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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在那里。
挺拔的男人站在小床前默默地望着床上睡着的女人,那一刻他突然什么也不想对她做。
后来他注意到她怀里的相册便拿了过去,然后轻轻地给她关好门出去。
那破旧的沙发里,他扫了一眼之后便轻轻坐下,什么都不惊扰。
然后就是等待。
阮麟说得对,拖不得了。
他今晚八点多就回去了,但是她却开始故意疏离。
陆亦寒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便知道事情不妙,再也不能拖下去。
仿佛这世界上只要他知道的,哪怕他不知道的,只要她想知道他便都可以去替她打听,告知她。
可是唯独这一件,说了可能就是离别。
他不敢冒那个险,当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好感,他其实一直很珍惜。
只是她心里有疙瘩,容不下一点杂质。
所以,他必须要告诉她,他必须要冒那个险,因为他不希望往后的日子都在冷漠僵持中度过。
所以这一夜,有人睡的很香,有人却一直没有睡。
只是在等待,等待里面的人醒过来,等待一个恰好说出来不是很奇怪,很特意的时候。
夜很漫长,又很冷漠。
后来狭长的凤眸朝着外面望去,透过那个狭小的窗子他竟然看到外面有几颗星星在眨眼,在后来他又默默地坐在那里,身子缓缓地往后靠去。
茶几上放着那个相册,他的长睫微动,垂着的眼眸也的确是在看着那个相册。
关于陆晓媛的一生他来不及再去细细的了解,但是关于金迷的往后,他不仅要理解还要插足。
漆黑的房子里越来越寂静,再后来就有了猩红的点点光芒……
还有淡淡的烟雾。
——
早上七点半。
当手机闹钟响起,这一次床上的女人终于听到,翻了个身之后突然觉得床僵硬无比,好看的眼睫立即掀起。
当入目的全是熟悉而又已经陌生的情景,几乎是立即就坐了起来。
杏眸里满满的疑惑,她竟然来了这里,连她自己这时候都被吓一跳。
昨晚是喝多了吗?
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当这几天回到似水流年后的孤寂一幕幕的映入脑海,她突然想起自己回来只是因为讨厌那个冷冰冰的新家。
为什么闻到有种熟悉的味道,好像是烟味?
家里就她一个人,怎么会有烟味?莫非是失火?
金迷一想便立即去穿鞋想要赶紧去看看,一只鞋子到床底下掏不出来,怕外面真的着火便索性光着脚跑了出去。
他就坐在那里,一开门便看得到。
他威严如帝王,深邃的眼眸掀起,冷如刀刃的眼神望着她。
他骨感修长的手指间夹着已经燃了一半的烟,那烟味让人嗓子里发呛,却又……
金迷紧张了几秒,随后却是心里安定下来。
“先去把鞋子穿好。”他垂眸望着她光着的细腻的脚丫立在已经满是划痕的地板砖,然后低低的一声命令。
金迷没说话,转头去找鞋子穿好才又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低声问,坐在他斜对面。
“这是我第二次找不到你。”
他低沉的嗓音告诉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他好像需要让她知道他很不高兴她这样。
那幽暗的眸子,几度让他身边的女人内心抓狂却未能出声。
“不是找到了吗?”金迷压低着嗓音问他,因为他的声音太低所以她都被压的高不上去。
“以我的能力,在京城找我的枕边人,若是一个小时之内还找不到,你才我会不会心急如焚?”漆黑的鹰眸阴森森的望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脱口而出。
他明明压低了嗓音跟她质问,金迷却总觉得心烦意乱。
大人物的时间就那么宝贵?
那她一定耽误了他的很多时间。
幽暗的眸子一直盯着斜对面坐着的女人,因为刚睡醒,她脸上的倦意还没褪去,他的心微微一动,然后对她问:饿了么?
“嗯?”金迷一怔,这话题转移的也太快。
“阿姨已经在家准备好早饭,先回去吃了早饭再说。”
金迷……
他起身之后就没再理她,自顾的走在前面,金迷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跑回屋里拿了包包才又跟着他身后出去。
只是要锁门的时候才发现门没有异样,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样一个问号,他是怎么进去的?
难道大人物就是什么都会吗?甚至连开锁这种功能也会?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没说话,回去后他便大步上了楼。
金迷站在一楼跟出来的阿姨用眼神打了个招呼,然后望着上楼的男人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好像……
又在生气?
呵,大人物都这么爱生气的吗?
不是不拘小节吗?
还是其实根本就是小气鬼?
金迷忍不住鄙视他一眼,然后迈开步子跟着上楼。
住三楼到底有什么好?她要提议住二楼,上班已经够累了,回家睡觉还要多爬一层楼,没累死在医院也晕死在家里了才冤枉呢。
他洗了个澡出来金迷也已经找到合适的衣服穿,扔在床上后一边脱昨天的衣服一边低着头对他说:昨天我回金家了,因为怕受到牵连所以跟我谈了半个多小时。
她没再说下去,转头的时候他已经走近,正好撞到她的身后,金迷无奈的垂了眸,同时感觉着他的手袭击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