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累,我好想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吧。回想过去的20年人生,一个人孤孤单单,记忆中五岁开始就是一片黑暗。这个世界早已将我遗忘,就这么静悄悄的离开也许是个不错的结局。但是我不甘心啊!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没娶妻生子,我还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就这么走了吗?
躺在担架上,身体的疼痛渐渐离我远去。四周乱哄哄的,声音像来至天际,我想起身,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除了大脑,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这就是死亡前的感觉吗?好可怕。弥留之际,仿佛听到有人在问我,“是不是不甘心?想再次拥有生命吗?”
“是!”我伸出手想抓住什么,眼前却被黑暗笼罩,不甘的手慢慢垂下,随着前行的担架摇晃着。
小腹突然一阵剧痛,我不禁痛呼出声。慢慢睁开眼,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的眼前。
“小子,给老子起来!”一双手抓住我的衣领,一张狰狞的脸死死的盯着我。
“你.....你是谁?”我脑子里很乱。
“老三,算了。看他那样估计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脸上坑坑洼洼,一身囚服格外刺眼。
“哼”老三一撒手放过了快喘不过气的我。
“咳...咳”我一边揉着喉咙一边大量四周。这是一间密闭的房间,四周平均分布着十个铁门。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小兄弟怎么称呼?”麻子脸问道。
“我叫田佑,大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希望从他们这了解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应该已经死了!”麻子脸指了指我的衣服说道。
我低下头一看,白色衬衣全被血染红了。对啊,我出了车祸!我连忙检查身上,却没发现一处伤口,这很不合理!我从心里接受了麻子脸的说法。
麻子脸和所谓的老三都穿着囚服,正面没有什么血迹,后背却全是暗红色的血迹,我大概猜出了他们的身份和死因。看得出来那两不咋爱搭理我,我发现四周的门上写着什么。张峰,李文,周承志,蒋义涛。四个铁门上分别写着这四个人名。我试着推了下门,却无法打开。
“咔”地板中央突然下陷,一个喇叭冒了出来。一阵电流声后,喇叭传出一阵机械合成似的声音:“欢迎来到战场,看看我们可怜的新兵,是不是很迷茫,是不是想知道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麻子脸和老三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请问你是谁,这是哪里?”指望不上他们,我只好出声问道。
“我不告诉你”喇叭气死人不偿命。
“你!”
我走上前去想一脚踢上去,又担心出现什么变故停下了脚步。
“鉴于本次全是新人,任务难度过高,喇叭友情赞助你们一人一件装备”话音刚落,地上升起一个铁架,上面摆满了各种枪支。
“传送开始,本次战场二战斯大林格勒战役,任务难度中等,菜鸟们努力活下去吧!”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四周开始出现白光,越来越刺眼。麻子脸和老三连忙扑向铁架抄起一把武器,我也赶紧一伸手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就陷入了迷茫。
白光散去,我出现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身上不知道何时穿上了一身土黄色棉衣,像是二战苏军冬装。
“呲...呲.....本次任务目标生存3天,友情提示高于本次战场时代的武器将禁止使用”耳边传来喇叭刺耳的合成音。
“妈的,我的ak没法使用”老三一脸郁闷的看着空着的手。
“我的还好,就是只有六发子弹”麻子脸爱不释手的摸着手上的双管猎枪。
“喂,小子你拿的什么东西?”老三一脸不善的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拿,就到这里来了”我装出一副郁闷的表情偷偷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裤袋里。我用手捏了捏,感觉像是俗称地瓜的破片手雷。
“你们三个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出来,政委马上要过来了”一个二战苏军士兵装扮的人出现在门口,只见他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我们连忙跟上了上去。
走出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眼前是条冰封了的河,越来越多的苏军士兵走出地下开始集合。一个拿着手枪和铁皮喇叭的政委站在一辆废弃的t50坦克上用鹰一样的眼神扫射着集合的士兵。
“同志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拿上你们的武器,将德国侵略者赶出斯大林格勒!为了苏维埃,冲啊!”干瘦的政委说完带头冲上了结冰的河面。
“乌拉!”河岸边的苏军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向了对岸。
老三眼疾手快从一个武器箱里捞出一把步枪,胡乱的抓了一把子弹跟着人群冲上了冰面。我连着翻开几个箱子也没有找到枪,只好抓上几把子弹也跟着跑了起来。
很快我跑到了河中央,肺部一阵阵撕裂的疼,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被人群裹挟着根本没办法停下来。河对岸静悄悄的,没有看到德军的身影,我心里松了口气,暗暗的打算过了河之后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对二战很感兴趣,我记得苏德双方在斯大林格勒战役期间共伤亡了200多万人,我不认为我一个平民可以在战场上活下来,躲起来是我唯一的出路。
先头的士兵已经逼近河岸,我隐隐约约看到岸边房屋废墟中有人影闪过。突然一阵类似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奔跑的人群如同撞上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冲天的血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