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怀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根据她对这俩的了解,这俩有好事绝对不会想到她的。现在这样和颜悦色,十有八九,是想利用她。
想清楚了这一节,何亭亭便笑着摇头,“真是对不住了,我迟些要去内蒙或者东北看雪,没有空去参加沙龙。”
“不费时间的,只要一个晚上就好了。”何秀梅见何亭亭拒绝,忙道。
何秀芳也不住地点头,“是啊,只是一个晚上。你可以去完沙龙再去看雪啊……再说了,你还可以在京城看雪,昨天晚上还下雪呢。估计今晚还会下,你留在京城看雪更好。”
她和何秀梅爱好文学,对文坛上的诗人和作家崇拜不已,很可惜她们本身没有什么才华,根本挤不进那个圈子。
今天两人黑着脸回来,就是因为原本说好让她们参加的一个小沙龙负责人突然告诉她们,人太多了,沙龙场所不大,招呼不了她们两个。而事实上,是另外几个人抢了她们的名额。
这对自视甚高的她们来说,实在是说不出口的屈辱,所以见了何亭亭,两人马上想起她的诗人身份,马上觉得自己有希望再去那个沙龙了,这态度,自然就变得异常热络。
“我昨晚看过京城的雪了,觉得不够大,所以打算再往北去看看。”何亭亭是打定主意不答应两人的。
何秀梅和何秀芳大急,忙拉着何亭亭劝了又劝,差点没把口水都说干了,可是还是没能说服何亭亭。
最后两人发狠,双双拉着何亭亭的手臂,一个说,“我不管,你一定要跟我们去。爷爷家教严,不许我们参加,如果你也去,他就不会为难我们的。”
“你是我们的堂妹,年纪比我们小,得听我们的。而且你可别忘了,当年你来了,我们可带着你到处玩,还介绍张向京给你认识呢。”
何亭亭被这对姐妹的厚颜无耻惊呆了,盯着两人的脸皮看了又看,都没看到有变红的迹象,便放弃了看她们羞愧之心的打算,说道,“可是我真的没空。你们如果担心四伯公不让去,我回头让我大哥帮你们说。”
“你别说——”何秀芳和何秀梅再度异口同声说道。
何亭亭心中冷笑,“为什么不能说啊?难道你们撒谎了?”
“不是,总之你别说就是了……”何秀芳决定先稳住何亭亭,然后回去想办法。
何秀梅也跟着点头,“对,亭亭你千万别说……这样吧,我买了巧克力,这就回去拿给你吃,你等着我啊……”
她说完,飞快地跑了。
何秀芳见何秀梅跑了,心中很不爽,但为了稳住何亭亭,只得陪着何亭亭说话。
何亭亭干脆找地方坐下来,想看两人到底搞什么新鲜萝卜皮。
没过一会,何秀梅来了,手中只拿了一块巧克力。
何亭亭虽然知道自己这两个堂姐抠门,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能抠门到这种程度。
这只有一块巧克力,她这个客人怎么好意思自己单独吃?最没有教养的,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啊。
“来,亭亭给你吃。”何秀梅将巧克力递给何亭亭,眼里满是不舍,“这是从瑞士拿回来的,很正宗的巧克力,十分香。”
何亭亭摇头,“我就不吃了,巧克力有点甜腻,我不是很爱吃。”
“我这个不甜腻,很好吃的。”何秀梅见何亭亭不吃,先是一喜,但想到要何亭亭帮忙必须得讨好她,便又开始劝。
旁边何秀芳眼看着,说道,“你拿一块出来,让亭亭怎么吃?亭亭你等着,我回去多拿两块出来,大家一起吃。”她虽然也小气,但是眼皮子还没浅到这种程度。
最后何亭亭还是吃了巧克力,因为一人一块,何秀芳和何秀梅又极力邀请她吃,就差使出强迫的姿态,她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吃完巧克力,何秀芳和何秀梅继续劝何亭亭,但是都不得要领,便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亭亭耸耸肩,见一棵枯木下有干净的积雪还没融,便走到树下堆雪人,堆着堆着,想起刘君酌,就更来劲了。
到中午,何秀芳和何秀梅来喊何亭亭吃饭,两人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何亭亭见状,便警惕起来,寻思跟何玄白提一声。
哪知还没等她提,席间四伯公首先提起来了,“听说亭亭十分有出息,是出了书的诗人何归程,是也不是?”
“四伯公你过奖了,我只是写的一本小诗集,不算什么。”何亭亭怕他话中藏着后文,难得地展露出谦虚的一面。
四伯公听了,赞叹道,“阿学真了不起啊,四个孩子个个都有出息,亭亭更是名气如此大的诗人!”他说到这里,一顿,又道,“四伯公有个请求,还请亭亭帮四伯公一个忙。”
何亭亭心道,果然来了!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何玄白,目光赤|裸|裸地写着拒绝。
何玄白笑道,“四伯公说笑了,亭亭年纪轻,没见过什么世面,估计是帮不上四伯公的。”
“玄白你就是谦虚……”四伯公啜了口酒,爽朗地笑着说道,
“我这个忙,估计还真得亭亭才能帮得上。你的两个妹妹,秀芳和秀梅,也十分热爱文学,可是一直没什么作品,也就没好意思去参加沙龙。亭亭是大诗人,有亭亭出面带着,秀芳和秀梅去才不不算寒碜……”
何亭亭几个伯父听了,也跟着点头,“是啊,若没有亭亭带着,她们去了纯粹是丢人。亭亭这么有出息,可得提携提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