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有些事我们是该拜访拜访尚书大人!”慕容澈思绪飘去远处,,问出的话微微飘渺,却又夹杂着不容抗拒的意味,青霄国的局势现在已是迫在眉睫了,那些美好的过去对他来说已经太遥远了,他几乎当做是一场梦,一场可以被珍惜的梦,梦里的人不管是朋友也好是敌人也好,他都可以接受。
慕容澈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许多事她看得透彻,就好像现在,那凤氏一族,绝对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还有慕容寻,他身后的力量,也不可估量!
风长歌摸了摸自己的脸,拂了耳边的碎发,叹气着低语,“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帝那边肯定紧盯着,我们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将万劫不复!”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凤离那边入手了!”
慕容澈看着对面的风长歌,一时间竟觉得她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你很美!”
忽地慕容澈说出了只有登徒浪子那般说的话,可是从慕容澈口中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一切都是他的主宰。
风长歌幽幽的看了一眼慕容澈,缓缓地开口:”论美貌,你才是俊美无双!“
“我的夫人怎会是寻常人?难道你以为自己长的很普通?”赫九霄拉下他的手,冷沉的话音到了后面尾音却上扬起来,就和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一样。
他笑了,笑这风长歌竟不知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只是叹息就让人心动,只需静立就使人望月看云似的心醉,如青莲似的引着人想去接近,却求而不得,只能望着那一潭沉静如水远观,为那淡然的暖意而驻足,这样的人,莫非不知自己有多……
战场上风长歌的英勇杀敌也好,面对危难时的沉着冷静也好,或者是静立与高墙之上眺望着远方也罢,更甚者是平时里的一举一动,现如今却都是深深的烙在了慕容澈的心上,永不磨灭!
或许就是这样的风长歌,才让自己上了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光就会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别开眼,慕容澈让自己停止再想下去,他知道风长歌有多出色,不必一一寻找,也已经满是旁人望尘莫及的优点。
“行了,我不需要你来夸。”风长歌看着他的笑,微微一怔,又不在意似的转开了眼。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模样如何,她原本只是想知道凤氏一族与她的关联,但慕容澈的微笑太过……她不知怎么形容,在地下就怀疑她笑过,眼前真看见了才知这是怎样的一抹笑。
若无其事的望着外面,忽然风长歌心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奇怪想法,她在想下次是不是叫他不要笑了?最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笑,否则太容易引来麻烦!
只是口中却说道:“现在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步入江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完成对慕容寻的承诺,为他寻来血玉,只是现在,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凤氏一族,這其中的谜团越来越大,可是他们心里清楚,若是不解开这些谜团,那么对他们来说,便是一个隐藏的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
所以,慕容澈和风长歌必须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若是朋友自然是极好的,可若是敌人,那么便留不得了,即使是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凤离说的话未必是真相,不过也不排除你与凤氏一族有什么关系,那个青衣男子倒是有些奇怪,纵使天涯海角,我也不容得有人隐瞒真相。”慕容澈谈及此事,笑容退下,邪异的眼眸冷冷生光。
风长歌料想,慕容澈自小定然一直被皇家人所控制,进战场教会了他如何杀人如何无情,如何施虐于人,在皇宫也教会了如何辨别人心,所以他最厌恶的应该就是眼前的事实被隐瞒,被人左右行事,现在这件事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却还是不容有什么事令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他一定要将主动权拿回来。
他恨他,恨他的哥哥慕容玄,即便不说,甚至没有明确表现出来,那还是恨,一种已经习惯了的厌恶和反感,风长歌半点都不意外,也全然的了解,像慕容玄那样千方百计置自己与死地的人,换做是他,又有谁能不恨?
“可惜,如今凤离已经消失了,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能找到他们。”风长歌叹息。
慕容澈冷冷的道:“没什么可惜,总有一天,该出现的便会出现,比如今天。”
那个凤离,今天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显然是知晓他们的底细的,他们两都清楚这一点,还有,不管为什么炸药会莫名出现,地下为什么会设了陷阱,幕后倘若真有人想做什么,早晚都会露出痕迹来。
“嗯。”风长歌应了一声,她与慕容澈之间该说明白的已经说明白了,她想问的也已经问完,两人一时无话!
风长歌靠着窗,目光没有再慕容澈,而是落在窗边的帘子上,那帘子的颜色淡淡的,月色一般的素,风长歌一袭红衣印着那片素白颜色,沉吟着不开口的样子,淡淡的流露一些轻淡温和,一些难以察觉的,孤身卓然的傲。
慕容澈清楚,那傲气不是表面上的,而是骨子里的,就像风长歌一开始就对他礼貌而又疏离的模样,即使身处困境,一开始也不愿将心底的恐惧愤恨疑惑不甘表露在人前那样。
慕容澈忽然叹了口气,风长歌微微一愣,转头看他。
风长歌是很少听见慕容澈叹气的,纵使是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之时,他也依旧能够面不改色,不仅很少叹气,还不会笑,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