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眯起眼睛,犹豫着来回看常生和白蔓君。
常生特意扬了扬头,让自己脖子上的伤暴露出来,对胡庸淡淡说道:“相信胡先生一定知道我是个刚入联盟没几年的新人,功夫渣得很,全靠师父生前好友们的庇佑,才能在联盟内混下去。所以,胡先生根本不用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即没那本事,也没那么傻!”
胡庸还是一脸怀疑。
常生继续道:“我这人从小就倔强得很,不达目的不罢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六贤者我就不说了,他们和师父的私交甚好,肯定不会让我白死的。就算没他们,光是当年受过师父恩惠的人,就不会放过害死狩灵人前首领齐宇唯一一个徒弟的家伙,我死事小,影响你们胡家的前途就不好了吧?”
胡庸目光带着杀气,常生却丝毫不退缩地回视着他!半晌,胡庸恨恨说道:“你要和白蔓君说什么?”
“既然是单独说,那肯定是秘密了,我又怎么会告诉你!”常生冷笑着说道。
“你……”胡庸指着常生刚想开口,就被白蔓君打断。
白蔓君鄙视着说道:“胡庸,如今整个雾霞山庄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你到底还在怕什么?你觉得只凭我和常生能扭转局势?见一下又何妨?”
胡庸冷冷道:“好!可以!”他吩咐手下将常生放了出来,之后对白蔓君冷冷道:“记住,白兰才是你亲姐!胳膊肘别总往外拐!跟其他长老好好学着点,中立才是明智之举!”
白蔓君邪笑一声:“我要不是中立,你的脑袋早搬家了!敢跟我嚣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哥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还想在我面前做大?滚!”
“你你你……”胡庸指着白蔓君,半天说不出话来。
胡非从院前经过,远远地对胡庸命令道:“让他俩单独聊,反正雾霞山庄外还有一层结界,谁也跑不了!蔓君妹妹,别跟我弟一般见识,你们随便聊,随便走,我不会让人妨碍你们的。毕竟,咱是一家人,你姐很快就会成为新族长,你依旧是咱们狐族的长老,永远都是!”
常生随口问了句:“我能去看看红莲吗?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胡非很大气地说:“当然可以,不过,只能站在院里远远地看。”
“这就够了!”常生对白蔓君说:“咱们走吧。”话落,二人朝红莲的院子走去。
红莲房子周围的守卫要比常生房外的多得多,里三层外三层的。罩在红莲屋外的结界是全封闭式的,透不过光,也透不出声,只能看见一个黑红参杂且散发着十足邪气的不透明结界。
常生十分失望,他以为至少能看红莲一眼也好,可惜连这个心愿也实现不了。
红莲院子里的红雾很浓重,常生带白蔓君来到榕树下,常生仰望着深夜里散发着红光的巨大榕树,语气沉重地说:“我现在终于明白第一次见你时,你看这棵榕树的心情了。”
白蔓君沉默不语,半晌后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常生从兜里掏出信,递给白蔓君:“这是写给郁垒大人的,请你帮我尽快寄给他!”
白蔓君眼中有惊讶,更有失望:“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是的!”常生简短地答道。
“我不管!”白蔓君转身便走!
常生拦住她,说道:“红莲本来答应要帮我寄的,可是……。所以,我只能请你帮忙了,这封信真的很重要,我只能相信你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寄?”白蔓君语气不爽地说。
“因为红莲相信你,所以我就相信你!”常生目光坚定地说。
白蔓君双眼微眯地打量着常生,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把信接了过去。“既然族长答应你了,我们狐族一向信守诺言。”说完,她转身又要走。
“等等。”常生淡淡开口,“反正也没什么事,你能再抽空等我一会儿吗?这件事也很重要!”
白蔓君实在搞不懂常生这个人,但她望着浓雾后,站在红莲屋前那些影影绰绰的黑影,心情十分不爽。她随便找了一个气根背靠着坐下,闭起眼睛不再理会常生。
“再我没让你走之前,希望你不要离开,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了。”常生语气有些落寞地说。
白蔓君眼睛都没动一下地“嗯。”了一声,表情好似睡着了一般。
常生双手抚树,额头抵在树干上。用心声呼唤着:“月谣,你在吗?在的话请回答我好吗?求你了!”
常生无数遍的呼唤着,在心里祈求着月谣能回应他。
不知道是第多少遍的呼唤过后,榕树突然脉动了一下,月谣空灵的声音从树干中传来:“少年,你是为红莲的事而来的吗?”
听到月谣的声音,常生十分激动,差点儿都要哭出来了。他尽量平静地说道:“是的,我想求你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少年,我答应你!”月谣干脆地答道。
“可是……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就这么答应了好吗?”常生问道。
月谣语气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想让我不要和红莲以外的人结契!对吗?”
“嗯!”
月谣说:“我虽然出不去,但榕树根所能达到的范围,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看在眼里。我能分清谁好谁坏!我掌握着狐族很多机密情报,所以知道胡非请来的帮手里有创世神的人,我不希望银夕的狐族落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