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南剑却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吃过一口菜;但是,酒却已经喝干了三坛子了。三人见此,都感到十分纳闷,也十分尴尬!
“南大侠莫非是有什么心事?”阳江三剑客中的老大林子孝问。
南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却又接着喝酒。
“哎,南大侠!”这时,老三林子义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南宫姑娘呢!”
“哼!南宫姑娘。”他无奈地冷笑一声说,“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哦!”大家互看一眼,不明其意,也只当是玩笑话了。
“嗨!人生之中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这时,林子孝悠悠地端起酒杯来,望了望漆黑的窗外,悠悠地说,“就像我们三兄弟,这次不远万里从阳江赶到楚江,又从楚江赶到这凤凰城的黑河镇。几乎跑遍了整个荆楚大地,却也始终没有一点八位表兄弟的消息;我们的心情,又何尝不痛苦呢?”说着,他也抓起酒坛子,仰头咕噜咕噜痛饮一歇。
“是啊!好烦闷的事情。”立即他的两个弟弟,也伸手抓起了面前的酒坛子,仰头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
见了这种情况,南剑忽然觉得这三位兄弟,也是很落寞的人了。因此,他的态度也不由得渐渐缓和了。“三位大侠何事发悲!”他抬起头来问了一句。
林子孝摇摇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嗨,一言难尽啦!”
“莫非,也是因为不能和唐少爷试剑,而心有遗憾?”南剑又问。
对方一听,哈哈长笑一声,“午时在饭馆里,我们三兄弟见众多武林中人都在场,也是开个玩笑而已!”他摇了摇头说,“我们三兄弟一向安分守己,哪里会追慕这些争名夺利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到十分慷慨豪情了。
因此,南剑也点点头,“三位大侠既然不为决斗而来!”他说,“那你们来这黑河镇,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是啊,是有一件非常紧急,却又非常难办的事情!”林子孝愁容满面地说。
“三位大侠,不妨说来听听!”
对方却只是摇摇头,“说了也没有用!”他说,“反而徒增兄弟的忧愁,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于是,他又抓起了酒坛子,并与南剑一同邀饮,“来南大侠,我们相逢时间不长,但是,我们三兄弟却能够感觉得到,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英雄汉子,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英雄汉子。”
“三位大侠抬举了,”南剑也举起酒坛子,深深地感叹了一声说,“南某不才,哪里就能当得起英雄这两个字,惭愧、惭愧!”
正当大家言来语去,话题逐渐打开的时候,却忽然从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缠绵的箫声。这箫声从黑夜里飘过,仿佛带着黑夜的忧愁钻进了每一只聆听的耳朵;使闻者黯然忧伤,也使漂泊在外的江湖浪子,更加寂寞、更加孤独!
而刚好这个时候,酒楼小二哥,端着一碟刚刚做出来的菜肴走进来。因此,阳江三剑客里面的老二林子龙就问:“小二哥,我问你个事?”
“客官,有话请讲!”
“你这酒楼,有没有来过八个自称是楚江剑门的剑客!”他说,“这八个人,其中有七个人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人们都称他为楚江七雄。里面有两个中年人,其余六位都是二十郎当的小伙子。”
小二哥连忙摇摇头,“真对不起大侠!”他说,“来我们这里的客人进进出出,实在太多了,我真的记不起来有这么一伙客人。”
“哦!”林子龙愀然地点点头,他悠悠地说,“也难怪了,人来人往的,也的确很难注意这些事情。”
听了对方的话,南剑的心里却陡然一惊,“哎,他们找楚江七雄干什么!”他在心里想,“莫非这三个人与楚江七雄又有什么关系。”
正在这时,那小二哥忽然指了指头顶上,“四位大侠,你们何不去问一问,屋顶上那个吹箫的人!”他说,“上面这位吹箫的白燕子、燕大侠,见多识广,你们去问问他,或许他一定会知道的!”
“哦!原来这上面吹箫的人就是燕大侠,白燕子!”顿时,林子孝讶异地惊叫起来。这一叫,声音的确是有一点高了,不想竟被上面的人听到了,立即,那箫声便戛然而止。
箫声一停,接着却传来了一阵大鹏展翅般的声音,噗噜噗噜震响起来!就在大家惊愕之间,敞开的窗口突然白光一闪,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飘了进来。
那身法轻盈如云,如此绝妙的轻功,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哎,来了!”那小二哥指着来人与大家说,“这位不就是白燕子、燕大侠吗?你们有事何不问他。”
但见这人,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剑眉星眼,意气风发,倒也是个一等fēng_liú的英俊侠士了;他手上拿着一管铜箫,风采飘飘,就像一朵白云一般,飘进了他们的酒座间。
“来者可是燕子双剑夫妇两的少公子,人称白燕子的燕宁!”阳江三剑客里的林子孝,率先朝来人拱手施礼问。
不料,对方却不理不睬,“刚才是谁叫鄙人的名字,”来人表情森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问,“莫非有什么指教。”
而南剑却头也不偏,看也不看,只顾抓起酒坛仰头喝酒!
这时,阳江三剑客里的另外两个人,却连忙立起身来,并朝来人拱手施礼说,“原来阁下就是白燕子、燕大侠!刚才我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