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天劲,把一个身高188公分的大男人搬进屋,明一湄出了一身汗。她把人往马桶旁一扔,彻底没力气了,坐在浴缸边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好司怀安说是难受,他按着腹部蜷缩着靠了墙,也没见要吐的样子。
明一湄倒了杯温水,找了几片药回来,发现他睡着了。
昂贵的风衣和真丝衬衫被揉乱,领口微微敞着,神秘凹陷的阴影往上是他修长的颈项,因为喝了酒,皮肤有些泛红,又出了汗,被柔和的灯光打上一层釉质的光。
给他擦了擦汗,又帮他把风衣和外套给解开,明一湄好几次累得想不管他了,但是一抬头,看着他无害的睡颜,她叹了口气。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明一湄努力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慢慢挪进了房间。
找了一床空调被给他盖上,明一湄半跪坐在床边,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
喝了那么多,明天一定会头疼。
活该。
手轻轻戳了他眉心一下。
司怀安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嘴唇孩子气地呶了下。
明一湄笑了。
在外人眼里,司怀安他既是新科影帝,又是人气男星纪远的异母兄长。
无论什么时候都昂贵又精致,完美得一丝不苟。
只有这种时候,明一湄才觉得自己和他距离没那么远。
他的强势冷静会不自觉给她非常大的压力,那么多人在娱乐圈打拼了半辈子,对影帝这种称号依然可望而不可即。司怀安一出道就是影帝,第一部电视剧就红遍大江南北。
喜欢这样一个人,真的需要很强大的内心才行呢。
如果自己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跟他并肩而行,可能那种紧迫感就会减少了吧。
趴在床沿看了他半天,困意渐渐上来了,明一湄抱了床毯子,轻手轻脚到客厅睡下。
第二天早晨醒来,明一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回了卧室大床上。
餐桌上放着小笼包和豆浆,还是热的。
旁边压了一张便利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
谢谢。
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嚼着,明一湄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坐在餐桌旁发了半天呆。
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把一整袋包子都给吃了。
吃了就吃了吧,她犹豫了几秒,把手里剩下的半个也给吃了。
大不了等会上健身房多跑一小时。
明一湄边吃边乐,司怀安那种穿昂贵真丝西服和手工皮鞋的男人,走在卖早点的小吃摊里,画面美得不敢看。
放下碗,司怀安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爷爷正架着老花眼镜翻报纸,闻声他抬起头看了看司怀安面前的空碗,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知道你喜欢西街口那家现磨的豆浆,明儿我让小张早点去排队。对了,小张啊,你去厨房看看,锅里蒸的那一屉馒头好了没有。”
勤务兵小张应了一声。
司怀安忙叫住他,转头看着爷爷笑着解释:“爷爷,我吃饱了,您让小张给我倒杯水吧。”
“就吃那么一点儿,”爷爷把报纸放到一旁朝小张挥挥手,叹了口气,“跟你小时候一样。头还疼吗?不行就上医院,或者把老张头给叫过来看看。”
“我没事,”司怀安按了按太阳穴,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昨天有应酬多喝了几杯,过会儿就好。”
奶奶从里屋走出来:“怀安啊,我刚给你找的药别忘了带上。”
“奶奶,您今天真好看。”司怀安竖起大拇指,“您穿成这样儿走出去,又得给我爷爷增加一个排的情敌。”
爷爷冲他瞪眼,奶奶听了可高兴了,拉着司怀安的手直说:“还是怀安贴心。你帮我说说你爷爷,他老顽固,非说我上了年纪,别学小姑娘穿红戴绿的。”
司怀安认真地说:“能像您这样优雅地老去,美一辈子,别人羡慕都来不及呢。”
奶奶脸上笑开了花。
看了看时间,司怀安站起来:“我该去忙了,奶奶我送您去跳舞的公园。小张,你帮我看着点儿爷爷的血压,有问题马上打电话给我。”
两人慢慢走出大院,边走边聊,快走到附近的公园,奶奶把话题一转。
“怀安啊,最近怎么没见那小姑娘,叫明明的,你怎么不带她上家里来做客?”
司怀安愣了一下,低头笑着解释:“奶奶,我跟您说过,她现在正跟我一起拍戏,我们两都特别忙。”
“真是因为忙啊?”奶奶有些遗憾,“上回我听一块儿跳舞的老姐妹说在看一部什么电视剧,被她们成天拉着说,我就好奇看了看重播……”
司怀安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您不是只看综合频道和电影频道的经典重播吗?”
“看见你在那上头,我和你爷爷才知道你演了电视剧。”轻轻甩了他胳膊一巴掌,奶奶埋怨道,“你这个什么都闷在心里的毛病啊,得改。我和你爷爷是自家人,我们了解你。可别人不会这样想,你现在跟明丫头在一块,千万别再犯犟了。”
司怀安:……
“有什么事得拿出来商量,”奶奶斜着看他一眼,语重心长,“让她知道你尊重她,她心里高兴了,别的事儿还不是你说了算?”
司怀安钦佩地看了看奶奶。
据说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倔脾气,在奶奶面前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看来还是奶奶高明,把爷爷弄得服服帖帖的。
“记得啊,”分别时,奶奶怕司怀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