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看到大师兄张亮一瘸一瘸地向自己走来,赶紧迎上前去,他的眼睛不由得落在大师兄的脚上。
其实说起武道修为,大师兄比起二师兄、三师兄来是只强不弱,他的任督二脉已全部打通,而其他两位师兄则不过任脉打通而已。只是,现在大师兄这足疾会影响他的行动,如果从竞技角度上说,他反而可能不是两位师弟的对手。
看到朱颜将目光落到自己的脚上,张亮晒然一笑,道:“天生的足疾,父亲帮我治过,也请过名医来治过,但都不见功效。现在,也就习惯了。”
张亮的话很平静,却仿佛在张中医的心里狠狠地砸了一下,儿子的足疾是梗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啊!
自小开始,张中医便试过无数方法,请过无数名医,用过无数药材,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元气给他推拿,都毫无效果。也曾经带他去武当山,请内家修为很高的道长们看过,却说是天生的绝脉,药剂难治也。
听张亮这么说,朱颜却只是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他才抬头,说道:“师兄如果信任我,也许这病我可以试试!”
此话一出,不仅张亮大吃一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兰和晶晶是将信将疑,她们对朱颜的妖孽能力领教已久,免疫力好得多。张中医虽然对朱颜的医术有些了解,但要治这病他却是不敢相信。赵无病和方大为两人则是直接不信,而且少不得还要腹诽这小师弟吹牛小心吹破了皮。
“朱颜,你说张亮这病你能治?”张中医心血澎湃,连声音也有些颤抖。
“现在还说不好,他的右足是先天的绝脉,我只是试上一试!”朱颜谦虚地说道,其实他已有九分以上的把握能治好。
“你也知道他这是先天绝脉?”张中医大吃一惊,“当年武当的虚真道长也是这样说的,他还说若是少林派的《洗髓经》还在,当能找到接脉的办法,但如今却是难治了。你……真有办法?”
看到朱颜一眼识破张亮的病根,张中医对朱颜的医术评价,在一瞬间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绝脉朱颜还能真治。
朱颜没有多说,只是问张中医这附近有没有特别清静,适合冥想修练的地方?
张中医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个地方,那里草木茂盛,人迹罕至,最适合冥想修练,以前他自己就经常去那儿打坐吐纳。
“有,我带你们去!”张中医没有犹豫,直接在前面带路,众人便紧随而去。
出了院子,往东走便是虎扑山。再沿山间小道而上,没多久便来到一个凉亭旁。凉亭上写着“咏梅亭”三字,里面有一些石桌、石椅之类,正是张中医在几年前所建。
再看这周围郁郁葱葱,古木立影,梅花飘香,又有一泓清泉自石间流出,轻轻砸落在凉亭前的碎石上,溅起无数水花。
朱颜稍一凝神,顿觉无数缕天地元气缠身而来,这真是一处修行冥想的好地方啊!
“你看这里如何?”张中医看朱颜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便笑着问道。
“妙,真是一处妙景啊!就在此处吧,不过此事干系重大,还请两位师兄替我们护法,千万不能让外人干扰。”朱颜满意地点点头,又向两位师兄说道。
于是,赵无病和方大为便分别去了附近巡视,张中医、陈兰和晶晶两人则在凉亭外候着。
朱颜让张亮在凉亭石椅上坐定,右足翘在另一张石椅上。然后,闭目冥想,引导元气沿足太阴脾经直奔三阴交穴位。
而他自己则先凝神冥想,又打了一通太极拳,直到脐轮处出现那个“太极图”。两个元气旋涡一出现,便源源不断地将丹田中贮藏的能晶,转化为一股股的灵气,同时又疯狂地吸纳身体外的天地元气。
这时,朱颜停止了演练,静静地站到张亮的旁边,手心紧抵大脚趾的隐白穴。
然后他小心地用意念引导体内的灵气,向手心的劳宫穴涌出,冲进张亮脚趾的隐白穴中。
就在这一瞬间,张亮的脚底犹如爆发了一场大战,两人的灵气还无法相融,便开始争夺起阵地来。张亮脚下的灵气哪比得上朱颜充沛,很快便溃不成军。
朱颜的灵气进入张亮脚底以后,便在朱颜意念的控制下,沿着原本足太阴脾经的路线,一路攻城掠地,直奔足踝上的三阴交穴而去。
而张亮只觉脚底又酸又麻,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咬,又仿佛被电流击中一样,直到完全失去了这只脚的知觉。
朱颜的灵气终于攻破了张亮足部的三阴交穴,他没有挥师而上,却开始有组织地撤退了。他这一撤,张亮聚集在三阴交穴的灵气便疯狂地反攻过来,一直攻到脚趾隐白穴为止。
于是,朱颜又组织进攻了,强大的灵气披荆斩棘,又将张亮的灵气迫回到三阴穴。然后,又是撤退,反攻,再撤退,再反攻……
也不知组织了多少的进攻和撤退,张亮的三阴交穴以下的灵气流才逐渐地多了起来。这就犹如在山涧中有块坚硬的岩石,只要反复地摩擦刻划,终究会在它的上面刻出一道深深的刻痕,然后再将刻痕拓宽放大,也能将溪水导引过来了。
当张亮终于又一次恢复脚底的主权时,他右脚上的灵气流,已经与其他地方没有多大的区别了。这意味着,他脚下的绝脉已经结上了,只要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再每天都用意念导引灵气去冲击几下,那么这经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