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坐在走廊,听着病房里二堂姐撕心裂肺的哭声,深深地叹了口气。
双胞胎中的妹妹到底没能保住,抢救了两个多小时,就宣告不治了。
何亭亭没见过那个小宝宝,但是听着二堂姐的哭声,心里还是无限悲戚。
二堂姐的婆婆跟着哭了一会儿,就开始破口大骂,“都怪你们村里那个什么林蓉,就是那个死寡妇,都怪她命不好,带衰了我的宝贝孙女……”
何亭亭实在不愿意听她这样骂林蓉,当下便走进去,说道,“蓉姨只是离婚了,她老公没死,不算是寡妇。你如果嫌弃蓉姨,当初就不要叫她帮忙。”
现在这样,喊别人帮忙,到头来又嫌别人运气不好,不住地埋怨,算是什么事?
幸好林蓉昨天有事出去了,如果留下来,估计小宝宝的命就得算在林蓉身上了,到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骂呢。
二堂姐的婆婆听了何亭亭的话,满心不认同,但是抬头看到何亭亭一身华服,挎包里鼓鼓的,露出半个大哥大,便将气咽了回去,说道,“离婚的命也不好,正经女人哪个会离婚的?”
何亭亭听了这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可是看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堂姐,看到脸上带着歉意的二伯母,她便忍了气,重新走到走廊坐下来。
面对愚昧成这个样子的人,她觉得根本没必要再费口舌了。
这天何亭亭很晚才车着二伯母和二堂姐一行人回二伯母家里,到家之后,她直奔二奶奶家,随便对付着吃了点饭,便回去洗漱睡觉了。
几乎一天一夜没合眼,何亭亭已经累坏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何亭亭也不跑步了,到花园子走了一圈,见花啊草啊长势都喜人,便回到卧室关上门,进入了四季仙居。
随着她不断将何玄青收集到的孤本以及自己调试香水的香调表放进四季仙居,她获得了极大的携带物品进出的权限,可是,也就仅限于此了,四季仙居好像再没有别的用处了。
好在何亭亭不是个贪心的人,因此并没有太过失望。
不过,为了将四季仙居最大化地利用,何亭亭还是进行了不少的探索。
例如,她专门翻了很多古代关于道教的书籍,关于神话传说的传说,也看了很多国外奇思妙想的电影,她希望得到启发,打开想象的大门,从不同的角度去探索四季仙居可能会有的奇遇。
很可惜,到目前为止,她空有很多奖励积分,但是没什么发现。
今天又在四季仙居捣鼓一番,没什么发现,何亭亭便出了四季仙居,开车出门找吃的。
她一个人在家住了两天,觉得又闷又热,干脆便跟二奶奶说一声,驱车直奔外婆家。当然,她少不了帮村里捎带东西到外婆那个村子。
何亭亭在外婆家住下来,每天吹着海风晒着太阳,日子过得非常惬意。
这天清晨,她一身运动装,在海边的沙滩上跑步。
跑完步,何亭亭又在海中挖螃蟹和贝壳,约莫九点多,才慢悠悠地踏着海浪回去。
海浪哗啦啦啦地响,像最美妙的乐章。
“你就是何亭亭?”
突然,一道很不友好的声音响起。
何亭亭抬起头,看到了迄今为止她看到过的最好看的少女。
即使她自恋,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在容貌上是胜过自己的。
眼下,这个少女脸上带着蔑视和不屑,明明是很能破坏形象的两种感情,在少女美丽的脸庞上,却丝毫不惹人讨厌。
当然,这人不包括何亭亭。
何亭亭很厌烦少女的这种神色,觉得这少女美是美了,可是脑子有毛病。
无端端地出现,无端端地对人表示鄙视,不是脑袋有毛病是什么?
所以,何亭亭说得也很不客气,“我是何亭亭。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王建云,是刘君酌的青梅竹马,和他家门当户对,从小有婚约。你以后呢,就别再缠着刘君酌了,他是我的。”美丽的少女仰起下巴,用眼白看何亭亭。
何亭亭听到这个名字大吃一惊,刘君酌的青梅竟然来了!
她上下打量了王建云一番,见果然长得天香国色,心中难免不是滋味,但是嘴上却道,“原来是你啊,我听君酌哥提起过。不过他跟我说了,叫我不用理会。”
“我不跟你浪费口水,你只要记住,以后离君酌远点就行了。你要再敢缠着她,我会让你悔不当初。”王建云美艳的脸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寒霜,眸光冷得如同刀一样。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何亭亭淡淡地说道。
王建云想不到何亭亭竟然敢这样三番四次顶撞自己,当下俏脸沉了下来,目光显得恶毒无比,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你家行商的吧?信不信我让你家的生意做不下去?还有,你爸和你哥,都是芝麻绿豆小官,信不信我让他们以后白身?”
何亭亭大怒,她左右看看,发现没人,便问,“你是一个人来找我的?”
“对付你一个趋炎附势的乡下妹,我难道还需要找人壮胆吗?”王建云嗤笑,下巴高高昂起,显得骄傲无比。
何亭亭点点头,“嗯,的确不需要。”她说着,飞快地向着王建云冲上去,提着拳头照着王建云的脸就揍,“我最讨厌有人拿我的家人威胁我了,我还讨厌有人跟我抢君酌哥,你今天两样占全了,简直欠揍!”
她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