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依偎言景行坐着,紧紧抱住,面颊都蹭在肩膀上,看他略微有点发红的耳垂,面颊的轮廓愈发舒展了些,神态愈加沉稳和高远。言景行并不知暖香内心多余的沉重和担忧,只当她是因为思念。热气的熏蒸下,手乃至上半截小臂都是红的,暖香轻轻捏了捏,那一点微凉放在滚烫的皮肤上,让言景行肌肤微颤。
“多大了?”“虚岁十五了。”暖香笑眯眯的昂首,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含娇带媚的看过来,她一直都是个热情的人。言景行对此有着清醒的认知。末了她又拦住对方的脖子,撒娇道:“我不依,你晚了花朝节,都没有我的生日礼物。”
那开启的唇瓣,柔软而鲜红,像含着一颗鲜嫩的樱桃。言景行一侧首啄了过去,含糊道:“现在补给你。”
这个吻似乎在情理之中,脑海中预演无数次一样,两人的反应都意外的娴熟,彼此轻车熟路,一触即发,从容接住对方任何招式。言景行就着那侧坐的姿态,抱起对方那柔软暖和的身体,将她拖到自己腿上,暖香那宽大曳地的玫瑰色盛放白玉梅花的娇纱湘妃裙都洒落到了地上,勾勒出两条细而直的腿型。言景行二指抬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下去,这样的姿态让探索纠结的唇舌,更加热烈的搅合在一起,那瞬间点燃的热情,仿佛挤压了一冬,忍耐了一冬的花苞一样,陡然盛放的姿态猛烈而狂妄。
暖香再次诧异于这个人的学习能力,这种强烈而带有进攻性的吻让她再也无法像第一次一样强占主动,也无法想第二次一样气定神闲。她的身体慢慢软下来,如同一条化了冰的水面,柔波荡漾,满心里都是哗啦啦的愉悦水声。言景行的骨架注定与魁梧无缘,暖香被他拦抱着,半个身子悬空,这加剧了她的紧张,身子如同一条嫩柳紧紧攀住行人的衣袖,她伸出长细的手臂,一条探出搂住对方的脖子,一条却不得不紧紧箍住对方的腰,这让两人的距离更加紧密,仿佛花与树,连为一体。
“景哥哥,辽东冷吗?”
“冷。冷得让人裹着轻驼貂裘都觉得寒风往骨头缝里冒。”言景行拥她坐着:“有人胳膊腿都被冻坏了,肌肉坏死。冻得很了,一碰到火,皮肉经受不住,便会发黑。烂掉。我们是有福的。黎民苦寒,朱门不知。”
一语结束,他又轻轻吻了过来。周围的气息灼热,唇舌和肌肤都开始发烫,暖香眼神迷离,妩媚如一沟金樽绿蚁。她的胸膛急剧起伏,有些喘不过气。若是前世,到了这个关口,她大约已经被迫流出泪水,嘤嘤着求饶,但今世大约可以采取别的法子缓解。
暖香那攀在他脖颈上的手指不安分的滑动,轻轻摩挲,捉到那截细直的锁骨,轻轻一撮,那细微的疼痛让言景行轻轻嗯了一声,暖香借机脱离那亲吻的姿态,不住喘息,新鲜空气重新涌入胸腔,脑海里仿佛有朵蔷薇猛然炸开。
“你这丫头!”言景行无奈轻笑,轻轻揉揉那截锁骨:“就不换着来,认准了这一块。”
暖香咯咯直笑:“那你送我呀。送我我就放过你。可惜我是咬不到自己的。”
或许那得意的表情有点像挑衅,或许这点疼痛却激发了言景行的侵占*,意识到对方要逃跑,他身体一翻,将暖香从怀里按倒在床上,那唇却从红肿的唇珠上移开,摩挲过蜜桃似的面颊,舌尖轻轻的舔舐,那用心品尝的样子让暖香以为他会咬自己一口。
果真咬上来了。言景行含住了她的耳垂,那密而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上去,手却愈发用力的拦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捆在自己身上。暖香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若是经验丰富的小皇后,她就会知道那略微的疼痛,被打断的亲吻,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和愤怒。而这兴奋和愤怒都会分毫不落的自己承受。
对方的身体烫的可怕,不知道有没有姜汤的效果,暖香一扭头试着添了下他的手背,那辣味一下子冲向卤门,让她瞬间泌出了眼泪。
言景行轻声笑出来:“可要为夫去净手?”
“不----”暖香忽然受到刺激,满口拒绝想说不要,想像他上次一样中途叫停。但言景行显然以为她要说的是不必,随即手掌托起她的头颅,那浓密的头发都从他粉红的指间流出去,轻声道“我也以为这样挺好。”他吃吃笑着摩挲那桃花瓣似的脖颈,咏叹般的语调慢悠悠响起:“以前那都不算,这才叫心有灵犀。”
暖香恍然,自己不知何时挖了个偌大的坑给自己跳。
言景行长腿一勾,截住她垂在床沿外的小腿,打包裹一样,将整个人卷到了床里,自己随即伏上,只觉得那柔软如绸缎的身体诱发了身体深处的兴奋,那兴奋甚至让他感到疼痛。隔着光滑的布料,手掌下那绷紧的身段,那被华贵的布料勾勒出窈窕的形状,言景行伸手按上去,感觉到对方砰砰的心跳,只觉得那灵动仿佛一只活物,比如一只忐忑的兔子,或者一只急欲飞出巢穴的白鸽子。而他就是那蓄势以待的猎人。
他低头轻轻吻上去,轻轻发笑,引得暖香止不住轻颤。
“我在辽东的时候,看到大雪。”言景行声音低哑:“白茫茫雪海,红彤彤辣椒。看到的时候,整个人会有种奇特的兴奋。冰霜雪地里的热情,就像,就像,他略微斟酌了词句慢慢念道“暗香浮动一树春。”
暖香娇俏的笑出来,“夸我的吗?”她伸出手来紧紧抱住离别颇久的男人,看着那张如画般美