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花娘娘恐吓楦姐儿,周雅楠自然是不依的。
她直接威胁白花娘娘:“娘娘,我相信,您于巫药一道完全不通,想必是用不上‘药人’的吧!”
白花娘娘虽然对周雅楠很客气,可是到底是看在凌离的份上。她自然不喜欢被人威胁。脸色冷了下来,表情也不好看了:“这可就难说了。”
说时迟那时快,周雅楠掐了一个精妙无比的手势,白花娘娘脚底下的植物忽然发疯似的生长起来。在白花娘娘反应过来之前,便把她一整个人包裹其中。尽管那种植物看起来很是无害—其实,那是巫堂种植的某一种观赏花类,柔柔弱弱的花枝轻轻用手一扯便能扯断,可是白花娘娘身上爬过成千上万根“纤细”的枝条,像是包粽子一样,将白花娘娘整个人包了起来。使她完全透不过气来了。
不过白花娘娘自然有龟息之法,捆粽子大法伤及不了她的根本,只不过让她难受一些罢了。
这龟息大法自然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只不过,白花娘娘屏气的时间,足够让她破开粽子逃出来了。
当然,若是周雅楠跟白花娘娘打斗,自然不会只设一层机关那样简单。
白花娘娘脱身出来的时间,也足够让周雅楠把“大粽子”丢进水里了。
如今白花娘娘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可是周雅楠和楦姐儿的耳边同时响起白花娘娘冷冰冰的声音:“你们在巫堂攻击我,是不是找死?”她这是用了巫法中的传音大法。
“当然不是了。”周雅楠抢先用无辜的语气说道:“我们自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把这件事情当作一场友好的切磋活动比较好。”
“要不然呢?你别以为你有人帮你,我就不敢动你。”白花娘娘虽然不能说话,可是语气强硬,可是她这样强调,反而显得她心虚。要不然,她就应该用事实说话:直接把巫堂的人叫来,好好治周氏姐妹的罪。
或者直截了当下令把他们杀死。
“这里是巫堂。只可惜,我啊,还未必把一个小小的巫堂放在眼里……不过呢……”
白花娘娘的怒吼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不过是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告诉你,我对你客气,完全看在那位大人的份上。要不然,你这种人,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周雅楠不跟她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小段荆棘,用手搓了几下。很神奇的是,那荆棘忽然灵活地摆动起来,看起来活像一条绿色的小蛇,不紧不慢地穿过粽子屏障,进去了。
一时间,没有什么反应。
当楦姐儿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忽然包裹白花娘娘的那个人形粽子剧烈地晃动起来。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楦姐儿忽然心生恐惧,她用探寻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周雅楠会意,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只不过是迷你版的荆棘钻到她的腹腔里面去罢了。”
看见楦姐儿硬生生打了一个寒战,补充了一句:“干嘛?又不是虫子。”
楦姐儿想象了一下那种可怖的场景,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她又忽然想到,既然虫子那样可怕,为什么她不改行去练虫子呢?
想象一下,自己一手驱使成千上万的虫子,一时间就好像乌云一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敌人闻风丧胆……
还是算了,因为她自己也很讨厌虫子。
不过,如果有机会认识雨泽平所说的那一位驱虫前辈,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情。
她现在觉得周雅楠越来越令她看不懂了。
先是露了一手不俗的驱鬼用鬼之术,让她这个钻研巫术的家伙都为之感到惊艳,如今,她又表现出驱使植物的不凡力量。
这女人太可怕了。
她开始相信,周雅楠能够站在那样强大的男人身边,这本身便是对她实力的一种肯定。
其实用常理想想,也知道那种男人并不像是会被皮相轻易迷惑的那种……为什么自己以前总觉得自己姐姐使了媚术,才能得到这样的男人呢?
大概,是因为妒忌吧!
唉,这真是一种不好的情绪啊!这蒙蔽了周雅楦的眼睛,使她变成目光短浅而又惹人生厌的女子……
好在她及时发现了错误,并且下定决心要改正。
白花娘娘挣扎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楦姐儿又一次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周雅楠,只见她无辜地摇了摇头。
想必,按照周雅楠的性子,绝对不会是她心软,让虫子停下来的。
而是白花娘娘昏过去了。
楦姐儿跳起来,朝周雅楠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眼前正是把白花娘娘干掉的好时机。
“唉,这样是不行的。”周雅楠悄声对楦姐儿说:“其实如果我们把鬼物形态的娄望舒带在身边,她便可以夺舍这女人的躯壳。虽然那样也有很多弊端……反正,我们在巫堂光明正大地杀他们名义上的之子,是绝对不太明智的事情。”
楦姐儿下意识地想到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
是啊,即使他们这些人得以全身而退,巫堂的势力无孔不入,一定会追杀她的亲朋好友。到时候,张氏就别想再过一天安定的日子了。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既然不能把白花娘娘干掉,那就只好把她赶紧救起来了。
楦姐儿的情绪并没有太沮丧。实际上,如果白花娘娘是窒息而死的死法,虽然会让楦姐儿感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