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那种可笑的东西也只有这些人类会天真的相信了,白泽不屑的张开嘴,露出尖牙。她抬起前爪,缓缓走出一步。
“不要再往前,这不是请求,这是警告。白泽,你涉嫌在南京城进行恐怖/袭击,你现在一切的行动我都会视作拘捕和越狱。或许你不在乎你被通缉,但这通缉在将来百年,千年内都不会撤销,是永远的通缉令。在人类灭亡之前,你的名字会永远刻下与你同等的恶名。”
白泽的脚步不由顿住了,野兽的脸上显露出人性化的惊讶,随后这只野兽的喉咙里发出令人战栗的嘶吼。随机便用不容置疑的与其说道:
上一次这么威胁我的人是谁我都快要忘记了呢,很好,我也对‘互相厮杀’不太感兴趣,现在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你的手下很快就会找到迪奥,迪奥甚至不会做任何反抗,马上你就能见到她。
“...赌注呢?”
作为长者,我自然会给你一些好处。这样吧,无论输赢,我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你输了的话,就乖乖闭上嘴离开。我输了的话,除了给你的机会,我还会治好你的双腿。
若月白看似风轻云淡的举起左手,一旁的西厂成员马上把她的烟杆从守卫的保管箱里拿出来,递到她手中,并未她点上火。她抽了口烟,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条件看上去你什么都得不到。”
怎么会,我已经把我的‘胜负’交给你们了,野兽匍匐下身姿,却仍然比人类高出不少,它把脸凑近若月白,迪奥和我之间的胜负不是一朝一夕能决出的,她随手就把胜负手交给了其他人,我自然不会死死捏着不放。我已经决定了,由你们来做她的对手,而我会注视着你们,保证你们的安全。我想这是不错的提案,不是吗?
“你害怕和迪奥么?”
呵,说实话,你说的没错,我没有把握赢,可迪奥也对这样无聊的胜利没有兴趣,所以我们并不直接参与到‘棋局’之中。我和她会成为棋手,而你们则是我的棋子。
“棋子?”若月白冷哼一声,“利用和被利用,抛弃与被抛弃,周而复始,轮转无尽。这才是这世界的真理,你也是我的棋子。这场游戏我接下了,你这野兽就用你那双眼睛看清楚‘人类’的手段吧。”
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说完,这只野兽的身影缓缓退回阴影之中,只能看清一些轮廓和那大睁的白色兽瞳。
西厂的成员从头至尾没有人说一句话,就好像他们都是布景一样,没有一句台词。夏洛克疑惑的看着周围穿着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只有腰间挂着的腰牌的特工们。
“全体队伍,收队。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之前的命令。”
甚至连一举应答都没有,若月白这一句话说完,西厂的成员们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存在过。夏洛克也暂时没有说话,若月白放下烟杆,自己推着轮椅离开的时候,她才跟了上去,问道:
“我有不少疑问,这样训练有素的队伍,为什么会害怕妖怪?”
“他们是特工,不是军人,”若月白费力的推着轮椅,“大部分都是些连人都没杀过的新兵蛋子而已,怎么可能有良好的表现。西厂也并非都是精英,就算天赋秉异,也不过是遇到些小事情就会大呼小叫的家伙。你知道为什么西厂的都督历来都是人类吗?”
“除了世袭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
“只有人类知道该怎么把没有一丝天赋的废物训练成可用之才,”若月白面色冰冷的说道,“妖怪也好,人类也好,在明帝国这样和平的地方出生,长大,骨子里早就长满了怠惰的细胞。西厂不收那些既不在乎荣誉,也不在乎金钱的家伙。有资格在奉天殿前说出西厂的宣誓的人,至少要有足够的‘欲/望’。”
“......”
“人类最根源的动力无非就是欲/望,再怎么卑贱的欲/望,西厂都会去满足,这里就是他们的欲/望之地,一旦背叛西厂,这欲/望就无从发泄,他们也就失去了一切。大多数的西厂成员视死如归的根本,只不过是他们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就像林则徽一样?”
“...这应该是机密才对,”若月白停下了转动轮椅的手,“如果你不说出消息的来源的话,我有权把你送去和那只白色的妖怪作伴。”
“我刚刚想到的。”
夏洛克从守卫那里要回了自己的烟斗,心满意足的抽了一口。
“林则徽暗地里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秘密,如果他只是‘有一些’靠山的话,不至于在首都南京城也还要放任他做这些事情。他曾是军人,说不定也有什么能力。结合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我才想到他有可能就是西厂的成员。否则以朱元芳的作风,不可能对他放任自流。但最近他做的越来越过分了,甚至让不少普通人都知道了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差不多也到了无法忍让的地步了,于是朱元芳就联络了某个人,让她前来处理林则徽的事情。”
“...证据呢?”
“只是猜测而已,而且我也没有将其公之于众的打算,”夏洛克微微一笑,“当时廖雪晴闹出那么大的事,西厂成员一个都没有出动,这不是太可疑了吗?这是当然的,因为西厂‘不能知道’林则徽的事情,西厂每年公布的处置名单中并没有林则徽,也没有人联络西厂前来处理,所以西厂‘不能行动’。本该处理这件事的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