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绝美的面容,但它带有一丝忧伤:‘姑娘在等人?’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等着。我坐到自己刚刚坐的位置上去,却发现没有小二啊。而且,刚刚我也没有看到老板,柜台里面虽然有酒,但我也不能不请自拿吧?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个女人开口了:‘公子,想喝酒?’
我点了点头,那个女人随手一招,一壶酒自己从柜台里飞到了我的面前。我拿出一块铁块,我感觉有些那个的。毕竟,我以前从来没有用铁付过钱的。那个女人依然在喝酒:‘这里不收这种钱,只收,,,,算了,算我请你喝的吧。’
我尴尬道:‘那多谢了。’
于是,我们两人一人坐一桌就这样喝着,她吃的是一叠花生米,我吃的则是二牛给我的报酬,一大块熟牛肉。等了好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后来还是我忍不住了:‘姑娘,不知道你等的是什么人?还有,姑娘你是这里的人吗?柜台上的酒?’
‘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小青。至于我等的什么人,我等的是我的丈夫,当年他答应了过来接我的。但是一直没有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了,你说这可笑吗?’
我摇了摇头:‘姑娘对爱情的执着在下佩服,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可笑。’
女人苦笑了一声,然后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我听过这首诗,枫桥夜泊。于是我不由得接到下一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姑娘好诗意,这个时候还想着吟诗。’
当我震惊于她为什么会我们那个世界的诗时,她更震惊于我能够接下她的下一段诗。她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阴沉:‘说,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会他也会的诗?’
我连忙解释道:‘姑娘,我会这首诗是因为我本来就会。至于姑娘你说的人,我实在不知道。这首诗应该很多人都会,姑娘你,不是也会吗?’
‘我会是因为他教的,而你会,是不是也是他教的。他现在死了吗?为什么不来接我。’
‘这在某个地方是家喻户晓的一首名诗,我知道不是很奇怪。因为,那里还要很多人都知道。’
她坐了下来,激动的脸色慢慢的退了下去:‘是啊,他也是这样说的。你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吧。那么,你认识一个叫香君的人吗?’
我摇了摇头:‘香君,没听过。我那个地方的人很多,我不认识也很正常。不过,你在这里具体的等了多长时间呢?’
她想了一下:‘具体的我已经不知道了,不过,我看到过旁边一家人里住的小孩长成老人,然后死去。而他死的时候他家里的小孩又长成了大人,然后就这样,我看了五个轮回。一直到差不多再来一次轮回吧。因为他们家早就不存在了。’
六个轮回,一个人活五十年的话,那么也是三百年了。这个女人居然在这里等了最少三百年?这让我无比的吃惊:‘或许,他也和旁边你看着的那家里面的人一样,早就死了吧?’
‘可能吧,但我不能离开,万一他没有死,还回来找我了,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我宁愿一直这样等下去,好了,你上去休息吧。’
我没有离开,因为我的酒壶里还有酒:‘等我把酒喝完吧。对了,你经常在这里吟诗吗?那么其它人听到应该也会的吧?’
‘不会的,因为,,,,,好了,你自己喝完酒就离开吧。不要再回来了。对了,你的身上,有着一种我很熟悉的感觉,但很淡。那种感觉吗,就像,就像家人吧?虽然我没有过家人。’
我没有理她,而是继续喝着我的酒,没有了,我就倒我自己的喝。
天,很快亮了,我,也没有再回房间,而是一直在那里喝着酒。小青看到天亮了就到楼上去了,临走前,她还说了一句:‘看来今天他是不会来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我则在闭目养神,等着蛮凶两人下来,然后我们就会离开。很快,楼上下来了那四个大汉,他们其中一个长着大胡子的人来到柜台:‘喂?结账,多少钱?’
那个小二似乎是在那里睡觉的,不过我一直没有察觉。小二满脸堆笑的算了算:‘各位爷,一共一百六十斤肉。’
那个大汉听着有些不对劲,就拍桌子道:‘你傻子啊?我问你多少钱,多少铁币。’
小二的脸色变了一下,满脸认真的道:‘各位爷,我们这不收铁币或者钱票的。我们一般都是按照每个人吃的东西,然后乘以十倍来收取肉的。各位爷,你们不会没有肉吧?不行随便留一个人下来也行啊?’
那几个大汉怒了,其中那个大胡子开口骂道:‘你小子找死。兄弟们,我们砸了这家黑店。’
看到那四个大汉要打他,店小二马上拔腿就跑,跑进了离柜台不远的厨房里去了。那四个大汉连忙追了过去,一起跑进了厨房。然后,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就没有了任何声音。
等了一会,我皱起了眉头。因为,我闻到了一根很浓很浓的血腥味。小二刚刚走出来就马上关上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