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是来金陵探宝的。到得急,所以没提前招呼。之后肯定要登门向伯父请安,今天回去你先帮我带个好。”
不轻不重赏了对方一头栗,许鼎才道。
“探宝?探什么宝?”
不想王献芝耳聪目明已是听见,当即转头问道。
“不告诉你!”
陈婵馨自不放过给“死敌”使绊子的机会,傲娇着道。
“不说?无所谓,回头我就喊一队兄弟过来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俩,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哪知王献芝全不理短发妹妹的茬儿,直接来个以力破巧、武力威胁。
“你!”
面对这般地头蛇似的做派,陈婵馨一时柳眉倒竖,却又想不出应对之招。
“算啦,金陵城是人家主场,我等都是客,还要礼让几分的。”
见短发妹妹吃鳖,许鼎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哼。”
见胖子开声,短发妹妹哼了一声,倒也不说话了。
不过其心中对于“人家”、“我等”这般的区别称呼还是颇满意的,暗许某胖懂得“亲疏有别”。
于是,许鼎便把“太平山”的前后脉络故事大致向王家姐弟一讲,又将久立一旁、没有出声的曹灵儿介绍给二人认识。
“你说太平天国的宝藏还在金陵城里?”
对于胖子的讲述,王献芝似有不信。
“线索如此。除非我解得不对。”
许鼎一耸肩,却无所谓对方信与不信。
倒是一旁的王献夫一下信了个十足,更迫不及待地喊出要与鼎哥一同探宝的口号。却不想立即惹来王献芝一通喝骂。
“姐,就让我跟着鼎哥一起探宝吧…”
仿佛杜鹃啼血、荆鸟哀唱,小帅哥泪眼朦胧地看着家姐,就差跪地讨情了。
“许胖子说的你也信!?他那张嘴就是个无底洞,别说跑火车,航母都能跑!赶紧滚,给我滚回陵大上课去!”
毫不理会弟弟的哀求,王献芝犹如一最严厉的军官,怒喝着就把王献夫往回撵,就差拳打脚踢了。
无法,小帅哥虽万分不舍,却强不过老姐的淫威,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跑车,慢吞吞发动引擎、驶离开去。
而望着王献夫落寞远去的车影,许鼎插手不得,只能哀其有姐如虎罢了。
“好了,你们不是要看石头城嘛?走,一块儿上山吧!”
赶走了小弟,王献芝回转身、用力踩踩脚下方砖石,忽昂首对许鼎和陈婵馨道。
“一块儿?你不是不信嘛?”
胖子看着女中—尉,咂吧咂吧绿豆眼,不知对方唱的哪出。
“就是!咱们探宝,你掺和个什么劲?”
短发妹妹同样不愿与这位从小相识的“闺蜜”多拉扯,亦抬头用琼鼻喷着气。
“我是为了监督你俩别暗里破坏了市容环境,就要寸步不离地盯着。怎么,觉得不满意?要不要我再找个加强排来给你俩‘护驾’?”
“别!千万别!”还是那句老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一小弟无数的“母蛇”,胖子可不想把探宝变得跟游街似的,只得放软:“您监督,随便督,不督不舒服斯基。”
“算你识相。”
见胖子识相低头,王献芝满意地颌首,又看向陈婵馨。
“哼!”纵有千般不爽,但被胖子连打眼色,短发妹妹也只得稍作退让,便鼓着嘴道:“一起行动也行,不过你得保证不向外头乱说。我可不想一场辛苦下来好容易找到了东西,一回头有关部门便找上门来,用五张红票票加一张小证书就把宝贝换走。”
“这个你放心。若真找到了宝贝,里头自然也有我一份,我怎么会乱说?”
不屑似地飞了眼陈婵馨,又大力地一挥手,犹如指挥千军万马,王献芝便当先往清凉山上行去。
“…什么叫也有你一份啊?你丫不是监督嘛?之前还把献夫赶走,敢情是想监守自盗吃独食啊!”
望着王献芝大步流星的上山背影,短发妹妹一下娇呼起来,自不肯这么轻易被对方一句话就分去了未来的好处,便急追着赶上去理论(撕逼)。
“你看,资本家就这嘴脸,骨头还没扔下呢就开始狗咬狗了。”
胖子拖在最后,嘿嘿笑着朝曹灵儿调侃。
“呵呵。”
曹灵儿也被逗得一笑。
“你别介意啊。王献芝就这脾气,自小目中无人惯了,不是特意针对谁。”
再走了几步,许鼎忽又道。
“没关系。我省得。”
曹灵儿微笑地摇摇头,并无被沦为“路人”的尴尬或怨怼。
“实际王献芝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品倒没的说。今天大家能聚在一处也是善缘。今后若在金陵城里遇上什么周转不开的急事,尽可找她帮忙,定能给办妥的。”
暗赞曹灵儿的聪慧稳重,许鼎也是一笑,又额外关照一句。
后者听了先一抿嘴,随即轻轻点头。
清凉山不高,石头城遗址更是荒得斑驳疏离。
也就个把钟头,四人已将山上山下踩了遍。却如昨日一般,无甚有价值发现。
“许胖子,怎么说?”
好像最严厉的监工,王献芝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许鼎,一股冷冽之气油然而生。
“没怎么说。接着转莫愁湖呗。”
许鼎却是全然免疫对方这种能让新兵股栗的冷意,随意一耸肩。
“就是,探宝多不容易,哪能像某人以为的一蹴而就。”
陈婵馨亦在一旁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