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笑起来的样子。

他越发捧着那张小脸细细端详,轻柔而低哑地道:“阿砚,你对我笑啊,我要你笑。”

阿砚望着那剑眉细眸,充满了威迫感,就这么压了下来。

她忙绽开唇,对他露出一个笑来。

阿砚笑了。

然而萧铎却越发拧眉,打量了半响,才喃喃地道:“这是笑吗……”

阿砚听到这个,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是一只猫咪啊,猫咪不会笑的,勉强给你咧咧嘴巴来个笑模样,已经很好了吧!

萧铎见她这般,也就不再提了,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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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管家从庄子里带回来的各样野味做好了,侍女们流水一般摆上了桌,阿砚这段时间一直吃些易于克化的流食,哪里开过这等荤。打眼看过去时,却见有粳米海参粥,红烧猪獾子,榛菇炖小鸡,当然更有阿砚挂念着的油炸地蝲蛄。

那油炸地蝲蛄看着油光锃亮的,一看就知道舍得用油,炸得火候恰到好处。阿砚眼前一亮,嘴里虽不能言,一双手却不由得兴奋地扯了扯萧铎的袖子。

萧铎低头看了眼阿砚,却见阿砚看着桌子上的菜,看得两眼发亮,甚至还小心地咽了下口水。

萧铎一下子笑了:“原来阿砚喜欢吃这个!”

他其实也好久不曾笑了,如今一笑,顿时仿佛乌云消散般,眼前豁然开朗,细碎的阳光就那么落入他幽黑的眸子中,为他带来了难得的暖意。

阿砚见此,心间忽而间就迸然一跳。

当下不由得地想着,自己仿佛认识了这个人很久很久,可其实从未了解过他半分的啊!

一时萧铎顺着阿砚的目光,精准地感觉到了她的最爱,便亲自夹了一个油炸地蝲蛄来,自己先浅尝了一口,微拧了下眉,低头望着那黑乎乎又怪模怪样的油炸地蝲蛄,不免有些疑惑。

阿砚真得爱吃这个吗?

他抬起手,再次将那个油炸地蝲蛄送到自己嘴边,忍不住再尝一口。

阿砚一见这个,便睁大了眼睛。

她张着嘴巴等了好久的油炸地蝲蛄啊,怎么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嘴里送呢。她有些犯难,作为一个猫咪,她要赶紧去拿双筷子来抢吃吗?

萧铎将阿砚脸上的神情尽数收入眼底,当下不免勾唇想笑,微微挑眉,他戏谑地道:“小馋猫,唯恐我抢了你的。”

当下便干脆地将油炸地蝲蛄送到了阿砚嘴里。

阿砚张大嘴巴,一口吞下,只觉得酥香满嘴,曾经熟悉的味道,实在是太好吃了!

萧铎见此,又赶紧为她夹了一个。

阿砚又是一口吃下,还是太好吃了!

可是这一次咽下那酥香的油炸地蝲蛄,她却忽然想起了曾经和自己一起吃地蝲蛄的顾墨。

顾墨,自己的弟弟,虽小了自己三岁,可总是处处让着她这个当姐姐的呢。

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还有自己的父亲,病痛是否好了,家里如今有了银子,母亲是不是不用像以前那么劳累了?

萧铎很快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失落,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一旁恰好柴大管家从旁侍奉着,见此情景,笑呵呵地道:“我听闻这油炸地蝲蛄是此地小孩子最爱的零嘴,如今顾姑娘吃了这个,怕是难免想起家人呢。顾姑娘也有好一段时日不曾见到家人了吧?”

萧铎听到这话,想想也是。

他自己是没心没肺绝对不会惦记谁的,可是阿砚却未必如自己一般,她是有父有母有弟弟的,自然会想念他们。

可是阿砚为什么会惦记她的家人呢?自己在她身边,她惦记自己不就可以了?

他有些不情愿地扫了眼旁边的柴大管家,淡淡地道:“阿砚又没有说她想家了。”

柴大管家听闻,一窒,胡子动了动,最后低头叹了口气。

他家九殿下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理!

柴大管家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那位被自家爷当姑奶奶供起来的姑娘,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道:“爷,顾姑娘现在不能说话,自然是不会说她想家。”

萧铎想想也是,他皱了下眉,非常不情愿地低头凝视着阿砚,认真地问:“你想家吗?”

阿砚眨眨眼睛,不说话。

萧铎又问:“想家的话就点头,我带你回去。”

阿砚顿时眼前一亮,猛点头。

想家,想家啊,想得不行了!

可是点头过后,她有些反省过味道来了,为什么柴大管家这么好心提议起来呢,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怕是没什么好心的。

当下她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柴大管家。

柴大管家却一个劲地点头,笑得分外和蔼,就像是寻常伺候在主子旁边的老人家一样,老实得只剩下忠诚了。

谁知道她这么一看柴大管家,萧铎马上不是滋味了。

“别看他,他是不能带你回家的。”

说着,他瞥了眼柴大管家:“前几日燕京来消息了,老爷子召我回去,我现如今在这山高水远的地方,正是逍遥自在,是绝不想回去的。柴火,你先回燕京城,去打发下老爷子,还有我那后娘。”

这话一出,柴大管家再是老实和蔼,也不由得僵在那里了。

他……他去打发下当今圣上……和当今皇贵妃……吗?

萧铎挑眉:“怎么,你不想去?”

柴大管家此时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苦笑:“想,我去……”

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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