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被割破,雪月的胸乳露出出来,方河抹上草药后,目光不由的停留在上面。接着起身时,他把外衣披在苏小月胸前,不准她取下。
苏小月气恨的在他手臂上捶了两拳,接着又嘶的一声,方河知道她痛苦,心里也不好受,刚才那一甚简直是要吓死他。
他撸起袖子,露出麦色的臂腕,放到苏小月眼前,“你若是气恨,你就咬一口吧,我忍住。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苏小月疑惑的看着他,见他也不像是说气话,似乎真的要给她咬一口,苏小月哼唧。
“你看我现在还有力气吗?胸口痛得紧。”
不用说,方河也知道的,刚才那匕首刀锋太快,那伤口锋利的把皮肉都翻了出来,好在不深,毕竟隔着衣裳有距离,只不过是刀锋上的锐气所伤,好在不是刀锋直接划入肉里,那样伤得可能更重了,恐怕会伤及内腑。
方河收回手臂,上前小心翼翼的把苏小月抱上板车。
他跳上牛车驾驶座上,往前边插上火把,催鞭往方家村而去。
行夜路自然要慢些,前后左右没有半个人影,只见山林树影婆娑,初夏的夜,一股阴凉之意而起。
远处响起猛兽的嘶鸣,苏小月居然辩出那是虎啸,也有狼嚎,只是隔得远,声音时有时无,若不是方河在这儿,她铁定会吓死。
终于来到方家村村口,看着远处的灯火,苏小月的心才安下来。
牛车来到院子外,方河下车敲了门,袁氏开的门,只见方河抱着苏小月往屋里走,见状急问:“月儿怎么了?”
方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一向不会撒谎,苏小月赶紧圆话,说道:“娘,我没什么,刚才在车上有些犯困,方河怕我累着于是抱我进来了。”说完拍着方河的双臂,没想这家伙没有理理会。
袁氏见女婿把女儿疼到了心尖上,于是会心一笑,不说话了。
这边苏阿吉一边把牛车赶回院子里,一边责备道:“这么晚才回来,月儿怀有身孕,你也由着她。”
方河垂下头去,“爹,娘,我下次会注意的,不会这么晚回来。”
女婿认错态度良好,着急了一个晚上的两位老人气也消了,放两个人进屋里去。
屋里袁氏准备了饭菜,刚温了一会不久,正好可以吃了,没想方河直接把人抱入内室了。
袁氏与苏阿吉面面相觑,女婿也太着急了些,才回来就进内室去了。
方河把苏小月放在床上,松开她,交代道:“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我这就去青叔家里拿些药膏给你抹伤口。”
“好。”苏小月也没有力气与他闹别扭了,今天一整天都是惊险的,也莫名其妙。
方河转身出了屋,外面袁氏同苏阿吉赶着牛去了牛棚,倒没有发现他走了出去。
很快方河从外间回来,倒是把袁氏吓了一跳,刚才女婿出去了呢,他们居然不知道。
然而方河直接又回内室去了,苏阿吉碰了碰袁氏,让她去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袁氏却觉得老头子也太大惊小怪,两年轻的管那么紧干嘛,只要自家女儿不受了委屈,其他的就由着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内室,方河从厨房提了热水,给苏小月洗身,接着又帮她换了药,苏小月穿着单衣撩起衣裳,看他厚实的手掌轻轻地在乳首涂抹,若不是伤口带来的痛疼,她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苏小月见他小心翼翼,于是推开他的手,准备要自己上药时,他只手捉住苏小月的双手手腕,责备道:“别动,你没轻没重的,别把伤口弄出血来了。”
居然还说她没轻没重的,苏小月无语,倒也由着他了。
苏小月上了药,方河洗了澡,两人才出来。
换了衣裳的苏小月,只有走路的时候胸口有些吃痛,至少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袁氏细细打量了她一眼,见没有什么,放下心来。
“月儿以后还是别跟着去送菜了,我看着你这一胎显得更加笨重些,得好好养着。”袁氏拉着女儿的手坐下。
跟怀小嫣嫣时没有什么两样,若不是今个儿受惊,也不会这个模样,袁氏这么说也是心疼她吧,苏小月于是点了点头,反正事情已经办好了,以后也放了心。
两人坐下吃饭,吃了饭在院内走了走,袁氏跟着苏小月出来,母女两聊起天。
袁氏笑着说道:“你知道么,方虎家的老三家睛六月嫁人不说,家盛也在夏季成亲,两家都挑了好日子。”
苏小月错愕,这些日子只想着建酱坊去了,没去关注邻居们的动静,正月的时候曾听齐有玉说过有媒人上门为方家盛说亲,当时说她婆母不着急,想先给方家晴挑个好夫家,没想这么快就成了。
袁氏果见苏小月不知道,便道:“家晴这门亲事呢不是村里的媒人说的,还是机缘巧合成的事。那时正月刚过,她大嫂齐氏传出喜讯,一家人高兴,家晴便跟着钱氏去镇里银楼定做一把长命锁,大的当时家里困难没能办到,小的这个正逢去年家里赚了银子,于是便生了这想法。”
“到了镇里的银楼,正好伙计走开,站柜头的是少东家,年纪约十□□岁的样子,没想跟钱氏一起去的家晴被人家看中,当即派人上门提亲来了。”
“还有这样的事?”苏小月眯眼笑了起来。
“是啊,说起这个,钱氏非常高兴,人家在镇上开银楼,有好几代了,是家传的手艺,生意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