初中毕业就不是小孩子了！”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啊，被店长知道我********，我还怎么在这里上班啊！”
“你还想呆在这里上班？”李文东气极而笑，教训道：“你们店里都是些什么人，为了一点分成就陪别人睡觉，你要敢学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才没有呢！”李月委屈极了，哽咽道：“开学就要交学费了，妈最近老咳嗽，我不出来打工怎么给她看病啊？”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李文东心中一痛，他还想着过两天再回去看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