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儿,这位姑娘来头不小啊。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我看她对你倒是没有什么仇恨,反而是嗔怒怨气多些。”客房内,杜洪点起油灯,问张春明。两人为了省钱,住的一间大客房。这也是张春明要求的,两间普通客房要一两银子一天,一间大客房只要七百文。
“说起来,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为了这把剑。”张春明拔出青纹剑,挽了两个剑花,长剑在油灯下散发着寒气。杜洪也过来,接过剑研究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又递还给他。张春明收剑入鞘。“哎不想那么多,想不通。”
“行了,我看她不像对你有恶意,也不像心机深沉之人,走一步看一步吧。”杜洪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酒,倒了两杯。“来咱俩再喝两杯。”
“哪来的?”
“咱们之前在楼下点的,没怎么喝我就带上来了。节约嘛。”
“我喜欢。嗯,还不错。”张春明喝了一杯,喃喃道。
二人你来我往,推杯让盏,直到深夜。天色灰暗,乌云满天,夜空中一点亮光也看不见,只有城池里的灯火跳跃,在夜风中映出一点颜色。张春明已经喝睡着了,杜洪把他搬到床上帮他脱了鞋袜,自己站到了窗边。
凝望着低沉的夜幕,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身后,躺在床上的张春明却好似有意无意间,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