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书本被扔到了桌子上,强烈的撞击使得上面摆放在地图上的棋子摇摆不定最后倒在了桌面之上。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把像是小弯刀一样的匕首插到了一旁。
希琳雅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本自己拿起来毫无重量可言的书籍能够造成这样的撞击效果,也许是因为纽勒基是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吧。
一旁插着的匕首则是萨伊维拉当时给予自己作为防身使用的武器,不过现在已经被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希琳雅小姐。”凯恩在一旁摆弄着一个像是时钟一样的仪器“请你诚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那一个像是时钟一样的东西,希琳雅马上就将其认出来,这是一个测谎仪——一个刑讯时使用的测谎仪。
此刻的希琳雅已经是如临大敌了,看现在的形势,自己的父亲还有凯恩法师已经将自己失踪这些日子的情况有了相当程度上的了解了,撒谎或者含糊其词的回答也没有了办法——对方已经把测谎仪摆了出来明显是要打破沙窝问到底。
书是阿兰扔的、匕首也是阿兰插的。威胁性的动作做完后,阿兰才拿起一旁用棉布包裹住的冰轻轻的熨烫面上的紫痕,丹尔顿的踢腿力度掌握的好,既在对方的面上留下了发紫的臃肿的踢痕,又没有因此留下过多的伤害。
“希琳,现在我想问你一些很重要的问题,这些问题关乎到你的未来,希望你能够诚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一边用冰块轻揉自己的伤口,一边坐到了希琳雅的对面。
“这一把匕首的主人,现在在什么地方?”阿兰用空着的手,将桌面上的匕首拔出来,匕首的钢材在室内的灯光照耀之下带出了一道强烈的反光。
“我想应该在那个霜冻蜘蛛的洞穴里面死去了吧?”强烈的反光使得希琳雅感觉到心虚不已,但是这也算得上是自己的真实回答了吧?毕竟但是自己已经意识模糊了。
测谎仪的指针慢慢地偏向了代表谎言的红色的一边,但是没有完全指向红色,只是越过了中间的基线一段距离。趋向于谎言性质的隐瞒,刑讯工作有着相当经验的两人很快就判断出希琳雅的话语的真实程度了。
阿兰轻轻地将匕首推到了希琳雅的面前,但是盯着自己女儿的双眼一直没有偏离过对方一丝一毫。
“这个问题就此略过。”看着自己的女儿犹豫片刻才把匕首拿在手上,阿兰感觉到了自己的女儿的紧张与不安,究竟自己的女儿与那位刺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自己的女儿已经完好无损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父亲的不再深入追究,希琳雅也感觉到整个人放松,一起出生入死了的伙伴,不管怎么样也不希望看到对方被送上绞刑架。不过尽管如此,希琳雅还是不想看到或是听到那一位暗精灵刺客有着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阿兰把那一本大到完全可以充当盾牌使用的书籍拉到自己的跟前,用手轻轻将其翻开,但是呈现在其面前的只是一页页的白纸,雪白的纸页并没有看得出任何的书写痕迹。
“这是纽勒基给你的书吗。”疑问的话语却用上了肯定的语气,阿兰盯着自己闪躲着自己目光的女儿,试图着能够从对方的口中给予一个诚实的答案。
直入主题的话语让希琳雅不自觉地望向了一旁操作着测谎仪器的凯恩。察觉到希琳雅的目光,凯恩只是给予对方一个肯定的点头就专心操纵起其手中的那一个仪器。
“是的。”明白了自己与纽勒基的交流已经被凯恩法师掌握在手中,希琳雅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秘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达什么危急的地步,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什么狂热的人,现在没有对自己与魔神的交流发表出任何的看法。
“那么说一说,你跟那个魔神……呃,我是说神灵,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女儿的回答在其预料之中,现在的他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和对方有多深的联系。
“我……”希琳雅犹豫了一下,现在的回答到底要不要带上自己前世的记忆呢?
“我成为了纽勒基的使徒,作为交换,我可以获取对方所拥有的所有知识。”希琳雅思量片刻还是决定隐瞒下来,现在的自己不知道父亲现在到底对自己有着什么样的看法。
测谎仪的指针再一次指向了偏红色的一方,仪器是诚实的,并没有任何的说谎,但是这样一种的秘密被挑穿还是令当事的两人感觉到难受。
“凯恩,把这东西拿开。”邹着眉头的阿兰命令一旁的凯恩“还有麻烦先出去一下。”
熟练地关掉那一个测谎仪器,将其放到了地上以免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这对父女的面前。测谎仪器的使用无疑在两人的关系上埋下了不信任的祸根,但是这是当事人自己的决定,凯恩作为对方的下属也没有过多地参与到对方的家庭事务之中,只是在忠心地执行着自己的命令。
凯恩的离开,使得在场的两人气氛得到了放松,虽然其中的功劳还是要归功于那一个测谎仪的关闭。
“父亲,其实我……”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关系的僵硬,气氛的冰冷,希琳雅试图弥补自己与父亲的隔阂。
但是阿兰的摆手还是让其将自己的话语吞了回去。阿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在一盘的箱子之中一顿翻找最后才拿出了一打的纸张,装订捆好的纸张被对方重重地砸在了希琳雅的面前。
“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