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沈之瑶的脸蛋,由上而下,沈之瑶想要避开,可他的手越发在她脸上作乱地厉害,她的脸色泛白,随着他的动作,没有了一丁点的血色。
“蒋西决,有的时候你这样做,不如像当年一样杀了我。”沈之瑶厌恶这样的碰触,形容不了的厌恶,似乎到了极致的地步。
蒋西决脸色阴沉,可阴沉的背后,却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沈之瑶不知道这个男人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的事情是,他要离开了。
因为蒋西决,决然地放开了她,转身离开,不带一点留恋,冷若冰山,同时冷血的模样令她的心,慌乱跳动地像是要从胸口中国炸开。
蒋西决离开后,会干什么,真的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坑害许译成吗?
疯子,蒋西决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沈之瑶心里有这么一句话在响起。
她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为什么,蒋西决的脚步看上去那么沉重。
蒋西决这次离开,沈之瑶长达一个礼拜没有再听到和蒋西决有关的消息,就算和ev的联系,也没有,但是有一件事情沈之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失业了。
八个月来的奋斗,在一夜之间,沉入谷底,许译成也知道这件事情,设计界都说是她将大项目改造。毁坏了设计,许译成没有多做调查,只是说:“我养你啊!”
沈之瑶不是那种花钱厉害的女人,反倒比较会勤俭持家,许译成养她绝对没有问题,可是沈之瑶不要,她和许译成之间的关系,一纸契约,时刻都提醒着她自己和许译成的真正关系。
而且,沈之瑶有不祥的预感,她的事业,是蒋西决一手操控的偿。
因为苗头就是从蒋西决让ev高管eiken,撤销return的室内设计开始,沈之瑶为此做了噩梦。
林雅不在,所以她和许译成没有在一间房间住,沈之瑶每次做完噩梦,就背脊一片凉意地靠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前方。
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蒋西决,他越是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就表示这个男人内心的情绪越加浓郁,她想,可能在某一个时间段,蒋西决就会做出更多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沈之瑶怀揣着极大的不安,再次度过了一个礼拜,直到美国的星期一,许译成这天彻夜未归。
沈之瑶打电话给许译成,他也没有接,而她在住宅还接到了许译成父母的电话。
许宁听到是沈之瑶的声音,怒声道:“你还在缠着我的儿子,沈之瑶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是不是要彻底毁了我家译成你才甘心?”
她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茬,什么叫做要毁了许译成?
沈之瑶刹那心惊,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蒋西决。
“怎么了?”她问。
“怎么了?呵!”许宁粗声在电话的另一头冷笑,“自己去问问你的丈夫吧,蒋西决毁了中国翡翠的项目,我已经在想办法补上这个漏洞,可他不该让译成在纽约的珠宝生意再次遭受经济上的危机。”
“已经,经受不起了,难道你不清楚吗。”许宁说着说着,语气就暗沉了下去,有些无力。
沈之瑶记性挺好,曾经第一次在酒宴上遇见许译成,当时许译成的珠宝生意在美国遭受了金融危机。
时隔近一年,好不容易珠宝公司再次走上正轨,现在又被蒋西决制压,珠宝公司想要渡过这道坎一定会很艰难。
“算我全家都求你了,沈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家译成,我不管你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嫁给我儿子,但是你和蒋西决还是婚姻关系,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请你体谅一下我们作为父母亲为儿子着想的心情吧。”
苦口婆心,还带着极度无奈的情感,许宁是长辈,一个长辈对晚辈这么说话,计算是劝说,也会显得沈之瑶很没理。
她听了有些难过,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许译成的父亲会来求她。
许译成算是继承家里的珠宝生意,所以,许宁也是一个著名的珠宝商,让一个精明又传统高傲的人放下脸面来求她,证明事情的事态有多严重。
许宁没有立刻得到回应,急了:“答应我,不为了别的,念在许译成待你不薄的份上。”
沈之瑶握住手机的五指,渐渐聚拢,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为难程度,骨节泛白。
“我……”让她回云城求蒋西决,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情,她不想,真的不想回去。
“译成他现在一定忙炸了,可他是一个遇到困难只会自己去解决不会让家人担心他的人,你就忍心看着他毁在蒋西决的手上?知不知道,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若没有你,许家和蒋家不会有过多的交际,蒋西决更加不可能对译成做出这样的事情。”责怪的语气明显,许宁快要失去耐心。
沈之瑶在一连串的话语逼迫下,只能点头答应:“好,我会解决。”
“你这是答应我了,千万不能反悔,不然我会死给你看的,我为了我的儿子,什么都做得出。”许宁还是不放心,后面的话,多少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沈之瑶彻底沉默了,最后从鼻音里发出了一个字:“嗯。”
电话挂断,她觉得浑身都抽走了力气一般,倒坐在沙发里,她双手颤抖地摸过刚刚扔在茶几上的手机。
迅速地找到蒋西决的电话,她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但是有他打给她的记录,正犹豫着打不打电话给蒋西决,手颤着碰到了屏幕,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