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无尽地疼痛,还有寒冷生不如死恐怕都不能形容这种煎熬。
她却不许自己低头。
她是圣羽的女儿,无论何种境地都要活出骨气,就是要死,她也要死得有尊严,绝不会向敌人妥协。
紧接着,皮肉的痛便不算什么了,因为水漫过了头顶,她无法呼吸,反射性地挣扎都是徒劳的,没了呼吸,肺疼得像是火烧,连脑子都像是要炸开了。
她不知道能熬多久,只能不断告诉自己白羽会来救她的。
他一定会来的。
隔着墙上的暗眼,瑶佳看得很清楚,鹤姬看到的是黑暗,但从她这边,水中有光,她能很清楚看到鹤姬脸上的表情。
痛苦,嚎叫,脆弱,都比不得她脸上偶尔闪现的信任,还有她一点绝望之意都没有。
随着鹤姬的挣扎扑腾,瑶佳眼里的狠绝更浓,紧紧捏着衣襟上的珠链,一颗颗将它们捏成了粉末。
“云叱!”她喊了一声。
云叱,也就是黑衣人,立刻恭敬地出现在她面前。
“主人,有什么吩咐?”
“白羽应该知晓她失踪的消息了,我要你保证,他绝寻不到她。”她这辈子都不会让鹤姬回到他身边,她要尽情地折磨她,折磨到满意为止。
“主人,放心,此处有云家最隐秘的阵法守护,不是家族之人,绝不会发现。”
“很好!”瑶佳高傲地仰起头,瞥向在痛苦中煎熬的鹤姬,“别让她死了,我还没尽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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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一听到鹤姬不见了,立马放下所有的事奔了回来,为了不让瑶佳起疑,他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但仍是迅速地从边境之地用了一日的时间赶回来。
所有的事已从黑翼口中得知,但就是想破了脑袋,他也不明白是谁闯入了东皇钟的结界。
东皇钟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对方并没有擅闯,而是按照规矩进来的,这就让白羽想到身边可能出了奸细,但他对黑翼等人极为信任,并不认为奸细会是出自他们其中。
“飞凰现在在哪里?”他首要保护的便是孩子,断不能让他再出了事。
“按照大人的吩咐,已严密保护起来。鹤姬小姐失踪时,绿莺恰巧带着孩子在花园玩耍,许是如此躲过了一劫。”黑翼跟在后头进去了闺楼。
绿莺一听到两人的声音,抱着飞凰跑下了楼。
“大人,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请大人治罪。”她是隔了半个时辰后回到闺楼才知鹤姬不见了。
半个时辰足以杀一个人了。
“起来吧,这时候自责于事无补,我要你好好想想,我离开时周边可有什么异样?”
绿莺摇头,“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小姐昨日起色好了许多,失踪时之前也是因要午睡才没让我陪着。别的别的真没有什么了。”
见问不出什么,白羽又问了黑翼。
“你呢?”
黑翼也想不出什么异状,搔了搔脑袋,“属下前日倒是极累,回去后就睡了,醒来就躺在了地上,这算不算?”
白羽皱眉。
“大人!”
是鹜娘,她捧着采好的药进了闺楼,这些药都是给鹤姬补身体的。
鹤姬失踪的事,她还不清楚,因灰翼去了狐妖族不知何时能回来,她便接着送药的名头想问问。
黑翼见她嬉皮笑脸的,怕惹了白羽,赶紧将她拉到一边,“你来做什么?”
因前日黑翼在房门口推了她,她还有些不高兴,沉脸道,“要你管,走开,我有事要问大人。”
“鹤姬小姐不见了,大人心情不好,你别没事找事!”
“哎?小姐不见了,怎会不见的?”白羽是她的主子,鹤姬自然也是,她立刻变了脸,“不是有东皇钟保护着吗,怎么会不见的?”
“你问我,我问谁,你先下去,让我和大人好好思考这件事!”
“你这脑子能思考吗?”
“什么意思?”平日里两人关系很好,揶揄几句也是常有的,他并不放在心上,但这时候揶揄就过了。
“还什么意思?前日晚上我去找你,你是怎么对我的,这么快就忘了?你等着,等灰翼回来,我一定告状。”她摸了摸锁骨,“一点不会怜香惜玉,推得我都青了。活该你要一辈子光棍。”
黑翼听了一脸懵,“我前日何时见过你了?”
“呦,你耍赖啊,就是前日晚上,我去找你想问问灰翼去了哪里,你死活不让我进屋。你就说吧,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女人了,真要有人,大方带出来见人啊,藏着干什么?”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藏了人了!”他压根就不记得有这件事。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没有胡说,当时我真的闻到你房里有熏香的味道,一闻就是女人用的那种。”
“你别瞎说,我我怎么可能”黑翼瞪大了眼,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怎么了!?”白羽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斜眼瞟了过来。
鹜娘赶紧道,“还不是黑翼,他明明有个相好的却不让人看见。大人,你说他是不是心里有鬼?”
这一言激得白羽黑了眼,刀光似的利目刺向了黑翼。
黑翼赶忙跪下,“大人,属下没有相好的,更没有藏什么人,全是鹜娘臆断的,前日前日我真累得回房就睡了,醒来就天亮了,也不记得见过她,更别说有推她了。”
他对这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