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指门口,安利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几变,微微躬身,“是。”他转身走出去,“清儿,已经这么多年,我不会放弃的,西域的乱事很快会解决,你等着看吧,我一定会娶你!”
“你打算做什么?”从他的话里听出异样,耶律清追问,房门却已经关上,她心里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苍天保佑,保佑西域千万不要再出事,保佑她托付的人能为她找到儿子,保佑她母子团聚……合上眼,站在一室清冷的书房里,耶律清在心里默默祈盼。
风长歌和慕容澈离开皇宫之后便准备连夜出城,耶律清现在还不能为他们做什么,城里的官兵还在缉拿他们,想要出城只能弃马翻过城墙,如此才能避开官兵的搜查。
大白天是不能那么做的,这时候是黑夜,恰好行事,两人把马匹系在路边,夜色中两道身影在房顶上如风而过,就算有人抬头,恐怕会以为是自己见了鬼,要不然就当做是眼花。
“你很高兴。”夜风中慕容澈的话音传来,风长歌露出笑意,“我当然高兴,想不到会有异样的收获,这样离你的大业又近了一步,而且危险也降低了许多。“
景物倒退,两道影子掠过空中,一个在前,一个略后,慕容澈就在相距风长歌身后一步的距离,不超前也不落后,“每次和人动手你都怕我再出事,是不是?”
风长歌不回答,黑发被风带起,慕容澈伸出手去,五指缠绕住了风长歌的发,风长歌的后颈被扣住,却一俯身,一抬手,往后捏了慕容澈的手腕,侧身一拉,将他拉到面前,“这种事往后再也不能发生了,听见没有?”
握着慕容澈的手腕,一手按在他的后腰,风长歌凑近的表情背着月光,蒙上了一层暗影,双眼却如寒星闪耀,噬人般的可怕,“你死在我手里,或是我死在你手里,哪一种我都不喜欢。”
曾几何时,风长歌的眼里还没有这么多复杂的神色,这些都因为慕容澈而沾染上了不一样的感情,为他高兴而高兴为他伤心而伤心,甚至拼了命的也想要帮他登上那个位置,即便是万劫不复,她也甘之如饴。。
“不会发生这种事。”慕容澈环住风长歌,这么回答,风长歌的目光却深深注视,缓缓靠近,贴上了他的唇,放开慕容澈的手,而慕容澈却是紧紧抱着风长歌,激烈的吻像是要将她吞食一般,卷噬住风长歌的舌。
从得到冰玉以及耶律清的承诺的那一刻起便升腾的喜悦化作激情,这一刻才得以发泄,慕容澈几乎是不容对方动作的,禁锢住风长歌,让他得以肆意夺取对方口中的一切反应,仿佛是体会到他的心情,风长歌一点都没有抗拒,只有在后背被慕容澈抓的太紧而感到疼痛的时候才用轻咬来提醒,夺取主动权。
无人的黑夜之中,明月高悬,房顶上的两个人影化作了一人,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唯有衣袂拂动的声响,仿佛他们本不在人间,将要就此腾空而起,归到天的尽头。
过了许久,风长歌退开,呼吸急促,慕容澈和他一样平复着呼吸,两人站在屋顶上,听见巡夜的官兵朝这个街口接近,目光相对,风长歌比了个手势,眨眼间两道暗影像是流星般凌空划过,消失无踪。
城墙的高度没有难倒他们,离开城内,他们直接去相邻的城里,召集人手,打算尽快赶回中原。
他们没对耶律清说出傅念的身份,也可以说是刻意隐瞒,耶律清既然不知他们一直在找冰玉,便应当对中原的事知道的不深,更何况傅念已经死了,就算她以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未必会联想到自己的儿子。
天亮的时候,风长歌和慕容澈身在城外,决定了要回去,便选择了最近的路线,走小路,地势虽然不太好走,但路线大大缩短,同时也可以避开官兵的追捕。
这一日该是敖枭族和凤氏一族相约解决问题的日子,本来是要去看看的,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既然决定了不要管,那么就还是不要插手好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各自身上备好了干粮,重新买了马匹,十几人一起出发太明显,便如来时一样,分散而行,都尽量隐藏自己的行踪,分作前后三批回中原。
风长歌和慕容澈一起上路,他们都换了西域的服饰,如此不会引人注目,只不过套着长靴,身穿短裘的打扮更显得利落,两人又都是样貌出众的人,这么一换,一个冰冷中显得狂野,另一个俏皮可爱,也不乏性感,一样招人注意。
对这一点是没有办法可想的,易容之术能令人样貌稍作改变,风长歌虽然会,但最多也只能改变部分,重点是通缉的画像上气质神韵,绘制的十分接近,据说是洪武所绘,亲眼见过,他才画的如此相似。
还有个办法是制作人皮面具,可一来费时,而来风长歌是绝对不可能在自己脸上盖张死人皮的,退一步说,就算他同意,慕容澈也不可能同意,所以两人只换了衣装,尽量走山路小路,白日休息,夜晚行进。
城门处看的很严,就算是城外山里,也有官兵在搜查。离开西域城的第二日,他们身后就有了追兵,近日不太平,来往的商旅都少了,出城就要检查,出城的百姓也少了许多,这么一来,便显得他们形迹可疑。
追来的官兵有很多,并且有逐渐增加的趋势,风长歌心里警觉,“安利可能已发现我们的行踪。”
“走!”慕容澈挥鞭,两骑快马穿梭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